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喜欢金钱的铜臭味,但这铜臭味足以将人至疯至傻。甚至有时这铜臭味足以抵得上一条人命。”
:“师傅,那是飞火明灯。”数片槐桑枯叶飞向天空,化为紫色烟火四字,安生学堂。
:“为师已知晓,是福是祸却不知晓,走吧。”
师徒二人向前几里,眼前则有一条鲜花大道,百花盛开,与周围的黄土实在不应景。仿佛是最后的希望。沿着鲜花大道前方便是安生学堂。那里传来的书童朗读四书五经的声音。这里也同样充满鲜花,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在安生学堂门外有一穿整洁的灰色长衫,手拿一纸扇骨瘦如柴的人站在门口。似乎早就为我们的到来做了准备。
:“我是安生学堂的教书先生不知三生高僧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这时出现一位老人拄着拐,提着一个蓝火油灯,来到门前,挂在门上。
老人:“二位旅途劳顿,可要喝茶?”
三生:“不了,有人在此用槐桑枯叶,飞火明灯,我二人因此前来。”
老人:“不着急喝杯热茶。”
僧童:“就是师傅,一路前来口渴的要命就喝杯热茶吧。”
僧徒二人来到花园中央石桌坐下。那位教书先生向二位倒了杯热茶。
老人:“这茶叶是我们自己种的,请便吧。我们在这荒地开垦了五年才有这一片绿意。”
三生:“不知是谁,用飞火明灯引我二人前来。”
老人:此处花坛有一颗五年槐树,我这里学童众多,可能哪个调皮的学生做的吧。”
僧童:“这是飞火明灯,又不是烂叶子点火,若真是谁乱点的怎么可能出现飞火明灯的景象?。”
三生:“你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会有这么多学童?”
老人:他们都是流浪的孩子。
三生:“流浪的孩子,那哪来的钱建造这么富丽的学堂?”
老人:“一些好心人给的。他们也看流浪的孩子可怜吧。”
三生:“好心人?”四字佛珠一转动,地里长出藤蔓,困住了老人与教书先生。
:“这么多好心人,可曾听贫僧讲一个故事。”
有一位书生,自幼只为考取功名。可是天资不足,只是考取了秀才,而他连续考了几次也没有考个一官半职。为了读书,他卖了房子能卖的都卖了,依旧只是个秀才。他办了一个学堂,可没有人愿意请一个秀才为他们的孩子教书。他心灰意冷。打算拿着所有钱去赌场,问一下苍天。如果赌赢了那他就能够继续生活。如果赌输他就自尽。就这样他拿着所有钱压了大。
可结果是小,他不知道十赌九诈。那是赌场老板的机关。他准备自尽,可这时突然想起古籍有一方法召唤食魂鬼。他已经不想要功名了,他想要大量的财。可食魂鬼没有吞噬他的灵魂,而是与他签订了另一个契约,要让他办学堂吸引大量孩子。哄骗那些孩子自愿把灵魂献祭。后来有一位孩子的朋友不见了。于是这位孩子从院子里捡了几片槐树枯叶,飞火明灯引我二人前来,而那个食魂鬼就是这位老人吧。
教书先生:“不愧是三生高僧,厉害,可这故事你讲对了一半。”
我这一生不只为考取功名。我还有一个女儿。她染上了咳疾,没有学堂可以让她去,我想办一个学堂,我考取了四次,却只考取了秀才。我不甘心,那时我已经家徒四壁了,我的妻子看我穷,收拾好行李趁着一个风雪夜离开了,我与女儿望着黎明不知所措。我带她方圆几十里每一家药铺都去过。不是没有药,而是买不起一粒药。只有一个药坊卖了我一份药,可我也不知道那药真假,吃过之后病情依旧不见好转。我办了一个学堂。祈求有些收入。可奈何我只是一个秀才。再加上我女儿的咳疾,自然没有人愿意来。我女儿平时喜爱花草,可冬日没有花草。我女儿的日子越来越短了。我后来听说幼童的心脏可以治好咳疾。我卖了房子,没有去赌场,而是想私下交易一个幼童心脏。可那人拿着钱便跑了,我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冷酷与无情。我起了杀心。第二天我看到一个幼童走在路上,我把他杀了取了心脏。那心脏恶心极了。我把那心脏带回来用水煮后给女儿吃了。傍晚官兵找到了我。我把女儿藏了起来,并告诉她不要出来。我已经向官兵投降,但也免不了一顿毒打。我女儿看见了,他从土堆后钻了出来,推了官兵一把。依旧在咳嗽。那官兵看到他咳嗽更是新生厌恶。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活活用乱棍打死了我女儿。她那时只有7岁。我被压入大牢。我在这里想到了召唤食魂鬼。可依旧救不回我的女儿。死人是不能复活的。于是我与他签订了另一份契约,他帮我建造最有名的学堂,并让我家财万贯。但每10天就要让人自愿献祭灵魂给他。他帮我考取了功名,建造了最华丽的学堂,并在这里种上百花百草。
老人:“三生高僧你很厉害,那又如何。我可以建造无数个这样的学堂。”说完后藤蔓破碎,百花枯萎,老人化作一阵蓝风,而那位教书先生双眼发白,手已变成白骨。
三生:“佛说让我解救世间疾苦,可我却只能见证疾苦却无法解救。我不喜欢金钱的铜臭味,但为了钱真的可以把人逼成这样吗。”
僧童:“这些孩子怎么办?”
三生:“除了送去当家奴我也无能为力。”
有些人表面是衣冠整齐的教书先生。可他的心里早就是人皮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