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刚说完,薛蟠就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贾瑜笑着拉他一下,道:“怎么就急成这样?”薛蟠道:“我比不得你,早就有幸和文杏姑娘共处,我只是远远地见过她一面,虽然看不真切,但绝对是极品的美人,如今有这个机会,怎能不急啊?”
正说着,侍女扶着一位身量高挑的美人进来了,贾瑜一看,正是文杏姑娘。文杏进来后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娇滴滴地道:“文杏见过二位公子。”又对贾瑜嗔道:“贾公子好狠的心!自上次一别,过了这么久才来看奴家。”贾瑜笑道:“实在是在下学业繁忙,再加上家里大人管教得严,故而一直未能抽出时间来看姑娘,还望姑娘莫要见怪啊。”
薛蟠在旁边见文杏不理他,又听得不耐烦贾瑜文绉绉的,道:“文杏姑娘,我这兄弟就是这么死板不解风情,你莫要同他一般见识,我替你罚他两杯便是。”说着不由分说就按着灌了贾瑜两杯酒,又转头看着文杏傻笑。文杏见他有趣,咯咯地娇笑了起来,那风情万种看得薛蟠眼睛都直了。
贾瑜看他一脸猪哥相实在丢人,拉了他一下,薛蟠这才有所收敛,只是还是时不时地拿眼睛偷瞄文杏,贾瑜见此也没有办法,不再管他。文杏问道:“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目?高山流水奴家可是不会弹的哦。“贾瑜听了,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上次想让她弹高山流水的事,只能无奈一笑,薛蟠却说道:”姑娘放心,我们兄弟来这里高乐,谁会要听那劳什子高山流水,不如姑娘挑新编的曲子弹两首吧。“
文杏闻言见贾瑜点头附和,便捡了一首新曲子开始弹奏,琴声宛转悠扬,给人如听仙乐之感,贾瑜和薛蟠听着都不禁沉醉其中,直到一曲终了,两人还意犹未尽,果真是余音绕梁。
文杏弹奏完,又亲自过来给贾瑜斟酒,微笑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可有佳作问世?小女子愿为公子磨墨添香,只愿一睹公子诗词。”贾瑜道:“今日没有灵感,恐怕得不了好诗句,让姑娘失望了。”文杏闻言面露失望之色,道:“也是文杏福薄,无缘欣赏公子佳作。”
薛蟠见文杏不开心,便在一旁劝贾瑜道:“好兄弟,你平日里素来是个有才华的,今日见了文杏姑娘,怎能不作诗一首以庆祝啊?”见贾瑜还要推脱,薛蟠又是一阵死缠烂打,贾瑜实在受不了他,灵机一动,说道:“若要我作诗也可以,只是你替文杏姑娘请我,不知可有什么答谢啊?”薛蟠道:“好兄弟你说要什么,为了文杏姑娘,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贾瑜笑道:“我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只是我身边丫鬟里只有一个晴雯是个得力的,我听说薛大哥有一个极好的丫鬟,还为她打死过人,若是薛大哥肯将她送给我,什么诗词做不出来?”
薛蟠听贾瑜想讨要香菱,心里很是舍不得,毕竟当时还打死了个人才得来的,他还没上手呢,如何能就这么送出去?只是他刚要拒绝,就看到文杏一双秋水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似乎他一拒绝就要哭出来一样,薛蟠一咬牙道:“既然兄弟你缺人服侍,那香菱我回去就让我妹子把她送到你那去,断不会失信的,只是你今日得作出让文杏姑娘满意的诗词来,不然我可不干!”
贾瑜道:“我作的诗还有差的不成?且容我思量片刻。”文杏见此让人取了笔墨纸砚来,笑道:“奴家为公子磨墨。”
贾瑜沉吟片刻,道:“有劳姑娘代笔了。”接着念道:“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念完,面带微笑地看着刚抄录完的文杏,看得文杏俏脸一红,道:“公子果真好文采呢!只是不知这首词是为谁而作呢?”贾瑜笑道:“今日既然在姑娘这儿写了出来,自然是为姑娘而作了,不知姑娘可满意啊?”文杏小声道:“人家很满意呢。”
贾瑜转身对薛蟠道:“薛大哥,如今词我作出来了,你可不能食言啊。”薛蟠道:“我多咱说话不算了?我若说话不算数,就是个大王八!一会儿到家我就把人给你送去!”贾瑜满意地笑笑,能把香菱从这个呆霸王手里救出来也好,免得日后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被夏金桂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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