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过去了,他也不是当初只能被人追杀的男子。
他也查明,瑾儿的身份到底是谁。捻尘崖的名声越来越响。商祺和郦尧也握着六国机密。
他承诺的事,也从没变过。
“主子…”又一出声叫回出神的颛孙迦。
“怎了?”颛孙迦微微侧头问道。
“主子,又在想瑾儿姑娘了?”只一笑着在一旁调侃道。
听此颛孙迦露出温暖的微笑。
“只一,你过来…”颛孙迦边说边向只一招了招手。
只一看着颛孙迦的笑,一脸调侃的表情僵了僵,立马收起表情,沉重起来,背着手,轻叹了口气。向身后迈着稳步,准备逃离。“唉~我去赏月了…”
又一在一旁噗呲的笑出声。
“站住…现在还没月亮呢,你来,和我一起赏花吧…”颛孙迦依然满脸笑容。
只一知道逃不走了,就疾步走向颛孙迦,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抱着颛孙迦的大腿,一脸严肃的说“主子,只一知错了…他年纪小不懂事,您不能和他一般见识的呀。您原谅他吧,他再也不敢了,他要是再这样,我就帮您抽他嘴巴…”只一一脸哀求的说道。
“只一,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又一看不下去了,指责道。
“骨气值几个钱,都不如主子的一句赎罪…”只一一脸狗腿的轻捶着颛孙迦的腿。
颛孙迦收起微笑,“好了,让你打探的事如何了?”
听后只一便一脸狗腿的站起来,一边帮颛孙迦轻捶着肩一边说道。
“哦…瑾儿姑娘那边,几天前瑾儿姑娘家的妾庶,想在大殷倪贵妃办的赏花宴上让瑾儿姑娘自毁清白,没想到让瑾儿姑娘发现,反将了那妾庶一军,让其自食恶果。瑾儿姑娘将那妾庶一并以不敬贵妃之罪,手脚尽断,丢出京去。大殷朝堂那边御史弹劾了这事,说瑾儿姑娘德行有亏,心狠手辣,不配做未来国母等等。也让明月侯爷都怼了回去。这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只一说得绘声绘色,像是当场看到一样。
颛孙迦听后垂了垂眸,思考一番,回头看向园内的木槿花。
“是她的性子…我猜…没几天这二人必死无疑。”颛孙迦轻笑道。
只一连忙笑着点头。
“对了…太子那边最近如何啊?”
“回主子,太子那边的打压少了些,不过…皇后娘娘想给您娶门亲事,大概是兵部尚书的孙女…”又一回答道。
“哼…兵部…她可真放心…”颛孙迦说着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主子,这皇后娘娘送来不少安插的细作,都被主子拒绝了,真是不死心。”又一皱着眉思考着。
颛孙迦转了转眸,眼睛一亮,冷笑着侧过头和又一说道。“去偷偷给那尚书孙女送根簪子,又一你亲自去。避开眼线,除了皇后娘娘的人。”
故作感激的说“唉~皇后娘娘真是体贴,终于不用藏着掖着了…就如此告诉那尚书孙女……去吧。”
只一和又一愣了愣,相视一眼。
“主子,您不喜欢瑾儿姑娘了?”只一满脸怀疑的说道。
“嗯?此话怎讲?……”颛孙迦回头看这两人一脸不认同,挑了挑眉,无奈扶额,连连摇头的说道“我到底在哪找到的你两个少根筋的……是不是傻?”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摊了摊手。
“哦……哦哦…懂了,佯装的…又一你快去…”只一推搡着又一说道。
颛孙迦看着两人边走边打闹着,满眼不可思议。陷入自我怀疑。“这两人,真能助我成事吗?”
自那天从敖府回去后,明月瑾处理了一批京城谍网的人。
敖家那么多的事,派去看守的人,竟无一人上报,可见松懈。
“小姐,蔷薇把所有办事不利的人都召了回崖,请小姐处置。”
郦尧拱着手向明月瑾汇报着。
明月瑾坐在圆桌前,在玉笛的暗刃上轻涂着毒,面无表情的说道,“查出负责监听的,都杀了吧。”
郦尧听此抬眼满眼惊诧,蹙着眉看了看明月瑾,“这…”
“这怎样…”明月瑾头也不抬的反问道。顿了顿,抬眼看着郦尧,满眼冷漠,愈渐盛怒。
“我养他们、养他们的家人,不是让他们在京都闲住的。要是我让他们刺杀六国皇帝,他们没做好…我不怪他们。敖家亲人都知晓我安排人在宅里,无人碍他们。他们还做不好,我倒还想问问,你和陨梅、蔷薇三个管事是如何做的?如果人员分派在最近的话,我不怪你俩。你俩最近都在我身边保护我。可京都谍网在几年前便开始步入正途。这么多年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明月瑾顿了顿,目不转睛的看着郦尧,又说道。“你觉得我明月瑾心狠,可郦尧,如果我今日看见的是我敖家所有亲人的尸体,你还觉得我心狠吗?如果因为他们的过错,我明月家满门屠尽,你还觉得我心狠吗?如果捻尘崖被人从六国铲除,你还觉得我心狠吗?”
