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沐斐上前行礼道:“太子殿下,安。”
易祈年:“前来所为何事?”
展沐斐道:“殿下,汴州出现水患,淹了不少地方,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朝天应该赶快拨下赈灾用的银子和开放粮仓!”
易祈年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朝廷会处理这件事。”
展沐斐着急道:“殿下等朝廷决定下放银子时,灾民到时候都被饿死了!”
易祈年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卷宗,冷声道:“展沐斐,你这是在教本殿做事还是在质疑朝廷的决策?展沐斐你要知道朝廷自然有朝廷的决定,你想过没有如果草率决定下放银子,分放下去的银子被贪污了怎么办?派谁下去赈灾?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展沐斐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他道:“臣、臣并未想过这些。”
易祈年叹气道:“沐斐,你应该多锻炼下,不要整天都待在书房看书。”
展沐斐:“是殿下,臣记住了。”
“下去吧。”
展沐斐恭敬的退了出去。
半月后,楼钰断断续续的醒过几次,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大体都恢复了。
黎南川端着药碗,进来却看见她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发呆,他急忙跑过去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现在还不能受凉,快跟我进去。”
楼钰无奈的被他拉起道:“我再在床上待下去,我都要长霉了。”
黎南川逼迫着楼钰进了被窝,把药递给她道:“我才是大夫,病人好没好自然是我说了才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楼钰小口的喝着药道:“我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皇上那里我还没去解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黎南川:“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事处理,但还是要把身体养好对吧?你也别担心,你那太子哥哥从云和回来时,就跟皇上说你因为在云和伤势严重需要回府调养。”
黎南川顿了顿又道:“你知道吗,皇上下旨判吴钱等人午后问斩,云和贪污一案也算是结束了。”
楼钰神情放空道:“是吗?”
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
“我还要在这待多久?”
黎南川道:“再过个一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好。”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四周都静悄悄的。
天还未亮大臣们就陆续的起床了。
乾清宫的殿外站着的大臣,人群中几人围成堆探讨着谁家闺女该嫁人了,谁家公子哥又胡来了。
“你说这国师怎么还没来上朝?也不怕皇上怪罪于她,她这可是养了整整一个月。”
“也是啊,这国师这么久没上朝,皇上似乎有些不满,太子殿下前几日还为国师游说,太子殿下怎么去了趟云和到是和国师的关系变好了?”
“这谁知道啊!”
“好了不说了,时间到了进去吧。”
“唉,走吧走吧。”
早朝开始时,文武百官都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
也不知今日的太子是怎么了竟来的这般晚。
过了不久只见殿门口走来一个女子,她穿着朝服,一切都是如众人所熟悉的样子,只是那如黑绸缎般的头发,却变成了白发,本就白皙的肌肤被衬得更加发白。
楼钰道:“各位大人,这一个月没见可安好?”
文武百官看着缓缓走过来,其中一个人道:“天渺国师,您的头发这是怎么了?”
楼钰摸了摸头发道:“没什么,在卜卦过程中伤了元气,才这样。”
太子看着和众大臣聊天的楼钰,他走过去说道:“国师这是怎了?怎么会白了头?黎南川不是说你并无大碍吗?”
楼钰对他行礼道:“太子殿下安。”
“我身体挺好,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易祈年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你将近一个月没有来上朝,也没出过府,你跟本殿说你没事,那你这一头白发是怎么造成的?”
楼钰无所谓的又说了一遍,“在卜卦过程中伤了元气,才这样。”
文武百官也没想到易祈年会当着众人的面,对国师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