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鞭!她划破他胸口的衣服。
第二鞭!她再次划破衣服并夹杂着皮肤被鞭挞的焦糊味。
第三鞭!她让他的衣服残破几乎不蔽体,并显现出鞭痕渗出血迹斑斑。
绾鸥痛快至极地欣赏着他的狠狈,他的高高在上,他的冷傲。“血债血还,因果循环,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并举双手双脚赞成我这样做吧。”只有三鞭根本不可能平息她隐忍已久的愤怒,她发过誓,有朝一日落在她手里,她要让他死!不过死之前,她要狠狠地折磨他。
独孤掠没吭半声只用一双寒气逼人的绿眸死死的瞪住她。
绾鸥不觉一震更加愤怒:“我看你还是没能明白我的心意!”
一连串的鞭声噼啪噼啪地在牢房回荡,一鞭比一鞭挥得格外有力,一鞭比一鞭更加狠辣无情,一鞭比一鞭还要杀气重重,毫不保留的绾鸥想置他於死地的无边愤恨。
直到绾鸥手麻了、人累了,气喘吁吁的再也提不上力气舞动鞭子才万分不甘心地停止鞭打。
独孤掠倔强的眼眸里是令人心寒的恨意,抿紧嘴唇自始自终没有吭一声,英挺的额头没有半分蹙起,反而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杀气腾腾随时做好反扑的机会。
绾鸥看着他惨遭摧残的胸膛几乎无一处是完好,上面布满了无数鞭痕、血痕纵横交错,可怕得令人不忍卒睹。如果不是被铁链锁住,他一定会扑倒她碎尸万段。
但是她不怕!
明明就是他欺负她在先,他利用力量上的优势强占了她,然后在她皇角山遇险时又抛弃了她,当银狼王在她的琐骨上刻下烙印时,他竟然以惩罚军姬的残酷手段来对付她,这一宗宗罪,这一项项苦,她如果今日不报,她就不是销售冠军绾鸥。
他活该被她狠狠的鞭,他是罪有应得,他是血债血偿。
血滴在了地上,可铮铮傲骨依然不减。
“向我道歉,独孤掠,你这个该死的恶魔!”绾鸥骂道。
独孤掠的声音阴邪寒冷:“怎么道歉,小玩偶,你还在为本王出征前的惩罚记仇,我独孤掠没有别的女人爬上我的床,倒是你,在本王之前的男人本王可以不追究,可是做了本王的女人之后,就不能留下别的男人的任何烙印,该说道歉的是你而不是本王。”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也不希罕做你的女人,像你这种暴力倾向的男人,是我绾鸥最不耻的。”绾鸥提起鞭子再来一鞭。
猛灌下一壶水,绾鸥不禁感叹,原来虐囚也是一个体力活,如果她能变得更强壮,会不会就能将恶魔碎尸万段呢!这想法,唉!依目前的功力是达不到的了。
“小玩偶,出了口气,该放开本王了。”独孤掠严肃的说道。
绾鸥一口水喷了出来:“放开你?”
“对,这次,本王不记仇,不会对你这次的冒犯加以惩罚,可以放开本王了吧!”独孤掠冷酷中带点沙哑。
“怎么可能?费尽千辛万苦将你送入大牢,我还没报完仇,怎么可能会放了你。何况,哪有人被打了还不记恨的,我可不是天真的小丫头。”绾鸥嗤笑道。
独孤掠耐着性子:“今夜的军情很紧急,绾鸥,国家大事不可儿戏,你想要怎么样?”
“求我,独孤掠,你不是很喜欢听我的哀求吗?”他逼着她在他身下毫无尊严的求他,求他给予一点温暖,求他施舍一点同情,求他解放她的身体。既然现在他想走,就求她。绾鸥站在他面前盛气凌人的说道。
时间瞬间停止,囚牢里安静的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独孤掠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他有点怀疑,他这么宠她是不是太放纵了,她竟然击晕他、陷害他、鞭他凌辱他,可是今晚这一战,关系到御凰国的命运。
“对不起!”高高在上的独孤掠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时,艰难的咬紧牙关,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御狼王曾几何时道过歉?
绾鸥一怔,高傲如他会道歉吗?难道又一是个灵魂附体的人吗?那个恶魔今夜是真的有仗要打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独孤掠,我不会放开你。若米寿、棋玄守不住,是你御狼王对不起御凰国的黎民百姓,是苍天要惩罚你。而且今天皇上御驾亲征,你这人主帅临阵逃脱……”
“该死的你……”独孤掠马上青筋暴突,语声冰冷:“绾鸥,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开本王,本王不计较你耍的小脾气。”
“独孤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我才不吃你那套。你等着国破家亡吧!等着做通敌叛国贼被五马分尸吧!等着被自己的部下亲自送上断头台吧!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一早告诉你最新消息。拜拜!”绾鸥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开。
独孤掠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酷和绝情:“绾鸥,你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带着从未如此兴奋的心情离开,绾鸥吩咐他们看牢囚牢里的重犯。
一想到那个无所不能的恶魔挨了她的鞭子,绾鸥就开心得不能自已。
“姑娘,请吃菜!”宴会上,边关郡守殷勤的招呼着绾鸥,“姑娘可真了不起,既有御狼王的兵符,而且还捉住了敌国奸细。小守敬姑娘一杯。”
独孤掠的将士也不过如此,绾鸥微微瞟了他一眼,小守,她看是小受还差不多。“本姑娘公务在身,不便喝酒,郡守好意心领了。”
“姑娘从北面过来一路辛苦了,王爷已经三天三夜抗击炎纹国没有合眼,特别是守卫乾闼这一仗君岫寒使诡计令王爷为救部下负了伤,此刻姑娘抓着一个敌国奸细,肯定能为我们御凰国的胜仗提前划上句号。”郡守不知绾鸥官拜几品,可有兵符作证,甚是小心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