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次关于新型神经病毒的报道之后。
几天后世界各地又陆续出现这种新型神经病毒的感染者伤人事件,几乎每天都有病毒感染者伤人的相关新闻报道。
日益增多的病毒感染伤人案例逐渐引起了病毒专家和国家高层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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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漆醒醒,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呢?左斌大声的对阿漆大声喊着
阿漆闻声从睡梦中醒来,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睡眼朦胧间,只见左斌一脸惊讶的看着睡梦惺忪的自己。
左斌一脸疑惑的问到:阿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阿漆”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几点?
已经下午一点十五分了
”左斌冷冷的说”
接着左斌继续说到:“啊漆”你从昨天吃完晚饭就说有点头晕早早的睡了,今天居然还能睡到下午一点?
早上的课你已经旷掉了,不过今天老师没有点名,让你蒙混过去,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呢。
不过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么那么能睡。早上叫你起床也没反应,你是不是发烧啦?
左斌一连串狂轰滥炸式的质问把所有宿友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他们的眼中也充满了好奇,看来他们有左斌同样的疑惑。
面对左斌的质问
啊漆并不想将身体出现的不良症状如实相告,因为最近关于病毒的新闻越来越多,为了不引起宿友们的猜疑,阿漆决定隐瞒自己偶感的“小恙”
不过由于刚醒过来的关系,啊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也想不出其合乎逻辑的借口,于是索性假装没听到。
看见啊漆没有回应,左斌愣了一会儿,无奈的说;饭已经给你带回来了,呆会记得把钱转给我!
左斌一边说着一边把带回来的饭放在啊漆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敲打起键盘。
其他人见状也收起了好奇,又各自忙碌起来。
阿漆见众人不再追问,于是吃力的坐起身来,慵懒的把后背靠在床头,
阿漆抬起浮肿的双眼环视了宿舍一圈,宿友们都在各自忙碌,只有自己格格不入的摊在床上,心想,自己萎靡不振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像极了泥滩上的黄鳝...
就这样过了许久,期间大家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丝交流,宿舍里没有一丁点活跃的气氛。
坐累了的阿漆用力的晃了一下脑袋,只觉得头脑发胀,天旋地转,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正难受之间,阿漆想起自从新闻上第一次报道新型病毒后,隔天自己就开始出现各种不适,从最初单纯的嗜睡,发展到今天四肢乏力了,发冷发热、头晕目眩甚至有点想吐。
最可怕的是,身体出现异常的不适之后,通过关注起了新型神经病毒的动态,竟发现自身出现的症状与新闻案例的症状如出一辙,想起这些,阿漆不由得心想:难道我也感染了那种病毒了吗?
嘶~想到这里阿漆倒吸了一口凉气,努力的制止自己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阿漆发现宿舍死气沉沉的原因,原来平时话题最多的(宿友B)彦宇不在宿舍。
于是阿漆操起干涩的喉咙,勉强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彦宇呢?他去哪了?
“不知道呢”左斌淡淡的说
(宿友C)小崔看了阿漆一眼补充说到,他好像说和朋友去市区看电影了”
“哦...好吧”阿漆漫不经心的说
说完阿漆紧闭上双眼缓解头晕
突然宿舍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了,彦雨慌忙钻进宿舍,随后迅速的把门摔上。
彦雨粗暴的开关门制造出了巨大的响声。突如其来的响声差点把阿漆吓得跌落下床..
其他的宿友也都被吓得身躯一震,宿舍众人纷纷停下手头上的工作,齐刷刷惊愕的看着彦宇
只见彦宇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彦宇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崔见状,连忙搀扶着彦宇坐下来,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左斌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彦宇,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彦宇等待下文。
郅丰则是对彦宇制造的噪音感到十分生气,对着空气骂骂咧咧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彦宇慢慢缓过气来,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是不是你约的女生放你鸽子了”阿崔捣蛋般的开起玩笑
此时大家都知道阿崔不过是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宿舍紧张的气氛
然而彦宇听后依旧面如死灰。显然没有心情听阿崔说这些无聊的屁话。
彦宇没有理会阿崔,继续用第一人称为我们讲述着骇人听闻的一幕
今天“我”原本打算翘课到学校外面看刚上映的电影…,我从学校出发坐地铁到G市市区..然后找了个地方吃饭......
“别说这些无关重要的废话”,直接说重点啊!阿崔嬉皮笑脸的打断了彦宇
彦宇顿时激动的涨红了脸,恼怒的吼道:别打断我!认真的听我说!
阿崔被彦宇过激的反应吓了一激灵,不敢再插话。
其他宿友心中也暗暗惊奇,和彦宇相处了近两年时间,从来没有见到过彦宇情绪如此激动过。
意识到事情得严重性后,众人的脸色不觉严肃了起来。
接着小雨继续往下说:
“我”吃完饭后打算一路散步到电影院,“就是那个”G市市区蓝天广场上的电影院。当时“我”正在蓝天广场上的人群中穿梭,突然间广场的中央传来一阵阵吵杂的议论声。
“我”和身边的行人都被吵杂声吸引住了,不约而同的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我这一辈都不会忘记的!
