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周氏灭崇(上)
商王子受二十三祀五月,周王昌先后两次发动的周氏伐亘遭遇大败。这是一个崇尚强者的时代,当逃回的吕氏贵族带回了吕丙联军覆灭的情报、当姬奭将周军全军覆灭的结果带回周氏后,周氏迅速闻到了浓浓的危险气息,周王昌深虑亘地势力的报复,与周氏权贵们权衡利弊之后,派出以姬仲苂、姬奭为代表的豪华使团出访亘地,意图消弭双方的矛盾,消除周氏面临的危险。
商王子受二十三祀七月下旬,姬仲苂完成使命,带着出访使团返回程邑。姬仲苂及使团中隐藏的军事观察专家,一起向周王昌、嗣子姬发、姜子牙等一班高级贵族做了细致汇报,并交代了此行的感受,大家一致认为周氏侵犯亘地是大错,贻害甚极。尤其是,亘地隐蔽有一股强悍的独立势力,连亘田也要表示顺从,并说十几年前,天子曾下令河东四国进击亘地,结果也是惨败,最终秘而不宣。
紧接着,在周王昌主持之下,周氏一众贵族们针对亘地势力组织了一次公议,一个个情报被通报出来后,大家的表现只有惊骇,能征擅战的周军竟如此不堪吗?姜子牙也对自己没有掌握这个情报感到遗憾,他说,如今周氏面临的形势比较严峻,既然踢到了坚硬的顽石,就要承受疼痛;周氏连续攻击亘地,如今亘地同意以物资补偿的方氏了结双方的仇恨,说明对方压制了报复的意愿,周氏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以免惹祸上身;眼下,周氏必须得准备剿灭崇氏的事情了,只有剿灭崇氏,周氏就可以雄踞险关,阻挡敌人攻击关中,才算是建立了稳固的后方;关中稳固之后,周氏将攻守兼备,根据国际形势变化来选择自己的攻略了。
周王昌任命庶子姬彡为亘地偿付使,专门负责接洽向亘地输送各类物资的有关事宜,并谋求改善关系以至双方交好。同时,发布了关中地区物资征集及安民广告;并指派姬羊再次出使河东诸国,指派太颠到关中各地游说,寻求物资支持。
于此同时,太师姜子牙主持的军事活动再次进入了积极备战模式,在城邑军营组织攻城军事技术训练,发布征集兵员的命令等。
周王昌伐崇之前,关中地区的形势。此时,除了崇氏集团势力,关中其他势力已尽数归附周氏;周氏势力尽管庞大,但关中之钥、关中门户——潼关却把持在崇氏手中;而崇氏集团在名义上,依然隶属于商氏力量。
此时,子姓奠国已是极度孱弱,尤其是黎师东撤、萁氏迁离之后,奠氏就变成了战战兢兢的存在,看见威武的周氏甲士成队地从旁边经过,奠氏的贵族们早怂了,恨不得赶紧接到周王昌的投降命令,然后赶紧表示顺从!要不,这一次次担着被攻击的心老是吊在嗓子眼上,堵得慌。周氏东迁程邑后,奠氏终于有了向周王昌表白的机会,周王昌安抚奠氏说,先维持现状吧,不过暗地里却得支持周氏。奠氏贵族们纷纷点头不已。
崇氏方面,丰、镐、戋、定、鄀等五个部族势力依然紧密地团结在崇氏周围。经过七八年的整备,崇氏联盟军事势力已经有所壮大,拥有兵力总计达到了万旅规模,并基本实现了统一指挥。其中,戍师二十七个、射士五个、马师三个。师级单位的领军人物,全部出自崇伯蛟的子侄们,这也是崇氏集团得以稳固的重要措施。在崇伯蛟的命令下,各部族的贵族们全部被请进了墙高壁坚的崇邑之内,从崇邑以西至后世潼关之地,崇侯蛟连续修筑了十道据守点,在据守方向均修筑了高墙,对沿线渭河以南的地域实施了有效控制。为了确保沿线驻军军情联络顺畅,崇伯蛟还设立了三支巡防军,每军配置戍士八百人、射士二百人、马士二百人;相邻据点之间以潮烟为军情联络信号,遇有敌袭,就点起潮湿的茅草,升起一柱浓烟,以请求互保互救。经济方面,丰、镐、崇三地储存粮食已达到了充盈状态。尽管崇侯崇伯蛟已届英雄迟暮之年,但他的意志更韧,武力更强,城池更坚!
而且与关中相连通的河南大地上,星罗棋布地分散着忠诚于天子的数百方国势力,而且其中有相当的份额被界定为商氏铁杆势力,即周氏敌人!在天子收复黎地及东疆征伐战面临休战之际,周氏将面临陷入被天子征剿的危局。崇氏作为与周氏长期对峙的商氏力量,崇地拥据关中门户之地利,显然争夺关中门户已成为周氏的必然选择。
商王子受二十四祀二月,周王昌下令讨伐崇国,以争夺关中门户——定地控制权。
周王昌在征伐崇氏的战斗檄文中说,西伯昌作为诸侯之长对崇氏族民的生存状况深表担忧,久闻崇侯崇伯蛟多行不仁之政,他轻蔑侮辱父兄、不敬长辈,导致国中冤假错案堆积,财富分配不均,族民整日奔波却不得温饱,不得安宁,招致上帝震怒。如今,周军根据西伯的命令,对崇侯崇伯蛟进行征伐,以平息崇地的怨声恨意。
周军,从程邑出发,跨过汹涌的渭河,一路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崇氏之地。周军一路行进,一路根据周王昌的命令,向沿途各国的民众们讲解平息崇地怨恨的必要性、紧迫性,并放话说,这是仁慈的西伯必尽的责任和义务。
周军被阻挡于崇邑以西,崇军在此修筑了既宽又深的壕沟。周军在崇邑以西安营扎寨,这时有史官前来,传达周王昌的命令,命令说:“西伯令,周军在征伐崇邑之时,要严守五个禁止,即不得杀人,不得毁屋,不得填井,不得伐树,不得抢牲畜!”并要求官兵们齐声诵记。
远远的,崇邑城墙及西面壕沟阵地上的军士、杂役们全都听到了。不少人都迷惑地说,‘周人来到崇地干什么啊?举着金刀怪吓人的!’有的就耻笑道:‘你傻呀!早先程邑的好多人都是自己碰到刀口死得吗?虎狼吓唬羊说,别动!要不就吃掉你。结果羊被咬住脖子时,它的脑袋摇动个不停,狼一边吃它一边说,让你再动!’有个别脑袋不灵光的追问道:‘那羊为什么要摇脑袋?这不是找死吗?’惹得一群人哄堂大笑!连远处齐声诵记的周军都被惊动了。
尽管周氏争取崇地族心很努力,但是所收到的效果并不大,只有散布在崇地四周的农人们受到了愚弄,没有什么反抗,纷纷逃进了山林里。至于,崇邑之内的族民依然坚定地支持自己的部族首领崇侯崇伯蛟,外族的入侵使他们拧成了一股绳!
战争最终拉开了帷幕。周军派出一队甲士,首先向着崇邑之西的第一层防护发起了攻击,甲士们举着一面面藤制盾牌,迎着崇氏射士们射出的利箭,稳步地向前推进着!而躲在盾牌后面的弓箭,不时地射出了致命的箭镞,防守一方的崇氏军士开始出现了伤亡,许多军士只得被迫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