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黄妈!”袁佩离犀利的尖叫声突然响了起来,黄妈赶紧披一件衣服赶到客厅,不禁惊呆了,袁佩离站在电话旁,手捂着小腹,脸色惨白。
“太太,哪里不舒服?”黄妈赶紧上前。
“肚子痛,快送我去找汪医生。”
黄妈叫醒司机,又给汪医生致电,老姆妈陪熟睡的小如珍,一家人配合十分默契,只缺席连灿。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汪医生的诊所,汪医生赶紧给袁佩离检查。
所幸,袁佩离只是轻微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孩子安然无恙。
“连太太,前面几个月最要小心,情绪上的波动也能影响胎儿。”汪医生叮嘱袁佩离。
“阿灿总是不在家。”袁佩离垂下眼睛,说出这一句。
多年的就医,其实汪医生已经是连家的半个朋友,知道很多他们的事,但这些事作为一声都不方便发表意见,他只能说:“连太太,身体是第一要紧。”
袁佩离点点头,走了。
入夜的城市依然有点点灯光,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家庭,温馨的,不堪的,和睦的,不幸的,都在灯下。袁佩离的家是哪一种?从何时开始,袁佩离变得患得患失,她在后座默默流下泪来。
第二天一大早,连灿的电话就来了,黄妈接的电话:“先生,太太还在休息,昨夜我们赶去医院,后半夜才睡下。”
“出了什么事?如珍生病了吗?”连灿在电话那头很着急。
“小姐很好,是太太半夜不舒服去医院。”黄妈知道,有些消息太太希望亲口对先生说。
“太太怎样?”连灿的口气依然有担心。
“太太,她昨天查出来怀孕了。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接了一个电话以后突然腹痛……”
“什么?你说什么?”连灿十分震惊,惊喜来的太过突然。
袁佩离已经来到黄妈面前,她示意黄妈交过话筒,一开口,就已经哽咽:“阿灿。”接着泪水落下来。
“阿离,你怎么样?”听出袁佩离的声音,连灿的声音温柔下来。
“阿灿,你去了哪里?”
“昨天一宗特殊的生意,我急着坐最快的飞机来葡萄牙,没来得及跟你说,已经叫助理通知你。你没接到电话吗?”
“阿灿,你可知道,你的助理住什么地方?袁佩离深吸一口气。
“不知道,管他住什么地方。阿离,刚才黄妈说你现在怀孕了?”连灿丝毫没有理会助理的问题,可见在他心里助理根本也没有什么分量。
“是的,一个多月了。”袁佩离回答。
“太好了,阿离,我的如宝也来了。”连灿在此时才表达内心的喜悦。
“阿灿,以后出差,能不能由你亲口告诉我?”
“对不起阿离,这一次太紧急了,让你担心了。”连灿道歉。
“我们的红棉公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住进去。”袁佩离将话题拉回来,她耍脾气也是这样温和。
“那是自然的,那是你的嫁妆,也是我们的美好回忆,你想怎么处理,全由你做主。”连灿一迭声回应,连袁佩离在生气都觉察不出来。
“好的,我等你回家。”她依旧是那个贤惠的妻子。可能有时候太过于贤惠,男人不会觉得有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