“说到这里,彦宇的神情更加的凝重,语气也多了几分急促”
彦宇接着说:
当时广场中央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正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用双手撑地趴在地上呕吐,他显得十分痛苦,一边呕吐一边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在他呕吐的期间,有不少热心的围观者上前为他递纸送水,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而那个男人却没有接受别人的好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就像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一样。
此时“我”正在人群中观察着这个表情痛苦的“男人”,“我”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模样十分异常。
只见他的眼球缠满了血丝,瞳孔收缩到了极致。整个眼球几乎只剩下眼白。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像一条条肥大的蚯蚓一般直连到脸上。
这时彦宇抽噎了一下,接着说:
那个男人吐着吐着,突然间抽搐了起来!他趴在地上大幅度诡异的扭动着肢体并伴随着让人寒毛卓竖的怪叫声。
那几个好心的路人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踉跄倒退。
恐怖的抽搐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直到那个男人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扑腾的力气,像一条僵直的鱼干一样重重的倒在了他的呕吐物中,不再动弹。
当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围观者都被刚刚那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过了好一阵子还是心有余悸,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他倒地许久之后,围观的人才想起来为他拨打电话呼叫救护车。
一动不动的,那个男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地上,惊魂未定的围观群众壮起胆子向他慢慢靠拢过去,好奇始终是人的天性。虽然有一部分的人吓得扭头就走,但也有大部分好奇的人选择留下来看热闹。
围观的人迈着小步伐慢慢地靠近这个倒地的男人,在离他数米远的地方保持距离停了下来,伸着脖子探着头观望着。真正敢走到他面前近距离观看的不过寥寥几人。
那少数几个“勇敢”的人捏着鼻子,屏住呼吸,畏畏缩缩的走到“他”的跟前查看,无不眉头紧锁面面相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依旧倒着那一摊呕吐物上一动不动。敢向前围观的人也渐渐变多,越来越多路过的人加入到围观的队伍里,围观的群众在那个倒地男人的边上围起了一个圈。“我”也止不住好奇蹑手蹑脚的钻进人群中加入围观。
期间陆续有一些刚路过新加入围观队伍的路人对发生事情一无所知。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恶心,于是大家捂着鼻子嘴巴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些目睹全过程的人向后来加入围观的路人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激动得指手画脚的比划着,极其生动。
由于看热闹得人越来越多,气氛也变得轻松活跃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倒在地上那个人扑腾时吓人的画面。
“他动了”!
这时一个围观的胖子大声的喊道”
所有人闻声停止了讨论和闲聊,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人圈的中央那个倒地者的身上。
此时的场面如同静止了一般。围观的人群瞬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紧紧的注视着这个脸朝地面趴着的男人。
这个倒地男人的手指又轻轻的动了一下。
接着他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像触电一样猛然的站立了起来!
这一下大幅度的动作让所有围观者吓了一跳,一些胆小的人甚至叫出了声。
那个突然“苏醒”的男人沉默的低着头,没人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只注意到他手和脖子的青筋暴起,身上有一种让人惊栗的阴沉感。
此时有几个站位靠前的人向他慢慢的走去,边走边小声说:“你没事吧”?
话音刚下,那个男人再次触电般的抬起头颅,嘶吼着扑向了离他最近的人,
那个男人嘶吼着把嘴巴睁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牙床上的肌肉仿佛要迸裂而出。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的一口咬在了离他最近围观者的脖子大动脉上。
那个倒霉的围观者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脖子上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虽然被咬的围观者用肢体拼命的扑腾挣扎着,不过这也只是徒劳而已。因为那个冷血的男人有十分惊人咬合力,而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分明是奔着杀死对方而下的死手
接着那个男人顺势残暴的把受害者脖子上的血管、筋肉整块撕扯下来。飞溅的血液洒在了其他围观群众的脸上、衣服上。那个可怜的受害者随之倒在血泊中不再动弹。
“他死了吗”?
左斌忍不住插嘴问
‘’死了,他死定了‘’。
彦宇毫不犹豫的说到
彦宇的“故事”说到这里,每一个的宿友都直冒冷汗,心里阵阵发怵。
彦宇又接着说:
这血腥的一幕把其余的围观者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人甚至像石化了一样吓瘫在原地。
那个“疯子”杀死了第一个人之后,把目标转向了身边那群不知所措的人,他发出恶鬼般的嘶叫声冲入人群,广场上瞬间失控,每个人都发出惊叫声慌忙逃窜。那个“疯子”犹如一头恶狼闯入羊群,他在人群疯狂的抓扯着、撕咬着。顿时广场上惨叫不绝。
死亡的恐惧令“我”丧失思考,大脑不断发出逃命的信号刺激着我突破极限拼命奔跑。
彦宇自嘲的说道:“我发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跑那么快”。
“我”用尽力气全速地跑了很远,身后的惨叫声离我越来越远,好奇心心使我回头瞄了一眼,谁知一回头又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只看到那个“疯子”在远处又丧心病狂的将一个人撕成了碎片,以及地上横七竖八残缺的躯体。我知道那个“疯子”的杀戮并没有停止...蓝天广场犹如炼狱的惨状一般。
彦宇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来了。
听完彦宇讲述今天的遭遇后,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明明是夏天却让所有人感到背脊发凉。
阿漆在床上听了彦宇的描述,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现场的压迫感,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宿舍里沉默了一阵过后,左斌率先打破死寂
左斌说到:
最近几天这种“疯子”伤人事件确实发生了很多,只是没想到我们身边居然也发生了这种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据报道說感染者之所以会失去理智攻击人,是因为一种变异而来的新型神经病毒
阿崔疑惑的说:不是说已经研发出针对神经病毒的特效药吗?何况这种病毒没有传染性啊!为什么会在多个地发生相同的病毒感染事件呢?
