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萌你看,前面有几只黄羊在那喝水,要不这出发第一天就拿它们来打打牙祭?”
“别胡闹,这些可是保护动物。”
远处的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
“前面有一颗枯死的胡杨树,我们等下就在那里休息。王鹏,等下你和沈雯玉把帐篷搭一下,我牵着骆驼去喝水。”
“不是你看这周围有那么多可以扎寨的地方,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
“是这样的,那些胡杨树上存在着一种叫草鳖子的昆虫,这种昆虫以人畜的血液为食,若不小心被粘上了有很大概率伤口会感染。而干枯的胡杨树则没有。”
王鹏跳下骆驼说道:“行呢,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廖萌,你说这个卫星电话能打通吗?”
“你先调试一下,我先去周围观察一下环境。”
廖萌走到一个稍微高一点的黄沙丘上放眼望去,蜿蜒曲折的塔里木河在黄沙中穿梭,在灰蒙蒙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神秘。廖萌走下沙丘来到了营帐。
“王鹏。你这个帐篷搭的真是太有创意了。”
“多谢夸奖,这只是还有没完工。”
王鹏继续埋头搭帐篷,
“卫星电话有调试好吗?”
“沈雯玉在那里弄。”
廖萌走到沈雯玉旁边:“怎么样?”
“差不多了,我只需要把GPS线路接到共享频段就行了。”
“王鹏,你们在这里先弄着,我去河边看看能不能捞几条鱼。”
热合曼跟着族长在村寨后面的海子禅拜。
“族长,我们祖先到底犯的什么错误?引路人又是什么?”
“这件事情还是要从我们的先祖说起。”族长缓缓地睁开眼睛说道:“楼兰曾是我们祖先生活的地方,当时从遥远的东方来了一批商队,通过商队我们才知道东方有一个强大的帝国—汉朝。那时我们的祖先都是向匈奴进贡,在看到汉朝的强大后决定联合汉朝抵御北方匈奴,这种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当时的汉朝受到巫蛊之祸所以无暇顾及遥远的西方,在漠北的匈奴卷土重来在一次切断了西域与汉朝的联系,到了汉宣帝时代,在楼兰王的示意下不断地袭击汉朝的商队,于是汉朝使臣傅介子带着大量的黄金珠宝来到楼兰,在一次宴席上斩杀楼兰王,将王子押送到长安,楼兰由西域都护府代管,傅介子用同样的办法处理了龟兹国,楼兰王子在长安待了近十年汉帝放他回到楼兰,于是楼兰又和平的度过了一些时间,就在这时从遥远的西方来了一批身着怪异着装的骑士,由于王子被汉王朝奴役过所以欣然接受了骑士带来的新文化背叛了先祖,于是大祭司利用真神的力量诅咒了背叛的王国和民众,让他们死后的灵魂永生永世得不到安息。大祭司派手下盗取了楼兰圣珠和神之板带领剩下的族人迁徙到了河西走廊也就是现在的甘肃嘉峪关酒泉一带。由于塔里木河和孔雀河改道而没有活水注入的罗布泊日渐干涸,王子带领追随他的民众在骑士的帮助下从新建立了一座城市,这个城市在那里我就不得而知了,由于年代太过久远。”
“死后的灵魂得不到安息?那这个诅咒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的吗?”
热合曼说道。
“后面我们的族人在知道自己受到诅咒后便开始寻找大祭司的后代,不断地寻找那两件国宝,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在宋朝的时候,终于在南方找到的大祭司的后人,根据后人了解到,大祭司在下诅咒的时候留下了一点恻隐之心,只要将神之板送回它原来的地方,并且需要一个少女做献祭,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引路人来带领。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找到。”
“少女做祭品?我妹妹?”
“引路人是真神指引的,祭品也是由真神指引。”族长看着远方不再说话。
作为新疆的母亲河,塔里木河发源于天山山脉,横穿整个塔里木盆地最终注入RQ县境内的沙漠内。廖萌把骆驼牵到河边后往四处看了看,除了一些口渴的动物趁着清晨的薄雾出来喝点水,其他的景色如同死寂一般,让人从内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恐惧,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骆驼喝好水了又在河道沿岸吃起了梭梭草。
“廖萌,廖萌。”
王鹏手中掂了两只兔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去,你这是从哪里捣鼓过来的?”
“这不我来的时候从我叔叔家偷了几个兔子夹子,那边的红柳树下有几个洞,这不就顺便抓过来了嘛。”
“我说你真是闲着无聊,我吩咐给你的事情你做完了吗?”