明月瑾放下玉笛,起身走向郦尧,满眼不舍。“我没几年好活了,我想在我活着的时候把所有事都推到最终,容不得半点差错。等我走了,你们想散便散。”说完便转过头去,恢复满眼冷漠。
郦尧听此满眼担忧的蹙了蹙眉。
“传密玉,让十七、宁纪、栾仇、许尤、卫乜,整肃谍网,办事不利的,通通杀了…下去吧。”
说完明月瑾便坐回圆桌前,满眼苦涩,接着涂毒。
郦尧出屋后,石英和陨梅便上前询问,郦尧将明月瑾的原话告知二人。
“小姐说,通通杀了…”
“什…什么!”陨梅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姐真这么说的?”石英满眼怀疑。
“那…”陨梅满脸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满脸小心愧疚的说道,“那小姐说如此处置我了吗?”
郦尧摇了摇头。
陨梅轻呼了口气,放下提着的心。转瞬又提了起来,问向郦尧,“那…下面那些人真要杀了?”
郦尧回头看了眼,依然坐在正厅,面无表情的明月瑾。垂眸想了想。
“先关起来,看管好。我了解她,晚上概就会问我,有没有把他们杀了。”
石英和陨梅听后便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哦…也对。”
郦尧边往外走,边垂眸想着刚刚明月瑾的话。
“如果我今日看见的是我敖家所有亲人的尸体,你还觉得我心狠吗?如果因为他们的过错,我明月家满门屠尽,你还觉得我心狠吗?如果捻尘崖被人从六国铲除,你还觉得我心狠吗?”
“我没几年好活了,我想在我活着的时候把所有事都推到最终,容不得半点差错。等我走了,你们想散便散。”
郦尧抬眸,眼里多了丝坚定。
太子府内,滕俞徽坐在正堂圆桌前,拿着一根簪子,看着簪子满眼温润。
“薛年,你说…女子都欢喜什么物件?”
薛年在一旁护卫着,听此话垂眸想了想,拱起手,答道“这女子欢喜什么,属下不知。但属下觉得五殿下应当清楚些许。”
“俞徵?啊…也是,他府里倒是不少的女子。”
“皇兄…”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说话间就听滕俞徵的叫喊声。
“皇兄…晚上一起吃酒啊?”
“先不说吃酒的事。我问你件事…”滕俞徽招呼滕俞徵坐下,给他倒了杯清茶。
“皇兄请说。”
“你可知京都女子们都欢喜些什么物件么?”滕俞徽端起茶杯抿了口。
滕俞徵听此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滕俞徽,眨了眨眼。
“你为何如此看着我?”滕俞徽轻挑了下眉,满眼询问。
滕俞徵想了想,起身围着滕俞徽转了一圈。
“你是我的皇兄吗?你是假的吧?薛年?”滕俞徵满脸怀疑。
“咳…”薛年听此话被呛得咳了声。
“未同你玩笑,快点说…”滕俞徽看着滕俞徵,满眼无聊。
“我如何知道?”滕俞徵一脸不可思议。
“你府里不是不少女子,你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
“那都是妾室,我关心她们喜爱做甚,她们喜爱什么,便都去自己买来。”滕俞徵满眼理所当然的说道。
滕俞徽听此无奈的叹了口气。
滕俞徵一脸狡黠问滕俞徽“皇兄,你怎会突然问我此事,莫不是…”滕俞徵看见了滕俞徽手里的簪子,突然掩着口,一脸知晓了不得了的事的表情。
滕俞徽斜睨了一眼滕俞徵,把簪子收进怀里。
滕俞徵在一旁一脸坏笑,眯着眼满眼教育的表情。“皇兄,你如此就不讨喜了。欢喜就对人家说出来,你不说出口,人家怎知晓呢?想送就送去,要是她也欢喜你,你送何物,她都会视若珍宝的。”滕俞徵说着,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滕俞徽听此垂了垂眸,眼里藏了三分落寞,出神地说道,“若是,她根本,从开始便不喜呢…”
滕俞徵保持喝茶的动作,眨了眨眼。转了转眸,“那也给她送去,让她知道你欢喜她。每天都送些什么,不用贵重,重在心意…”
滕俞徽拿出怀里的簪子,叹了口气。“晚上去哪吃酒…”
滕俞徵听此怔了怔,平时这皇兄从来都不和他去玩乐,今日竟落得借酒消愁…得去告诉母妃!
“我要告诉母妃去,皇兄沦陷了…”滕俞徵怔怔地看着滕俞徽,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