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元凰化作一道金光,但是却没有回到扶桑的富士山,而是显露了九头蛇真身,当然他现在只有八个头,隐藏在东海之滨的云层之中。
就在九头虫隐藏好的同时,江阴县北侧的黄山湖深处一个洞穴之中,猛地一震。就见洞府之中,一个足有房屋大小的毒囊咔的一下,裂开了了个一尺多款的口子,一股黄色的烟雾源源不断的涌入了这个大湖之中。
“明日有雨,颤抖吧凡人,敢杀我儿,你们都要给我儿陪葬。”
九元凰在高空之中看了一眼中土,八个脑袋十六只眼睛之中闪着冰冷的光芒。
九头虫走后,孙德龙在李晋文的邀请下就来到了江阴城的李家,当晚就住在了李晋文家的客房之中。
刚过子时,外面狂风大作,满天星光片刻之间就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在了高空。
原来此时黄山湖龙王接到天庭降下的法旨,江阴县降雨一寸三分。满天的乌云正是黄山湖龙王携雨而来。
这雨说下就下了起来,孙德龙在客房里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九元凰说的话,瘟疫开始溢散了。
孙德龙知道九元凰没说谎,但是这瘟疫的源头在哪儿他却怎么也推算不出来,冥冥之中这源头竟然被一股混乱的龙灵怨气包裹着。
“哎,倒霉催的朱洪武非让刘伯温斩杀龙脉,现在好了龙脉被斩怨气恒生,现在开始了报复了,以后不知这快速溢散的龙脉灵气会滋生多少妖魔鬼怪。”
孙德龙收了法术,心中恨得一阵牙痒。
这雨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孙德龙心中就烦了一夜。
第二天刚到中午,江阴县各大药房医馆乱成了一片,无数百姓从四面八方云集到了药铺医馆门口。这些人身体发虚面色发黄,医馆跟药铺坐诊的郎中看到这些人的病症心中不由咯噔的一声。
各个大夫纷纷让伙计通知东家江阴城内发了瘟疫了,东家们一听有瘟疫也不敢怠慢,纷纷赶往县衙去汇报去。
县太爷一听闹了瘟疫了,当下也是心中大惊,赶紧上报府台,府台又上报京城。自打发现瘟疫到奏折传到京城,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一天朱棣一上朝,就接到了各地闹瘟疫的奏折,朱棣心中也咯噔的一下,想起了孙德龙让马荣转告自己小心瘟疫的事情。
这件事儿朱棣自打接到信息就开始着手让各地准备,谁料瘟疫来的如此突然。按照奏折来的时间吗,朱棣心就凉了一半儿。因为按照各地奏折传来的时间来算,他们上报瘟疫的折子跟自己颁发圣旨准备抗疫的时间几乎就是同时开始的。
为何九元凰的毒囊明明在江阴,其他地方也同时发生疫情了呢?黄山湖虽然是胡波,但是却与江相连,江又与河流相连,再加上江河湖之中的水眼,这瘟疫几乎是几天的功夫就扩散到了大明的半壁之地。
孙德龙在江阴城也是急的满城乱窜,瘟疫好治,可是却无法根除。孙德龙利用法术神通将治疗瘟疫所需的方子送到了各个医馆郎中手里,但是却往往是今天医治好了,隔不了多久又得了。
瘟疫一时间竟然有了无法控制的趋势,若是再寻不到源头,这天下百姓恐怕就悬了,药必定有用完的时候。
短短半个月就有十数万百姓在瘟疫当中倒下,不用一个月恐怕城外的百姓将面临更大的灾难,各种生活物资短缺,百姓为了生存就会往县城聚集,到时候疫情将更加不可收拾。
“侯爷,如果我现在为双头怪蛇抵命,九元凰会收掉瘟疫吗?”
这半个月来,李晋文瘦了足足二十多斤,原本魁梧的身材也消瘦了很多,一脸的忧虑。
“不会,你死了也是白死。就算是当时就让九元凰杀了你,这场瘟疫也是躲不过的。我从祁州赶往江阴为的就是阻拦你斩杀这双头蛇,谁知还是晚来一步。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九元凰的毒囊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场瘟疫。”
孙德龙蹲在椅子上,歪着大嘴摇了摇头。
“侯爷,您是大罗的金仙,难道您也找不到那个毒囊吗?”
