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
驾驶着霸气的路虎揽胜来到了阔别多年的校园,熟悉的感觉一股脑涌了上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主任办公室,推开门便看到坐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王主任,多年不见苍老了许多,可见为了这群孩子也算是操碎了心。
“好久不见,王主任。”微笑着打着招呼,对于这位我最非常敬重的老师,我始终保持着学生该有的尊重。
“小焕来了,来了好啊,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看你的样子也算回去刑警队了吧。”王主任笑着摘下眼镜说道。
“嗯,回去刑警队了,还是离不开它。”
简单的唏嘘回忆过后,我道出了此行的目的,而王主任也是猜到了我来的原因,很详细的跟我说了所有关于罗兵的事情,其中基本一大部分我都知道,唯有王主任自己个人对于罗兵的评价让我意想不到。
聊天结束后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主任强行拉着我去了学校饭堂用餐,当然也少不了“顺便”跟周围吃饭的学生介绍了起来,他口中一直存在的传奇学生的真面目,倒是搞得我不时尴尬万分,一顿简单的食堂饭愣是吃了一个小时,食堂人也是越拉越多,最后看时间已经不早才找了个办案的借口,拉着关晓落荒而逃。
来到停车场后关晓也是少不了一阵嘲笑,怎么给她颜色也是丝毫不起作用,只能放弃,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后关晓却跑过来说了句你开车吧。迟疑了一会没有多问便拿着钥匙去了驾驶位,慢慢将车驶了出去。
“没想到,王主任对罗兵的看法居然是这样的。”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当时王主任说出自己对罗兵的看法。“当时你们俩读书一直在挣第一名,但是四年来侦查系第一名永远都是你,唯有负重训练和格斗训练他偶尔能比你出色,那个时候我没有管你们,一呢,是因为你们俩关系很好,二呢也是这种竞争会激发你们更多的潜力,是一种良性竞争。可是呢就有那么一次,应该是一次重要的考试里面,他跟你的分数只差了一分,还是遗憾的第二名了,那会公布成绩的时候啊,我就发现了他眼神很杂乱,很黑暗的感觉,但是随后想认真观察的时候又没有了,从那以后啊我就偶尔会注意他,这一观察久了呀,我这人都有些黑暗了,你们也别完全听我一个老头子的话,这只是我自己当时的感觉,而且那会我们的注意力很多都在你身上,所以很多观察并不那么全面。”
关晓也是一改平时可爱闹挺的性子,低头认真思索着王主任说过的话,半晌后才回答道:“其实我觉得王主任感觉没有错,你还得我说过从罗兵画中看到的内心世界吗,跟王主任的感知在某些地方不谋而合,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还可能是错觉,但是现在是两个人都觉得这个罗兵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不会错的。”
“嗯,王主任这人一直很沉稳,观察人也是很细致入微,他如果会有这种感觉肯定是某件事确实被他观察到了。”
“可是光是我们俩的感觉没用呀,没有办法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关晓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模样依旧俏皮,我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这就打算放弃呀,以前的你可是很有动力的,现在难道是老了?”
“你才老了,真是找打,你看我不收拾你。”听到我的话后关晓不出预料的弹了起来挥舞着小拳头朝我打来,我赶紧求饶道:“开玩笑开玩笑,你那么美怎么会老呢,我现在带你去找线索你别打我了。”
“你带我去哪里?”听到有线索关晓立刻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这就是我离开警局的时候说的第二个要去的地方啊,坐好吧,我们去查查看。”
半个之后,我们来到了一片旧城区内,狭窄的巷子内没办法通车,无奈只能将车停在了路口下车朝里面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停下回答关晓的问题,拉着关晓便从小巷走了进去,巷子里不时看到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的老人,注视着巷子中的陌生人,打量着好奇着。俩人左拐右拐的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了一户简陋的人家之前,看了看门口的门牌号,确定无误后便伸手敲门了起来。
“笃笃笃笃~”
“谁呀,来啦来啦。”屋子内传来一声年纪颇大的女声,站在门口等待片刻后门便被打开了,屋子里的年近五十的妇女打量着门口的不速之客,疑惑的眼神似乎在思索着眼前之人是何人。
“您好,周阿姨,我们是刑警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看出周女士脸上的疑惑,赶忙将今天新鲜出炉的证件拿出来给周女士看了一眼。
“警察?啊,你好呀,有什么事吗?”看到证件后周女士脸上的戒备放下不少,却提了口气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嗯,确实有点事情需要找您了解一下,能进去跟您说吗?”微笑着尽量放松语气回答,希望能缓解眼前之人的紧张好让我们进屋。
周女士忧郁了片刻,打开门让出位置将我们迎了进屋。走进老旧的房屋后,典型的上海老宅建筑,四周的建筑已经渐渐泛青,屋内干净整洁的清晰可见,老旧的木质家具被擦得发亮,坐下后周女士便进去厨房为客人倒水,关晓则好奇的扯了扯我的衣角问道:“我们来这干嘛,这阿姨看着为什么有点眼熟啊。”
四周观察着屋内的建筑,打量着这件老旧建筑留下来的一丝痕迹,没有回头,用手示意关晓稍等,周女士从出发走了出来,递给我们水杯,紧张的问道:“警官,是出什么事了么?”
收回四处观察的目光,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士,不到五十的年纪头上却已稀疏着不少白头发,眼角的皱纹跟沧桑的手掌都能看出这位女士生活过的并不舒坦,微微顿了顿,回答道:“周阿姨你不用紧张,我们是来找你核实一些事情,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做周霖,四年前你送他去了法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