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的时候不觉得,自从穿越过来后,林曦才愈发觉得自由的可贵,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最基本的行为准则,虽然以前她是个每天努力打工的标准社畜,但对比在大兴朝养尊处优的日子,她还是宁愿回去。
这次秋猎,林曦总算是能放放风,驰骋在无尽的草原之上,享受着这短暂的自由,有时候看看塔娜公主林曦还真不理解她的,做个草原上自由又自在的小公主多好,何苦非要往这宫门王府里钻呢!
自那日她二人赛马过后,这小公主倒是不来纠缠她了,成天追着拓跋渊跑,拓跋渊基本上拿她当空气,气的塔娜公主直跺脚。
林曦在草原上骑马小跑了几圈,一时间自信心爆棚,对拓跋泓挑衅道:“王爷可敢与我赛一程?”
拓跋泓还未说话,魏青在一边心里笑的肚子都要破了,就王妃这骑术,怕是王爷让她一刻钟都跑不过吧!掩饰的咳了一声,低头赶紧将险些要笑出声的嘴角压下。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竟不觉得自家王妃胆子这么大,光是听她说当日赛马的情形他就深深的后怕,本来打算不再让她骑马了,但看她一副被憋狠了的模样,加上王妃软磨硬泡,拓跋泓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心情赛马,拓跋泓真是哭笑不得,罢了,他就舍命陪君子吧!
林曦见拓跋泓想了半天,扬了扬下巴,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道:“你先跑吧!我让你半盏茶的时间。”
看不起人是不是?她可是跑赢草原上小公主的人,不信被人让了半盏茶还能输,双腿轻轻一夹,气呼呼的驾着马一溜烟的往前跑去。
跑起来后林曦就把比赛忘到了脑后,坐在马背上感受着清凉的晚风,眼角无意间瞥见一了一个身影,看样子似乎是塔娜公主,她好像往密林里去了,林曦有些狐疑,这个时辰不知道她去林中做什么?
生怕被这小公主看见又来纠缠,林曦加快速度没有多想。
拓跋泓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到了半盏茶的工夫,翻身上马风驰电掣的朝林曦跑去。
林曦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不想身后马蹄声渐近,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工夫拓跋泓就追了上来。
总比不能再扎一次马屁股,林曦眼睁睁的看着拓跋泓从自己的身后一溜烟的跑到前面,直到再也看不见。
林曦撇了撇嘴,看不出拓跋泓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居然还能骑马打猎,真是人不可貌相!
二人骑过马便回了行宫休息,主要是林曦有些累,每次骑完马两条腿都疼的直咧嘴,叫拓跋泓看了嘴上直说她太弱不禁风,晚上洗漱完在床上却给她揉腿。
林曦躺在床上隐约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刚跟拓拔泓说完,魏青便在门口敲门,声音有些紧张:“王爷,刚有人来报……”
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察哈尔部塔娜公主去了。”
什么?林曦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与拓拔泓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二人连忙穿衣起身,林曦路上还有点发蒙,明明下午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察哈尔部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到了嘉兴帝平日里见人的太极殿,察哈尔部英格可汗与她的大阙氏果然也在,这个一向以刚强果敢面孔示人的女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脆弱之色,只是并没有哭天抢地的流泪,只眼圈看着红红的,周身弥漫着深深的悲伤,却让林曦看得直心酸。
嘉兴帝震怒:“贺章,你这个禁军副统领是干什么吃的?塔娜公主如何会被猛虎袭击?在这营地之中居然放进一直猛兽,我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吧?”
贺章跪地叩首:“皇上恕罪,是为臣一时疏忽,不过经臣现场勘查,发现这只猛虎是被人蓄意引到林中的。”
嘉兴帝眉头紧皱,不单是因为担心察哈尔部与朝廷交恶,不管是何人设下的这个杀局,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塔娜公主,也自然有本事威胁到他的安全,如果不是看英格可汗夫妇悲伤不似作伪,他几乎要怀疑是他们察哈尔部设下的局想与大兴朝撕破脸。
英格可汗在旁冷声道:“小女无故惨死,我这个当父汗的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说着转头对林曦道:“前几日小女与景王妃有些龃龉,敢问景王妃最近几日在何处?”
林曦还未开口拓跋渊便跪下沉声对嘉兴帝道:“父皇明鉴,儿臣王妃这几日一直与儿臣在一块,并未有任何害人之举,儿臣敢以性命担保。”
嘉兴帝点了点头,他自是不会怀疑林曦一介女流之辈。
拓跋泓起身对英格可汗道:“还请可汗慎言,可汗痛失爱女小王深表遗憾,但小王的王妃一向安分守己,当日她二人赛马似乎也是贵部公主主动提起,王妃也只是被迫迎战,何谈会害死塔娜公主。”
英格可汗感受到嘉兴帝不悦的表情,也不欲与拓跋泓争执,只转过头默默不语。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大阙氏却突然开口,目光如电直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拓跋渊:“斗胆敢问信王殿下一句,信王殿下今日所在何处?”
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信王殿下绝对有问题,自己女儿这段时间一直缠着信王的事情她有所耳闻。
本来一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想到今天黄昏之时却接到一封信兴冲冲的出了门,这一面竟成了最后一面。
被众人注视,拓跋渊不慌不忙的道:“小王今日一直在行宫里并未出门,身边点的侍人与行宫守卫皆可证明。”
大阙氏呆呆的看着眼前只剩下零星几块布条的遗物,女儿尸骨无存,她这个当娘的一定要为女儿报仇雪恨。
“我女儿惨死在你大兴朝国土之上,还望中原皇帝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草原儿郎的铁蹄怕是会踏上中原的土地。”
英格可汗脸色铁青的撂下这句话就扶着大阙氏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