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佬的战斗,林木提不起一点兴趣,原因非常简单,他的眼力只能勉强跟上两人节奏。
起先林木不信邪,差点没把双目瞪成牛眼,也只能勉强看清人影,看清细节就是奢望。
只见东智王忽左忽右,一把三尺青锋逼的修士险象环生,似乎胜利在望。
即便落入了下风,修士却并非无一战之力,三不五时的挥掌打出一团金光,逼退东智王,一时间战了个旗鼓相当。
没多久,林木眼里全是黑色的人影,眼睛一阵胀痛,泪水瞬间糊了一脸。
“还不如刚刚的大胡子个跟白袍小将,打的真特么精彩,无可挑剔。”林木一脸的嫌弃,可语气却酸溜溜的。
清楚了修士和凡俗武者的差距,林木打定主意,两者都不要轻易招惹。
想要修仙的愿望,又迫切了几分。
即便龙皇行气诀只有练气一层的功法,但引气入体以后,可以辅修武道,再不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的渣渣。
修行略有所成之后,神经反应速度肯定也会变快,操控电瓶车也会变得心应手。
“必须借助皇道龙气才能修炼龙皇行气诀,大平皇宫就是龙潭虎穴,贸然潜入一定十死无生。郭方贤有我给的方略,换了是低武世界,或许有机会问鼎至尊之位。
抱东智王的大腿?可他势力庞大,我又没真才实学,难以进入核心圈子。除非暴露电瓶车才有可能让人另眼相看,但更大的可能是招来杀身之祸。”
权衡利弊,还是觉得回归安民军最好,如果老郭真的没有皇帝命,那就忽悠他称帝,兵败前兴许能汇聚一点点皇道龙气。
既然有了决定,林木打算立刻动身,抬头一看,两边不知何时已然退兵。
正纳闷儿呢,才发现日头已偏西。
卧槽,大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让我浪费了?
时间还真不等人,为了尽快实现心中的宏愿,林木决定连夜启程,以最短的时间回归安民军,免得人走茶凉,位置让别人给占了。
正要下树,骤然发现林中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大平禁军。
大平国的修士发现我暗中窥视了?
林木立刻摇头否决,真被修士发现,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想到一个可能。
夺取御山城的经过上报之后,被大平军方奉为经典,随后传遍全军,而禁军主将想要复制他的妙计。
林木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得意不已,可下一秒就被打脸。
只听树下两个禁军抱怨:“真特么倒霉,凭什么龙骧卫看押的犯人逃走,要让我们来抓?”
“人家是精锐,要养精蓄锐,为明天的攻城战做准备。”
“狗屁,要养精蓄锐的应该是我们,哪次大战不是我们左卫军冲杀在前,他们跟在后面捡便宜?”
“谁让龙骧卫的主将会拍马屁,还没离开龙华城,人家就抱上了五供奉的大腿。”
“说来也怪,耿贼居然能险胜五供奉半招,让五供奉吐了好大一口血,难不成他也是修士?”
听二人聊起修仙者,林木赶紧竖起了耳朵,屏住呼吸,连手背上落下一直蚊子都不敢拍。
“我敢拿人头跟你打赌,耿贼就是一个凡人武者。”
“啊!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我堂兄是禁宫守卫的队官吧?去年他喝醉后,不小心说漏了嘴。”
“快说说。”
“哎,好久没去文英街了,也不知蔡寡妇过的怎么样。”
“你特么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可比你过的好,每天给她送银子的男人不差你一个……行行行,等剿完贼回京,你去找蔡寡妇的花用我包了。”
“嘿嘿嘿……我堂哥跟我说,皇宫里的供奉都是练气期的修士,武者只要突破到先天境,实力堪比练气期的修士。”
“真的假的?你堂哥一个队官怎么可能知道如此秘闻?你要是说不清楚,找蔡寡妇的钱,我可不给你出。”
“我哥是听良太妃身边的宫女说的。”
“你哥和宫女……”
接下来的八卦,林木没有一丁点的兴趣,背靠树干抱紧树枝仰望深邃的星空,脑海里思绪纷杂。
不管大平军中的炼气期修士修为如何,大概率不会被秒杀。
电瓶车在手,保命的问题应该不大,甚至有很大的几率可能反杀,再不济也能逃跑。
炼气期的修士似乎还不能飞行。
胡思乱想间,暮色渐深,这些奉命出来抓人的禁军,恢复了体力,然后点起火把,准备进入树林深处搜捕。
此时,林外急速行来一人,看其着装,似乎就是早上和东智王激战的修士。
林木顿时屏住呼吸禁止不动,老实的像一只鹌鹑,清空脑子里所有杂念。
来人负手而立,面容冷淡,眼中精光摄人,一点也没有受伤的迹象。
“你们且回营歇息,人犯已被抓捕归案。”
附近数百禁军,脸色尽是一片惊疑,通报消息只需一小卒,何须劳烦修士大驾。
仿佛看穿众人所想,修士淡淡道:“我须借助林中草木精气疗伤。”
看起来似乎说得通,不过并不能打消禁军中聪明人的疑惑:高高在上的仙师,怎么跟我们这群小兵解释?
“你留下,为本座警戒。”修士随手点了一人。
“谨遵仙师令旨。”
被点中的禁军那叫一个帅,要是在林木老家,素颜出道肯定是超级流量。
他躬身施礼,双目隐隐闪烁着警惕。
树颠上林木不觉有异,林中禁军无不羡慕嫉妒恨:艹,这家伙踩狗屎了吧?
不等一众禁军离开,供奉就已盘膝坐下,一呼一吸皆含自然之韵律,肉眼可见的淡淡青色雾气围着他打转,羡煞了众人。
一坐一刻钟,累的林木浑身酸痛。
“你为何不走?”
紧闭双目的修士语气淡然,好像闲聊家常,林木和那禁军双双如遭雷击。
吓得都不敢呼吸了,僵硬的右手探入怀中,随时准备取出电瓶车以命相搏。
那禁军手指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弯腰拱手,眼神一片惶恐:“未得仙师法旨,小的不敢擅离。”
“呵呵,人啊,就没一个老实的。嘴上说着不敢擅离,可你为何又从龙骧卫逃走?”修士睁开了似笑非笑的双目,声音温和,像极了家中慈祥的长辈。
禁军闻言,直起了弯着的腰,眼神变得冷漠,右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刀柄,即便知道反抗无用。
“呵,何必说这些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