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筱姒被送回了医部。
陆沂诃进了特部西楼的厅室,那扇门后的确是个书房,可内部还有一条窄小的暗道,里面才是审判室。
陆沂诃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之前是同她都说了些什么?”
“有些事还用我说吗……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袒护她这又是为何,你没必要和我说,因为你心里很清楚。”
陆沂诃仍是无动于衷,他淡淡开口道:“我来这儿,可不是来听这些的,我可以放你出去。”
梁樱织颇有些惊异,不免问了一句:“条件?”
“怎么……我放你也出去这也需要过问吗?”
她冷笑了一声,未有消散丁点儿愁绪,这究竟是为什么,可她这一走,那同她并肩作战了这么些年的丈夫,能活着出来吗?梁樱织很清楚来这儿就是为了救他,既没救成,自己反倒在这儿挨了这么多些日子,心里有些麻乱。
……
就在一小时前,旭楚去了西楼偏厅的隔楼转角处,关押的幂织局的那位老板,他应下了合约。
“你可是唯一一个考虑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了,要知道,若是换做他人来等,你怕是早就没命了。”
他转过了头,神情俨然:“只要你放了她,我……我会照此合约做事。”
他说着旭楚将那合约给撕下了,他惊异地看着有些木讷:“你这是干什么?”
“这合约若是搁在半月前,我自是会履行,可你偏偏挨了这么长时间,如此拖延是觉得还有希望,对吗?但我忘了和你说了,给军阀办事从不缺人。不过,也算不得是你迟钝,只是心存侥幸罢了。要知道,生意人存些侥幸并无多大事,可是交易者存侥幸,就是没有信任可言了。你现在不是幂织局的老板了,只是一个等待决判的共匪。”
旭楚说着,他的脸都铁了,着实在这段时日中,他还以为会有人来,可是等待地却成了消磨无尽地日夜,七年一来他决心为党做事,换来的却是被抛弃被遗忘。“你这是成心耍我?”
“如果你不顺着我的意思来,指不定我们还能达成共识。”旭楚的话让他心里咯噔一怔。
“你们想如何便如何,我无话可说,可是樱织对于这事是一概不知,把她放了,我任由你们处置。”
旭楚接着说:“您的太太自是会放出去,这也是陆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