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斋小果说，回去就把未来10年的科研经费提前准备好，
回过神的郑国强问：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是大学的人吗？
12个亿，你说给就能给？”
斋小果回道：
“之前，我是我们大学食堂的堂主，校医院临时院长，
不过最近刚刚成为联合大学校董，所以我说的话，就算数！”
“食堂堂主？校医院临时院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郑国强喃喃道。
“那都不重要了，”斋小果回道，“重要的是我们，哦不，是咱们大学的未来！”
他们正说着，陈律师在敞开的校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这一整天，陈律师都在外面帮斋小果联络另外一位联合大学股东，
因为其余四位股东兼校董根本就不在边河市，其中一位常年居住在余杭。
对方持有18%的联合大学股份，就是那位之前打电话给前醉酒校董，想要转让股份的人。
就为了忙这件事，陈律师才没跟斋小果他们一起来，直到这大晚上的，才赶到学校来汇合。
斋小果向郑国强介绍了陈律师后，就问道：
“怎么样，之前您说的，只要我们搭好台子，您就带着学生来我们大学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算数的话，咱现在就拟一份协议签了？！”
郑国强不光做研究，同时也抓行政，所以在这种事请上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说：
“我的承诺当然算数，
问题是你的律师到了，可我这边还没有啊！
这样吧，明天我找法学院的教授帮我草拟一份协议，到时候咱们两边看着都没问题，现场就可以签。”
斋小果表示同意。
郑国强不是某些不靠谱的生意人，酒桌上说的话，酒醒之后还能不承认，
他既然决定真的要去斋小果的联合大学，就主动给斋小果打起了各种预防针，
他说：
“还有一些事情，你最好提前心里有个数。”
斋小果道：“您说！”
郑国强仔细想了一下才道：
“即便你们那边搭好台子，我也只能承诺自己会去你们学校。
至于我的那些学生们愿不愿意离开江南大学这块金字招牌，转到你们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学校，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博士毕业的学校牌子，对他们今后的职业规划影响也很大。
我的头衔已经足够，只要科研平台条件达到要求，后续资源也不缺，那我到哪儿都一样做研究、当校长。
可那些年轻人就不一定了，他们还得去搏自己的人生。”
斋小果表示，这都没问题。
郑国强接着道：
“另外，我这个江南大学校长跟你们私立大学可能不太一样，我是国务院任命的，
直接辞职走人不是不可以，但影响不太好，
到时候我本人到了联合大学，估计也可能会继续兼任一段时间江南大学的职务，
直到任命到期，完成交接。”
斋小果点点头说：
“明白，这些我们都不在意，只要有您加入我们大学，做我们的领头羊，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谈到细枝末节，斋小果又道：
“另外，我们回去以后，实验室该怎么建，具体又有什么要求，您才是真正使用过有经验的人，能不能回去形成文件，明天一起交给给我们？
最好是把这里的实验室建设单位，还有那些仪器的采购对象，或者竞标单位也包括进去，
这样，一套班底下来，到时候您用着也顺手。”
双方的话都开始来真格的，郑国强想了一下说：
“那今天一晚上肯定不够，
我们实验室的仪器可不止最开始建立时的那个采购清单，
后续这些年，各种项目做下来，有陆陆续续采购的，也有自己根据需求设计定制的，
想要盘点一下，可能就得一大天时间。”
斋小果说：
“那咱们明天先签协议，具体的实验室建设标准，您后续发给我们。”
“好，”郑国强答道，又说，
“其实仪器什么的，还只是一方面，实验室里最重要的，还是人！
我现在的实验室中，助理基本都是自己的学生在做，
他们去不去联合大学到时候再说，
即便没有去的，只要你们那边待遇给的足，都能招到人。
最主要的是，实验室的顶梁柱可不只我一个，另外还有1位院士，8个杰青！
怎么样，没想到事情有多复杂吧？”
斋小果点点头道：
“确实是个复杂问题，
但这些人应该跟您一样，属于那种只要能做研究、待遇不差，就不太在乎大学牌子的人吧？
有没有可能跟着您一起去我们那儿？！”
一旁的胡磊和陈律师都佩服起斋小果搂草打兔子的操作，
郑国强一言否定道：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真那样的话，这里的计算材料实验室就几乎就成了个空架子，
先不说江南大学这边就肯定不会同意，别忘了我们还是国家实验室！
你觉得上头会允许一个国家实验室，被你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立学校把顶级人才给彻底搬空吗？
我觉得最好的状态应该是这样的，你们把自己变成梧桐树，吸引到别的凤凰，
这样，从国家的角度看，自家又多了一个顶级实验室，上头肯定乐见其成，
到时候不仅不会拦着，反而还很可能会给与支持，
事情还是这么办更好些……”
听了这话，斋小果觉得，郑教授不愧是能当校长的人，自己还是太嫩。
说道引进人才的事，斋小果又想起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试探着道：
“那个，还有个问题，”
“什么？”郑国强问。
斋小果说：
“我们大学现在除了校长换帅以外，其实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来了一场大换血来着！
各个部门那些不干人事的头头脑脑全都被我给开了，现在人手还没补充上去。
我来的时候就想，除了您以外，还想在咱们江南大学招一批人才回去。”
郑国强皱着眉头问：
“您说的各个部门大换血，具体是什么意思？”
斋小果答道：
“人事部、外事部、教务部、学生工作部、招生办、就业指导中心等等，
就连食堂那帮不做人饭的承包商和天天玩游戏的保安都被我清理出了校园，
反正您能想到的管理岗位，基本都被我涤荡一空……”
作者的话：
“感谢‘钻一原楠楠’同学的推荐票，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