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苏平心中风城一城的得失,哪有人族的兴衰重要?但凡再早五十年,他肯定会将苏以尘送往宗堂,得到最好的培养和资源,可是如今禹成老祖年迈,因为当年连连战斗留下暗伤,实力不得寸进,如今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而苏以尘的出现却让他有了一丝希望,也有了暗中的谋划。
想了一会儿,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来一个通讯石(里面刻有阵法,如果两个阵法相符可以接受彼此的消息,但是一次就会报废),说了几句就捏碎了,化成齑粉散落在地,没入尘土中。
“如今你已经觉醒了天赋,但是却是无色的,就是我也没有办法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就是绝世体质的原因吧。”苏平第二日就为苏以尘专门觉醒了天赋,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测试了几次这测试水晶的反应都没有任何颜色的变化,随后也只能将这归咎于体质的原因。
苏以尘点了点,觉得苏平说得有道理,但是心中还是有所疑惑,所以打算之后就问问蓝墨。
“如今城主府的资源已经向你靠拢,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减少,但是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就算是人族同宗也同样适用。”
……
这一日,苏平给苏以尘讲了许多,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修炼体系等等,而且还会举例以往的一些绝世强者的经历,让苏以尘听得十分认真。
“这是我苏家的天阶高等法诀,生生不息诀,以后你就以这个法诀修炼,至于法术,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教你。
还有这是一个十立方米的储物戒指,里面是你如今的修炼资源。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自行修炼吧。”
苏以尘回了房间,连忙在心里呼喊蓝墨,然后一瞬间便再次出现在了那片灰蒙蒙的空间里。
蓝墨不喜不悲,平静地看着苏以尘,说道:“如今你已经能够吸收灵气修炼法诀了,以你的天赋半年之内筑基应该没问题。”
蓝墨风轻云淡的声音,让苏以尘嘴角抽了抽,说道:“半年之内筑基?莫不是开玩笑吧?这记忆中,苏家子弟五年前觉醒天赋,如今都还停留在炼气期呢。”
“呵呵,若是与他们比,绝世天才何以称为绝世?”蓝墨不屑地说道,“况且……”
蓝墨带有深意的目光看了苏以尘好一会儿,却是不再开口,让苏以尘眉头紧皱,颇为不满,可是想到今后还得仰仗这位无所不能的器灵大人,苏以尘便也就忍了下来。
“蓝墨,今天的测试水晶我是无色的,这是为何?”
“我说过,这种水晶的测试只是和灵力的亲和度而已,至于无色,那是因为这和你真正的体质有关。”蓝墨的蓝色眸子更加深邃,如同辽阔的蔚蓝大海,深不可测。
“虽然觉得你对我有所隐瞒,但我身为一个雇佣兵,对危险有敏锐的直觉,我总觉得你不会害我。”
“呵呵。”蓝墨有些嘲讽地看着苏以尘,“你那个世界已经和现在无关了,而你这个王牌雇佣兵,在这个世界也没用了。
苏以尘,尽快成长吧,虽然我缺失了一些记忆,但是我能够预感,一场浩劫将至。”
蓝色的双眸带着迷惘和追忆,让苏以尘沉溺其中,看到的竟然是深深的绝望,就如同这片灰蒙蒙的空间一样,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这个古戒于你而言还有一场机缘,到你筑基之时,便是开启的时候。”蓝墨说完,不再理会苏以尘,转身离开了。
苏以尘看着蓝墨孤寂的背影。总觉得他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而每每看到他的双眸,都是那样的沧桑和孤寂,还有一股淡淡地忧愁,如同江南水乡泼墨的一笔,化为雾气,不浓不淡地萦绕在眉间,经久不散……
三个月后。
“蓝墨说给我半年之期突破筑基,没想到如今才三个月,我超已经炼气期九阶,今夜只怕就会突破了。”苏以尘总觉得自己修炼异常地平顺和快速,而且她隐隐觉得这和蓝墨没有对自己说出的秘密有关,而且和那蓝墨都无法肯定地体质有关。
“不管如何,这总是一件好事,而且我的根基竟然很是稳固,没有半点隐患。”苏以尘这么想着,再次运功修炼起来。
“终于突破了。”第二天一早,苏以尘的身上灵气风波渐渐平息,轻吐一口气惊喜地说道。
“突破了?”而这时,房门打开,苏平的身影充了进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苏以尘。
苏以尘点点头,看着苏平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察觉到自己突破的征兆,在厅堂等候着,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冲进来了。
“三个月,短短三个月便突破到筑基期,前所未有!”苏平惊叹,突然不知道以苏以尘的天赋将她留在风城到底是好是坏,可是想到人族即将到来的危机,便推翻了这个假设。
“我本来以为你至少也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突破到筑基期,所以对法术也只是准备了凡级的,如今看来,可以为你开一个特例,城主府的藏法阁可以任你挑选。
不过你要记住,法术的等级越高,对灵气的要求越高,一般炼气期只能使用凡级功法,筑基期金丹期使用灵级法术,元婴期、元神期和凝体期使用地级,大乘期和劫变期使用天级,而化真期使用神通。
也有天才可以超脱常规,可是终究逃不过法则的束缚,一旦超出自己的负荷,反而会反噬己身,轻则重伤损失修为,重则气绝而亡。
所以,你能够随意选择自己适用的法术,但要切记不可随意使用。”
“老祖,以尘记住了。”苏以尘将苏平的话,记在心里,对自己的生命她还是挺在意的,特别是已经死了一次,如今这个世界可以活几百上千年的,她可不想因为越级使用了法术就死了。
苏以尘那些苏平的令牌来到藏法阁时,一个坐在摇椅上的老者一双眼睛盯着苏以尘良久,才点头让她进去。
“凤凰印记,难怪难怪,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城主府有些怪异,原来如此。”这老者嘀咕了一两句,佝偻的身子再次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安逸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