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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传说

这个村子最初有几十口人家,猎户们少用猎枪,多用弓弩之类的。林间小型中型动物居多,鸟类,鼠类,鹿,溪流可以抓捕鱼虫。但这些都是常见且较为温和的物种。偶尔也会有山猪和黑熊出没,它们甚至会在夜间偷偷溜进人类领地,偷晾晒的熏肉和蔬菜。

某天晚上,一村民夜出上茅厕,路过谷仓,发觉有一黑影晃动。他马上锄头悄声靠近,看见竟是一只粗壮野猪钻了谷仓的窟窿,正在偷食吃。他神色大变,刚要呼人过来,却不料那野猪惊慌之下朝他冲了过来。

硕大的头颅顶向村民下腹,顿时胃部如翻江倒海,疼痛不已。这还没完,紧接着野猪用獠牙往上挑,使得这位村民的身躯一下子腾空而起,血液当时就顺着獠牙流落到地面上。或许是野猪尝着了血腥味,愈发狂怒,头颅开始左右摆动,将村民腹部的伤口越扯越大,他向呼喊,可已然没了气力。

第二天一早,他的尸体便被发现,死状残忍至极,躺在一大片血泊之中,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之后,村子聚集起猎户,想要手刃杀人山猪,为那位惨死的村民报仇。然而找了许久,一无所获。到了第二年,这件事被人们渐渐淡忘,因为无可奈何。而那个村民,每每谈起,总是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经由此事慢慢发酵,村子里的族长组织大家修建围墙,以防止重蹈覆辙。可是到了这一年那位村民的忌日时,诡异的事发生了。

就在当晚,与妻子同床共枕的一位中年村民,突然捂着腹部痛苦地大喊起来,妻子惊醒后叫来了许多村民,还有在村子里的帮忙替人诊病的医生。

起初大家以为是得了痢疾之类的胃病,可是他们慢慢发现事情不简单。这位村民在哀嚎了短短一会儿后,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最后双目圆瞪,死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诅咒吗?”不落疑惑道。

“你听我继续说啊。”张义田点燃了一支烟,同时递给不落一支。

不落接过,也叼在了嘴里,然后细细聆听。

这位中年村民的死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近乎与世隔绝又有点儿封建迷信的村落,人们很容易将这一位与去年那位惨死的村民产生联想,于是,便出现了一个声音。

这个村子,受到了诅咒。

很多人想要离开这里,但又害怕这个诅咒会伴随终身。所以请来了一个据说会占星卜卦的先生,在收过礼钱后,他说要将起初死的那位村民火葬,安葬在百里之外的净土中。经过一番折腾后,那位村民的“如愿以偿”地换了一个地方。

可想而知,一年后的同样一天,晚上,所有人没有睡觉,等待着那未知结果的降临,心跳都仿佛变缓了。慢慢的,眼看钟表上的指针已划过那个节点,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猫头鹰的鸣叫,在这个寂静的夜传入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咕…咕…

随之而来得是一个凄惨而又悲恸的尖叫。

“这件事距今也有不少时日了,你看我这把年纪,活了半辈子,但是却没有机会见识,也不想见识。”张老板说道。

不落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杀野猪?”

“因为在听见猫头鹰叫声的那一年过后,有一个人外出打猎的村民,看见一只猫头鹰站在一头死去了的野猪身上。随后他回去告诉族长,族长就决定,在那位惨死的村民忌日当天,用杀野猪的方式来祭祀他,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张义田说。

“怎么样,听着挺悬疑的吧?”

“恩,像一个简单的悬疑恐怖片。”不落看着猫头鹰木像,“你们现在也是每一年都这样吗?”

“没错,是这样的。久而久之,成了一个习俗。”

“要是有一天——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这里的村民都离开了这里,或者说这儿得到了市区开发,人们没有机会再杀野猪祭祀了,那曾经先辈是这座村子里村民的后辈,还会不会受到伤害?”不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谁知道,我们这一辈都没经历过,更何况你们这一辈。”这些问题显然张老板早就想过,但也只是空想而已,这些年村子里的年轻人该走的走,该离开的离开,也就他们这群从小听父母讲老一辈事儿的人,会记挂着这件事。

“但还有一种说法。”张老板突然小声对不落说。

“什么?”

“近些年关于异人的事,电视上网络上报道得越来越多,所以就有人怀疑,那个村民,会不会是一位异人。”

“不会吧?”不落有些心虚地说,但这句话说进了他心里。

就他自己而言,他是不可能将能力延续到自己意识之外,也就是说他的能力一定要他自己控制。但超能力千奇百怪,说不定就会有那种死了还会影响他人,影响外界的能力。

“我也就是瞎猜,走!我带你去看看,后天就要祭祀了。”说着,张义田站起身,叫了一声小慧。

“来了!”楼上传来张慧的声音。

一行三人来到广场——非常小,也就是先前放置铁笼的空地。那儿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人,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到了此处。或许放在几代人之前,他们会怀着畏惧之心,但现在,恐怕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不在少数。就连张义田也是如此。

“嘿,不落大哥,快过来!”

不落看去,是李毅正坐在一处高台上向自己挥着手。他对着身旁的张慧说:“小慧,你过去吗?”

张慧瞧向张义田,见其点头示意,便与不落一齐过去。

走到高台之上,可以一览下方全貌:小野猪蛮横十足,不断地顶撞着铁笼,哐哐直响,有时会使铁笼晃动一下,附近的人便会惊呼声连连,但脸上害怕的神色居少,兴奋更多。

“这是要干什么?”不落发现他今天的问题真多。

李毅说:“你听说过浸猪笼吗?”

“一种刑罚。”

“恩,后天要做得祭祀跟它差不多。”

“你是说,将这头野猪淹死?”不落惊疑道。

“要不然呢,别看这头是小野猪,可是要杀死的话仍是会费不少时间和力气的。”李毅手舞足蹈地讲解着。

不落闻言将目光投回场中,铁笼中穿插着几根木棍,旁边是长宽约两米的木板。几位身材硬朗的男子将木板抬起,里面赫然是一座水池。男人们肩扛木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却没有将铁笼抬到水冷中央。

“这是在演练,真正要浸猪笼,要等到后天。”李毅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不落,“对了,不落大哥,你不是说还要走呢吗?这都过两个小时了。”

“我去!”不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又是吃饭,又是听故事,现在又看热闹,他倒是把回家这一茬儿给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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