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见昔日待自己如亲兄弟的伏禹,此时此刻对自己如此冷漠,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他。
“伏兄,究竟发生了什么?”
伏禹回头,见司徒月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晓一般,便转身。
“那你先告诉我,功力为何在短时间内,增强那么多?”
“你说这啊,还得灵儿父亲相助,才有如今功力!你方才说欺骗璞灵是何事?还有谋害了璞前辈,究竟是何事?”
司徒月见伏禹提到自己功力的事情,心中还有点害羞,转念又想到灵儿的事,随即变得焦急万分。
伏禹见司徒月一副坦然切关心的模样,自己也深知他秉性,绝不是那虚伪之徒。
“就在一个月前,江湖上人人传道,说你司徒月孤身入苗疆,花言巧语诱骗万毒门掌门之女璞灵,随后使计将万毒门掌门谋害,璞灵生死未知。”
伏禹叹了叹气。
“多好的一女子,竟是万毒门圣女,可惜了,如今下落未明,我还以为司徒兄当时看上的是谁家女子,气质如此脱俗?此事当真不是你做的吗?”
司徒月闻之,恍然失神,手从伏禹手中缓缓脱落,转身看着去崇武门的路,灵儿下落不明?璞前辈已被谋害?自己与灵儿才几月不见,竟会发生如此变故,可为何都说自己做的?方才山下弟子也说自己此次名震江湖,竟是此事?定要前去探个明白。
司徒月担心至极,也不知道灵儿现下如何?焦急之下,欲下山,前往苗疆。
伏禹见司徒月满脸愁容,便知此事定不是他所为,看来他想亲自去苗疆打探,想到崇武大会在即,此次回来也是要向掌门回禀历练之事,都快要到山顶,此时离去,似有不妥。
“司徒兄,使不得,崇武大会在即,而且掌门有意立少门主,都到这了,若是不见见掌门,怕是说不过去啊!”
司徒月闻此,双手紧紧握着,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清白到是无所谓,只是灵儿?她在哪?受着何种苦楚?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早知道自己就不回来了,在她身边,至少还能护着她,曾经答应璞前辈的话,自己还失了信。
想起她花丛中明澈的双眸,出水芙蓉般皎洁的面庞,雪下起舞的笑靥如花,雨中还说着等着自己回来,那一幕幕都似在眼前,若是灵儿也离自己而去?自己可如何是好?
司徒月忽觉心口阵阵绞痛传来,一口热血从喉中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便重重的摔了下去。
伏禹见司徒月吐血后,恍恍惚惚倒了下去,立马将他抱在怀里,使劲掐其人中,亦不见有反应,便知道自己闯祸了,司徒月方才虽未中掌,却被余力所伤,加上自己言语冲击,定是让他急火攻心,伏禹立马背着司徒月朝着山上去,心中懊悔:早知道如此,定不会将马惊跑了,真是的!
司徒月不知睡了多久,才朦朦胧胧醒了过来。
“月儿,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师了!”
崇剑之坐在床边,满脸担忧的看着司徒月,见司徒月眼睑微动,便上前问道。
司徒月见着师父双鬓的白发,心中有些不舍,但想到身处危境中的灵儿,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强撑着身子,欲离去,可动一下,便拉扯着胸口疼痛欲裂,正要从床上起身,便被崇剑之摁在了床沿上坐着。
“徒儿,为何如此心急?想做什么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你看看你现在,嘴唇都疼得发白了!”
崇剑之心疼地为司徒月披上披风。司徒月看着青峰崚和金脊崚的两位长老都立于侧,神色紧张的看着自己,但心中不明自己为何会晕倒?伏禹又在哪?
“清风长老,纪峰长老好!都是弟子不小心,竟让你们担忧了!”
司徒月说罢,看着身边的师傅,微微颔首,勉强的笑了笑。
“师父,我并无大碍,您不必担忧!”
“唉,你真是从小到大都一个性子,闷葫芦一个,没救了!”
崇剑之心疼着佯装生气。
“都是老夫没管教好弟子,你们俩从小相伴,感情像兄弟一般,都不知他发了什么疯,竟出手伤了你,现下,我让伏禹在外跪着反省!”
满头银发的清风长老说话弯弯绕绕,暗中告诉司徒月,伏禹正在受罚,司徒月心领神会的笑了笑。
“师父,不怪师兄,是我求师兄与我切磋,我一时疏忽,这才受了伤!”
司徒月看着屋外,早已漆黑一片,伏禹还跪在台下,自己也伤了他,不知他伤势如何?
“再说,要不是伏禹师兄,我也不能在师父面前安然无恙,师兄身上也有伤,就算我们俩扯平了,师父,能不能让师兄进来疗伤?”
崇剑之看着司徒月,心中想着,这闷葫芦只有为伏禹求情的时候,才会如此多话,平时惜字如金,这时候看起来才像一个正常人,见他小时候孤僻,不喜与人为伴,还好伏禹生性活泼好动,活生生将这冰山融化了。
“伏禹进来吧!”
崇剑之点了点头,便朝着屋外喊了一声。
伏禹许是跪的太久,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见着自己师父,躬身行礼。
“掌门、师父、纪峰长老好!”
清风见伏禹站都站不稳,还行礼,心有不忍,连忙上前托起伏禹双手,扶他坐在了椅子上。
崇剑之见状,立马让身旁的药师去治疗伏禹,看着两个后生,心里有些许慰籍,两人惺惺相惜,相互陪伴,真是极好!
“你们在这好好养伤,明日不必前来请安,早修也免了!不过要照顾好月儿!”
崇剑之对着伏禹吩咐后,准备出门离去,忽然想起屋内两个老头,便回身盯着他们。
“喂,你们两个老头还不走啊,夜都深了,今夜就别回去了,我这山上还是有你们两的住处的,等会让弟子带你们去!”
清风与纪峰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崇剑之便离开了。
“师父、长老,弟子伤得不重,请二位早些去歇息吧,勿让弟子扰了你们歇息!”
伏禹说着,拍了拍清风长老那岁月沧桑的手,上面的皱皮割得手掌微微发疼。
清风长老见此,便拉着纪峰长老一同离去,离开时嘱咐伏禹道。
“明日午时来找我,有事商量,记得!”
伏禹笑了笑,“记住了!”
待众人离去后,司徒月便忍着痛起身走向伏禹,而伏禹见状,立马上前扶他坐下。
“师兄,求你件事!能不能悄悄让我下山?我想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寻到灵儿?”司徒月面色苍白的说道。
“就你如今这身子,怕是不能下山了,你在此养好身子,如何?”
司徒月一着急,又有一股热血涌了上来,疼痛让司徒月不能呼吸,紧紧抓着扶手。
伏禹看着司徒月如此情急,心中不忍。
“此事交予我,我让人在江湖上打听一番,一有消息立刻告知你!再说你要是拖着身子去苗疆,怕还未到,人便已经废了,这种事急不来,相信璞灵吉人自有天相!要是璞灵知你如今情形,定会担忧的,你就好好养伤吧!”
司徒月闻此,只得作罢,但愿灵儿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