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贾瑜刚调戏玩晴雯,正要去上学,就见贾母那边的一个丫鬟来通报说史大姑娘来了,老太太说二爷三爷今日不用去上学了,已经向先生告了几日的假。
贾瑜听说史湘云来了,跟着传信的丫头往贾母处去。在门外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等丫头打起帘子,走进门去,就见湘云在人群中放声说笑,走上前打招呼道:“云妹妹来了。”
湘云回头看是贾瑜,道:“还是三哥哥心疼我,知道想着让老祖宗派人接了我来,别人再没有想到的!”又转身对宝玉道:“亏我平日和二哥哥好,二哥哥也不想着接我到这园子里逛一逛!”宝玉在一旁叫屈道:“妹妹这可冤死我了!以前哪次不是我求了老祖宗接你过来?瑜儿就求了一次,妹妹就忘了我以前的好不成?”
贾母看他们几个说说笑笑的也开心,问王熙凤:“可给你云妹妹安排住处?”湘云听了先说道:“不用另外安排住处,我就还和林姐姐住一起吧。”贾母自是无不可。
……
翌日,晴雯服侍贾瑜洗漱完,贾瑜正拉着晴雯轻薄,外面小丫头递进来一张帖子,贾瑜这才放过晴雯,看起帖子上的内容:“妹探谨奉:
三兄文几:前夕新霁,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难逢,讵忍就卧。时漏已三转,犹徘徊于桐槛之下,未防风露所欺,致获采薪之患。昨蒙亲劳抚嘱,复又数遣侍儿问切,兼以鲜荔并真卿墨迹见赐,何痌瘝惠爱之深耶。今因伏几凭床处默之时,因思及历来古人中处名攻利敌之场,犹置一些山滴水之区,远招近揖,投辖攀辕,务结二三同志盘桓于其中,或竖词坛,或开吟社,虽一时之偶兴,遂成千古之佳谈。妹虽不才,窃同叨栖处于泉石之间,而兼慕薛林之技。风庭月榭,惜未集诗人;帘杏溪桃,或可醉飞『吟』盏。孰谓莲社之雄才,独许须眉,直以东山之雅会,让馀脂粉。若蒙棹雪而来,妹则扫花以待。谨奉。”
贾瑜见了一乐,看来红楼梦中的大事件要来了,忙向秋爽斋走去,到了发现宝玉、黛玉、宝钗并迎春、探春、湘云、李纨都在,笑道:“三妹妹这帖子请的人倒齐!”宝钗见贾瑜来了便笑道:“才刚我还在寻思,探丫头想起这个诗社,若是不请瑜兄弟来,放着个诗仙不找,咱们在这儿胡乱作到底没意思,只是瑜兄弟来了,只怕次次作诗我们只争个第二就好了!”
贾瑜谦虚道:“宝姐姐说笑了,论才华,各位姐妹实不在我之下,我哪里敢轻狂?”黛玉在一旁道:“夸你你就受着便是,承让来承让去的,岂不生分了?”贾瑜闻言笑笑,也不反驳。
李纨笑道:“要起诗社,我自荐我掌坛。前儿春天,我原有这个意思的,我想了一想,我又不会做诗,瞎乱起些什么哄。因而也忘了,就没有说得。既是三妹妹高兴,我就帮你作兴起来。”黛玉道:“既然定要起诗社,咱们都是诗翁了,先把这些姐妹叔嫂的字样改了才不俗。”
众人又是一番商议,最后各自别号与前世一般无二:林黛玉——潇湘妃子,薛宝钗——蘅芜君,贾宝玉——怡红公子,李纨——稻香老农,史湘云——枕霞旧友,迎春——菱洲,探春——蕉下客,惜春——藕榭,贾瑜给自己取了个别号叫“雨巷诗人”(疯狂为戴望舒打call)。
众人又商讨诗社的规矩,贾瑜笑道:“我先说好,非是我不守规矩,实在是我平日作诗本是偶然得之,若是限定题材尚可,但却不能依你们都韵脚格式,否则我断作不出来诗。”众人知他素有诗才,想来也是有自己的那一套,倒不好强行限制了他,反倒埋没了好诗词,也就答应了。李纨又说稻香村宽敞,不如去那里作诗才好,因而众人一齐往稻香村去了。
到了李纨处,大家讨论第一社以何为题,李纨道:“方才我来时,看见他们抬进两盆白海棠来,倒是好花。你们何不就咏起他来?”迎春道:“都还未赏,先倒作诗。”宝钗道:“不过是白海棠,又何必定要见了才作。古人诗赋,也不过都是寄兴写情耳。若都是看见了作,如今也没这些诗了。”迎春道:“既如此,待我限韵。”说着,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诗来,随手一揭,这首诗竟是一首七言律,递与众人看了,都该作七言律。迎春掩了诗,又向一个小丫头道:“你随口说一个字来。”那丫头正倚门立着,便说了个“门”字。迎春笑道:“就是门字韵,‘十三元’了。头一个韵定要这‘门’字。”说着,又要了韵牌匣子过来,抽出“十三元”一屉,又命那小丫头随手拿四块。那丫头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块来。宝玉道:“这‘盆’‘门’两个字不大好作呢。”侍书一样预备下四分纸笔,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