李晋文一愣,想了想试探着问孙德龙。
“找不到,朱元璋那老小子让刘伯温那小辈斩天下龙脉。现在被斩的龙脉怨气干扰天机,怨气不除就算是三清道祖也休想从九十九条龙脉怨气联袂之下算出毒囊在何处。”
孙德龙说罢脸都能宁出水来了。
“您知道那怪蛇的洞府在哪里吗?”
李晋文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
“知道,就在那个城北的湖下面。我早去了,毒囊已经不再那里了。”
孙德龙摇了摇头,知道李晋文话中的意思。
“难不成是九元凰把毒囊藏了起来?”
“不是他,那老小子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使手段。他那日走后,一直就在东海之滨上空隐藏暗中观察着一切。”
李晋文话音刚落下,孙德龙就否定了李晋文的话。
“那,那怎么办啊?这百姓是无辜的啊,若是再过数天,这天下将尸横遍野啊!”
李晋文一想到就因为自己斩杀了一条蛇,引出这弥天大祸心中就跟刀砍火烧一般。
“这都是定数,天道无情万物邹狗,这只不过是斩杀龙脉的反噬之一罢了。再过数年,大明的国运也将会动荡,到时候四方都会兵乱安南等地也将会因为暴政反抗脱离大明。”
孙德龙谈了口气,有些事情明知道将会发生,但是他纵是大罗金仙也无法阻止,甚至事情来临他竟然无法弥补补救。
“难不成,就不管了?”
李晋文急了。
“哎~!我说现在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再过三个月我来找你,老兄弟,到时候恐怕你还是得死一遭,你怕是不怕。”
孙德龙猛地闹钟灵光一闪,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键。
“侯爷,李某已经是玩死难辞其咎。只要能救下黎民百姓,李某又何惜一死?”
李晋文闻言精神一震,他早就受够了心中的煎熬了。
“好老兄弟,记好了三个月后的今天我来找你。你现在就去安排一下后事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孙德龙拍了拍李晋文的肩膀,说罢一拍脑门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侯爷莫非糊涂了,怎会叫我老兄弟?”
“他是大罗金仙怎么可能糊涂?算了我还是赶紧安排一下吧,这三个月我定要好生赎罪。”
李晋文摇了摇头,按下心中好奇,转身也出去了。
“众位爱卿,现在瘟疫四起,众位可有良策?”
朝堂之上,朱棣坐在龙椅之上,一遍遍的巡视着满朝的文武百官。
“怎么都哑巴了?你们平时争名夺利不是都挺有一套吗?怎么现在国家用到你们了,一个个都哑巴了?”
半晌过去朱棣见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应声,气的双拳紧握。
“谢爱卿,你平素不是号称直言上谏,你来说说现在这种情况该当如何?”
脾气发了一通,还是没人说话,朱棣只好点名了。
“启禀万岁,此番瘟疫来的蹊跷。逍遥侯曾在瘟疫之前提醒陛下,想必逍遥侯有对策。朝廷此时唯一可以做的只有两点,一是努力保证民生,二是提早着手准备瘟疫之后的事宜。”
谢大学士见皇上点名了,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说到这里的时候抬眼偷偷观瞧了皇上一眼继续说道:
“逍遥侯此时不在京都,以他的能耐想必正在为疫情奔波。即使是指不上逍遥侯,臣纵观历史也曾有过数次瘟疫爆发。每次瘟疫爆发都是具有时效性,现如今只能是封城不让事情进一步恶化,只是……只是……只是这样以来,将会有无数百姓死于城外,甚至是城墙之下,对国情影响甚大。若是不如此,恐怕这大明三万万人口将会有一半以上死于这场瘟疫。”
谢缙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出主意。
谢缙说完后,朱棣挥了挥手让谢缙下去了。谢缙所说朱棣又如何不明白,但是明白归明白,有些事情有些话是不能从他这当皇帝的口中说出。他需要有人替他说,朱棣选择了让谢缙替自己说出来。
“逍遥侯啊逍遥侯,你到底在哪里,又知道一些什么?”
朱棣说着坐在龙椅上疲惫的闭上双眼。
“皇上,咱在呢。”
就在此时,龙书案前突然冒出句山东话来。紧跟着一道金光落下,大殿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