“当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现在骆驼在这里吃东西,我也不方便离开,不如这样吧,你先叫沈雯玉过来,我们就在这里先把兔子解决了,吃好后休息一下下午继续赶路。”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王鹏扔下兔子朝着帐篷飞奔而去。廖萌从附近找了一些枯死的胡杨树枝和红柳枝在河边点起了一堆火。廖萌熟练的拿起了匕首把兔子的四条腿割断,刀刃从兔子的脖颈处划至肛门,左手抓住兔子后腿用力一拉,顷刻间皮肉分离,廖萌把兔子放到河中清洗一下在兔子肋部划了几刀,用木棍把兔子穿起来便坐在火堆旁边的石头上,点了一支烟悠然的抽了起来。廖萌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份手绘地图不停的比来比去。致使王鹏沈雯玉二人走到跟前都没有察觉。王鹏站在廖萌的后面突然用手用力的拍了拍便大吼一声“兔子烤焦了!”
廖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手一哆嗦,在手中的地图不偏不倚正好落到火堆里,廖萌迅速的反应过来,迅速的把地图掏了出来,但还是烧掉了一些,廖萌气急败坏的大吼道:“王鹏,我操你大爷,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脑子都没有的。”
“这不是想......”
王鹏支支吾吾的不再说话。
沈雯玉在一旁打着圆场。
“行了,把地图给我看看。”
沈雯玉从廖萌的手中把地图拿了过来。
“你看,这只是把地图中间的一些坐标点消除了,到时候我们只要根据原有的线路就能大致的标注出来,王鹏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做一些小孩子的事情。”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趁现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先把兔子吃了,吃好了早点休息。廖萌把兔子递给了王鹏一只,放在火堆上慢慢的烤了起来。一刻钟后兔子就被烤的金黄。
“王鹏,你带的调味品呢?”
“哦,在这里。”
王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袋食盐,小心翼翼的开了一个口子往兔子肉上撒了一点点。
“我觉得吧带调味品带个盐就足够,盐既能调味又能调制盐水预防脱水症。”
“废话,这一点还用你教?”
沈雯玉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二人,王鹏掰下了一只兔腿放在口中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边嚼边说道:“我先尝一下味道,看看有没有毒。众人吃饱喝足后廖萌说道:“沈雯玉,现在还能在这里洗个澡,等出了这片沙漠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盐碱地,我们这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雯玉点了点头。
“对了。”廖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台类似手机的仪器。
“这个给你,这是一台简易的报警装置,只要你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和突发的危险摁一下右上方的红色按钮就可以了,这个报警装置在方圆二百米都有效。王鹏,你把火灭了,我们先去帐篷。”
“这帐篷搭的蛮不错的。”
廖萌感叹一声走进了帐篷。
“这边沈雯玉已经把GPS信号调校过了,你看这个。”
说完王鹏把刚才绘制的轨道图递给了廖萌,廖萌随便看了一眼。
“等下再说吧,我先睡觉了,这一带还不算太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完廖萌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关于石板的一些事情,但是好像事与愿违,头都快想爆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知不觉等廖萌醒来天已经黑了下来,廖萌揉了揉眼睛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我现在怎么这么能睡,廖萌并没有注意到帐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帐篷,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廖萌打了一个寒颤,四处环顾了一圈便朝着最高的那座沙丘走去,准确的说是沙山,此事的月亮并不是太圆,月光照在白垠垠的沙上给人带来一种透到骨髓的那种凉,廖萌一个人站在沙山的最高处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为什么会想到去盗墓?那块石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胸口上的印记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周围一片死寂,阵阵微风吹过,廖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觉得恐惧慢慢的在这片沙漠附近弥散开来,廖萌转身朝着营地飞奔而去,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怪事,要不然怎么回去交代。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帐篷附近和里面空无一人,里面的灯也不知何时灭掉了,廖萌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人是群居动物,孤单恐惧的感觉瞬间穿过廖萌全身,廖萌急忙的大吼起来。
“王鹏,沈雯玉,你们在哪里?”
廖萌重复了几遍依旧没有人回答,这时候突然有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廖萌,廖萌本能的用手肘去攻击对方的软肋。
“廖萌,廖萌,你怎么了?”
一种奇异的感觉使廖萌睁开了眼睛,微弱的灯光无力的照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
“你们从哪里出来的,我怎么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王鹏说道。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七点,我们睡了八个小时,你刚才发生了什么?”沈雯玉问道。
廖萌把刚才的梦境说了出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于是我走出了帐篷来到了最高的那座沙山上,突然一种不详的感觉穿透过我的全身,我立刻回来发现你们都不在了,其他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安静的在哪里躺着,最后就是这个样子。”
“王鹏,你去把烧好的热水接一点过来,你只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好担心的。”
廖萌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出帐篷。黄昏中的沙漠多了一些暖意的色彩,廖萌看了看那座沙山,瞳孔猛地一缩,随后对着沈雯玉说道:“我们还是现在赶路吧,这个地方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廖萌脱下了被汗水浸湿的T恤,突然惊奇的发现胸口上的纹身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