”确实。没有传染性是新闻上的权威说法。左斌托着下巴沉思着说道
正当宿友们对病毒感染者突然的出现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学校的广播声响了起来:
紧急通知,请全体在校师生到学校足球场集合,要求30分钟内集合完毕!再次重复,请各年级......到学校足球场集合!
彦宇喃喃自语道:“我好像已经猜到这次集会要说什么了”。
阿漆听到广播后极不情愿的下了床,然而刚站起来那一刻,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险些摔倒,左斌见了连忙一把抓住阿漆的手臂,说道:你没事吧??
阿漆强忍着不适道:没事…
在左斌一路的搀扶下,阿漆颤颤巍巍的走到足球场。
很快足球场上挤满了人,面对突发的紧急集会,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充满疑惑,有小部分人好像已经收到风声,正窃窃私语着什么。
随着一声刺耳的麦克风音爆声后。
台上的校长进入状态开始了讲话:“大家安静一下”就在刚刚我市市区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暴力伤人案件,已经确认是新型病毒感染者伤人事件,感染者在神智不清、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残杀了数十人后扬长而去,军方已经介入追捕行动。目前感染者行踪不明,为了本校师生的生命安全,从今日起校园实施封锁、所有人禁止离开校园!
校长一番讲话,令台下的学生一片哗然,台下的议论声一浪接一浪。
“安静”“安静”教导员们努力维持着会场的秩序。
接着校长继续对学生进行着一如往常的安全教育。
就在校长絮絮叨叨的讲个不停的时候,阿漆脑袋越来越昏沉,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像喝醉一样不由自主的晃动起来
身旁的左斌看出了阿漆的异样,说到:“阿漆,你怎么了!?
阿漆用手捂着额头,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的摆摆手示意坚持不下去了。
左斌见状,连忙跟阿崔和彦宇说:“阿漆的样子很不寻常,我先送他回宿舍,你们留意听校长讲话中有关病毒的最新动态”。
就这样,阿漆在左斌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回到宿舍。
刚到宿舍,阿漆头晕得几乎站都站不稳,看到椅子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靠坐在椅子上。
左斌看着阿漆面如死灰,气咽声丝,显得十分虚弱。结合最近阿漆反常的嗜睡,左斌越发觉得不对劲。
于是试探的问到:
你最近几天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可能…可能是感冒了吧…”没什么的,只是今天特别难受而已。阿漆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情况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不止是感冒那么简单?在左斌的追问下
阿漆点了点头
左斌大吃一惊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去医院呢”?
眼见宿舍只有两个人,阿漆便如实相告,从病毒出现在银幕说起,一直说到自己如今这酷似新型病毒感染的症状,说着说着……阿漆的呕吐感越来越强烈,随着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阿漆一边努力压制着强烈的呕吐感一边往厕所方向跑,此时阿漆腹中再次收缩,冲破一切封锁,头前顷瞬间蹲了下来,“哇”一声,胃液酸水一股脑儿吐出来。
左斌被阿漆的一系列反应吓了一跳,想起了今天彦宇在广场上看到那个发病的人,彦宇对那个感染者发病的症状的描述和阿漆此时的症状如出一辙,左斌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
阿漆发现了左斌神情的异样,也察觉到了左斌的想法,连忙惊恐的说:不是的,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那种病毒,不是的...
“你先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吧”
左斌只丢下这句话便慌忙的摔门而去。
看到左斌惶恐的离开。阿漆无助的伫立在原地,此时的阿漆既无助又失落,拖住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闭上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左斌惊慌离去的画面,这个画面对阿漆心灵造成强烈的冲击
一直以来阿漆都特别害怕这种被孤立的感觉,所以才会隐瞒自己的病情,不想别人害怕自己,人到底还是社会群居动物,都害怕离群。
由于过度疲惫,身体又处于嗜睡状态,慢慢的阿漆又产生了睡意。
很快阿漆脑中出现混杂的场景、人物、画面融汇交错,不一会他就失去了“知觉”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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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漆沉睡的仅仅十几天内,病毒彻底爆发了,疫情如同暴风骤雨之势袭来,杀了人类一个措手不及,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末日的恐惧笼罩着整片大地,哀嚎、挣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