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武力指数
王子子受威名远扬,如“国老院第一弟子”、人称“百战百胜”、敌众“闻受至皆惊悚,惶惶急避”等,苏浩清、苏依诚父子仅凭雪岩的转述,就已是大大地如雷贯耳了!何况,后世史册记载中还有“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之说。
那么,王子子受青年时代的武力指数到底怎样呢?苏浩清也很好奇,恨不得亲眼目睹一次才好。机会还是有的,商王子羡十八祀四月,苏依诚指派特务营去吕邑查寻吕尚的信息时,正好赶上了王子子受收拾虘方。
这次外务行动由翟伯目亲自带队,一行五人两犬。翟伯目一行在吕邑没有探查到吕尚的行踪,失望之余,却无意间获知了一条重要消息“四天前,王子子受领军巡边至此,正赶去与虘方交战。”于是,翟伯目一行对这次战役实施了抵近观察。
根据翟伯目的指示,那两名警犬,在王子子受所带军队的临时驻地一带收集了气味讯息。然后,在警犬的指引下,翟伯目等五人一路向西追去。他们跨过汾河,沿着吕国的道路折向北行,后来在警犬的指引下,向西进入了吕梁山区,一行人沿着坎坷不平、崎岖狭窄的古道向西挺进。
三天后,在一个宽大而平坦的山谷中,翟伯目他们发现了前方的商军。原来,王子子受正在指挥军队进行狩猎行动,说是狩猎却更像是演练阵法。只见,每一个戍师被分解成二十个小队,一个小队十五人。每个小队的阵形,根据指挥官的要求,一会儿被排列成一字形,一会儿又被排成圆形,一会儿又被排成方形,一会儿又被排成锥子形。翟伯目远远听见,指挥官们都在大声地叫唤“每个人都得记住自己的位置!”射师也进行了类似的训练,只不过每个射师被分为九个十人组、七个三十人组,每个组别都练习了两个轮次的齐射,指挥官们要求每个组射击完毕,迅速下蹲向两侧撤离,为后面的一个组留下射击空间;并且不断催促快射,力求齐射的连续性。第二天,王子子受还组织了全军合练,要求每个师记住自己在队形中的位置,直至每个小队记住自己在各师队形中的位置!翟伯目发现参加狩猎的军队共十个师,其中六个举王旗、四个举方旗,所谓方旗就是旌旗上的图腾为木筏的图案,这次狩猎于两天后结束。
十余年前,戈侯田即戈于的父侯,曾率领万旅征伐虘方,双方几乎打了个平局,仅仅征服了与虘方合盟的三个方国,因为虘方防御有方没有攻破,且它的损失并不严重。然而,这几年虘方似乎又有了底气,开始不安分了,时不时会跳出来抢掠周边王田的物资。
王子子受率军攻击之前,其实虘方已经得到了警报,因此防御安排做得非常周密;根据虘方两三百年与大商周旋的经验,甚至还做了西撤的准备,安排族民在黄河之上架起了串舟之桥!
王子子受这边,提前对虘方的防御安排进行了一番侦查。等情况汇总至子受面前时,子受在排兵布阵上进行了以下部署,子受将军队分为三部。一部由戈于、亚午率领,军力为射师两个,戍师一个;戈于部的任务是,于虘地北部山谷入口一带实施攻击,要求进行隐蔽抵近攻击,攻击效果力争突然性及爆击性,目的是吸引和迷惑虘方的防御力量。另一部由方侯率领,军力为戍师一个,射师一个;方侯部的任务是,于虘地南部山谷入口一带实施攻击,同样要求进行隐蔽抵近攻击,攻击效果力争突然性及爆击性,目的是吸引和迷惑虘方的防御力量。第三部由子受、子乇率领,军力戍师两个,马师三个;子受部的任务是捕捉战机,择机扑击。根据子受的指令,由戈于部率先发起攻击,等虘方防御力量做出调整后,方侯部再发起攻击。
再补充一下,虘地的两处关卡的地形,北部关卡比较宽阔,易于进攻;而南部关卡比较狭窄,易于防守。
当戈于部、方侯部分别隐秘抵近后,分别发起了突然攻击,时间点选择在天刚麻麻亮。这个时间点,攻击方提前休养、埋锅造饭,有准备;防守方紧张一宿,未及人员交接,人困马乏。由于商军提前进行了针对性演练,戈于部的射士三十人一队齐射,一队接着一队,很快虘方的北部关卡就出现了较大损伤,防御吃紧!而戈于部的那一个戍师,在射士的掩护下,则呈锥子形攻击阵形迅速向关卡逼近,戍士们手中的麻油火把已点了起来,再逼近几十步就可以将熊熊火把投进关卡!北部关卡,一时非常危急!
情势的变化,自然要带来军力的调整。当虘方防守力量向北部调配的时候,南部关卡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势,方侯部十人一队的射士也连珠式发起了攻击。
虘方先是北部关卡吃紧,后是南部关卡吃紧。紧接着,就开始增兵支援两个关卡。但是,商军的连珠式齐射对虘方防御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往往是在关卡之上刚刚露头就被射杀,无论是射手还是戍士!此时,虘方陷入了添油战术的被动之中。虘方主将,最终还是将防御重心落在了北部关卡,并要求南部关卡的守军一定要守住,必将南部关卡地势更有利!但是,他们面对的是王子子受!
王子子受当战场信息汇总来时,当即立断,下令子受部从南部关卡出击!随着生力军子受部的加入,虘方南部关卡守军很快就出现了败象,顶不住了!这时,子受握着两把戈器制作的大火把,在百步之外,做出了类似投掷标枪的动作,将两个大火把准确地投进了虘方南部关卡,一时间关卡冒起熊熊大火,守军大乱!此时,王子子受下令进击,商军一窝蜂般迎攻而上,突破了南部关卡。
商军突入关卡之后,王子子受身披白色战袍,右手持钺,左手握弓,率先纵马跃入敌阵,一把镶金巨钺上下翻飞,一人一骑左突右冲,杀到兴起还会连声大吼,声震四野,一顿饭的功夫,竟独自斩杀了虘方戍士三百余人,其间有六七名戍、射级军官转身欲逃,也被王子搭箭射杀,战场之上一时被这翻江倒海、喑呜叱咤之雄势所震慑,吓得虘方两千余军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口中悲呼“戮神现世了!天神厌弃我虘氏啊!”
王子子受在前冲杀,小王叔子乇也是一袭白衣,也是毫不含糊,一柄巨剑使得出神入化,紧随在子受左右。一番杀伐结束,子乇也斩杀敌人三十有余。自从灭盂之战起,小王叔子乇一直担当王子子受的近身跟班,随时保护子受!按子乇的心思,叔侄俩是过命的存在!
子受、子乇两人,在战场之上就是白色飓风、白色狂魔的存在!凡是亲历者、目睹者,没人例外!
此战,在商军的追缴之下,虘方损失惨重,被戮一千二百余人、俘军士二千六百余人、获虘氏族民两千一百余人,获马匹四百余。剩余虘方力量尽数从串舟之桥向陕北高原一带逃去。等商军追至黄河边时,串舟之桥已被虘方损毁,断了追路。
当翟伯目一行将这些信息带回山内时,苏浩青禁不住慨叹“子受治军,当世无敌;子受之才,旷世难遇!”要完成击溃虘方这一战,军队不仅需要阵法和战术娴熟,而且要有严明的纪律做保障,确实了不得!只有聪明、勇武、历百战、用心之人,才能有此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