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多天过去,洪武那里没有任何消息,这两天李清淼的反应越来越大,恶心,无力,嗜睡几样毛病一起来,身体的负担越来越重,令她几乎下不了床。
李兆廷又忙于重整布行,最近很少顾及家里,现在家里还多了一个时不时给她气受的第三者,让她觉得每天似度日如年般的难受。
眼见着老太太跟那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李清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将来老太太若是知道怀里抱着的不是李家的骨肉,该会有多难过。
一天夜里,李兆廷回来后就开始收拾行囊。
李清淼有些意外,从床上下来,给他帮忙,“又要出远门吗?”
“听说皖南有一批上好的熟丝,已经通过朋友联系好了,我得赶快去跟他们把买卖定下来,免得又被那人抢了先。”
“一来一往至少大半个月,你路上要注意安全。”
“别为我cao心,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我最近没时间陪你,一办完事就回来,那时候早蚕也差不多可以收茧了,我就可以天天在家陪着你,等我们的孩子出世。”
“生意要紧,别老惦记着家里。”李清淼想接他手里的衣服,“我来收拾吧。”
李兆廷马上扔掉手里的衣服,把她扶回床边,“你就躺着,这些事我以前常做,熟练着呢。”
李清淼很清楚自己的心,自从得知怀了宝宝,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有了牵绊,也有了责任,不再想念以前的种种,当全身心地爱一个人时才知道,原来幸福真的如此简单。
“等你回来,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还有你在我家学武功的时候。”
“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兆廷已经出发了,她在枕边看到一封信,上面写着:
清淼,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我会尽快回来,你一定要多多吃饭,照顾好自己。上次跟你讲的故事我才讲了一半,等我回来,我全部讲给你听。
她笑着把这封信看了十几遍,才小心折好放在枕头下面。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少夫人,我是洪武。”
“等等!”
李清淼赶紧起床梳洗,洪武一大早过来,肯定是有那女人的消息了。
还没来得及梳头的李清淼就这样披头散发地打开门,“进来说,”她让洪武进了屋,看看四周没人才把门关上,“怎么样,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那个女人去过下城一家药铺,抓了些补血的药就走了,我问过大夫,大夫说那女人的确是刚生完孩子没多久,气血亏损严重,若不抓紧医治,恐怕xing命难保。”
“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那女人万一死了,这事就真的死无对证。”
“少夫人,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不够,能不能叫洪陆帮忙找?”
“你若觉得妥,叫他帮忙也可以,但在找到那女人前,绝对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是!”
洪武刚准备开门,门却自己开了。
红菱和老太太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红菱满脸地得意,“老夫人,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您可是亲眼看见的,兆廷前脚刚走,这个男人后脚就来跟少夫人幽会,这叫什么,不守妇道,说难听点叫偷人。”
“红菱,你嘴巴放干净点。”李清淼火了。
“哼。”
红菱一大早就跑来就满嘴的胡说八道,看来她盯着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女人不得不防,李清淼呵斥杵在门口不知所措地洪武,“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你办你的事去。”
红菱张开手臂拦在门口,“哎!你不能走,奸夫*妇捉奸在床,放走一个算怎么回事?”
这话把李清淼彻底地激怒了,走过去扇了她一耳光,“别仗着自己有三两骨头就在我面前放肆,李府还没你说话的份。”
一直冷眼旁观地老太太终于发话了,“清淼,洪武怎么会在你房里?”
李清淼知道现在隐瞒事实对自己无利,但事情好不容易有些眉目,决不能前功尽弃,就算误会也罢,红菱这颗毒瘤她一定要连根拔起,“娘,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等时机到了,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这不是交代不交代的问题,红菱说前几日还见你偷偷跟洪武出去,是不是有这事?”
“是!”
“你!”
老太太气得踉跄了一下,红菱马上伸手将她扶住,
“老夫人,您先消消气。”
老太太把她推开,自己扶着门槛站定,“清淼,娘这么疼你宠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竟然做出这种,这种……对不起兆廷的事,就算以前兆廷糊涂,可他现在对你是一心一意,你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
被如此误会,李清淼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娘,我只说一遍,我跟洪武之间清清白白,我是主,他是仆,今天叫他来,是吩咐他办事,没有半点逾越。”
“好,好,好,”老太太一连说了三个好,接着一脸地痛心的点了点头,“我认了,你当初嫁给兆廷的时候想尽办法要走,我成全你,等你生下腹中的胎儿,你想去哪里,我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