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悌被上官清的话问住了,他还有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父母的疼爱,他为什么要做伤害他们的事情。上官清丢下林硕和上官悌走了,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林硕看了一眼上官悌,他等着上官悌和他一起回边城,而上官悌埋头想着上官清的话,他真的很失败,失败到想要去伤害他最爱的两个人。上官悌思绪之后看在站在一边的林硕,他走过去拍着林硕的肩膀,“林硕,刚刚对不起你!”林硕见上官悌的语气和样子都十分歉疚,他摸着头笑说,“公子,没事的,你只要想通我们主子和你说的话就行,现在我们回边城吧,前面我准备好了马匹。”上官悌和林硕骑马回了边城军队驻扎点。
上官清一个人站在一个水塘边,两眼无神望着湖面,他脑海闪过从他记事情开始的画面,那时候母亲拿着笔教他习字,抚琴。母亲将自己的若水笛给了上官清,小上官清以为是一件普通的乐器,可笛子认主的时候,虞惜将上官清的手指割破,将血液滴入笛头,若水笛霎时间泛着金黄色光,与虞惜认主的时候的光不一样,小上官清觉得笛子让他割破手指,所以上官清拿着笛子到处玩泥巴,长大了才知道那是母亲给他的保命符。上官清想起自己和上官悌读书的时候,上官华从来不夸他,每次出征回来给上官悌带来许多好玩的东西,独独少了上官清的份,虞惜在的时候也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去争取父爱,上官清记得母亲老是和上官华争吵,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上官清就再也不愿理上官华,留给上官华的只有背影,上官华被困战场,受祖母之托,十五岁上官清请命上战场一战成名,无人不叹少年英才!可谁知道如此青年才俊却有心症,上官清想起自己初见虞思的时候,虞思看着小小花灯的样子,想要为自己当毒掌义无反顾的神态,他们互相传送内力,一个姑娘那样坚定不移的模样。这些画面在上官清的脑海全部过了一遍。虞思是他十八年唯一感到温暖的人,他抓得住来之不易的温暖吗?
边城的林硕收到了木兮阁传来的消息以及信封,可是这是上官清还没有回来,林硕在房间来回走动,他想了一下去找甘中生吧。甘中生肯定也想要知道消息,林硕将房门打开准备去找甘中生,他瞟见进门的上官清了,他连忙跑下去找上官清,一个脚步差点没刹住撞到上官清,他抬眼望着自己冷漠的主子,觉得上官清的心情好像不好,自己要不要说出来,林硕觉得还是说出来好,免得上官清知道这个消息,那时候将是自己凌迟处死的时候。上官清看着磨磨蹭蹭的林硕,“你要说就说!”林硕看着上官清凶凶的样子,他还是硬着牙齿说了,“主子,木兮阁送信来了。”说罢林硕伸手将内袋的信拿出来,信还没有递过去,就被上官清抢了过去,上官清飞速将信打开看,叶七的内容就是虞思这几天的消息,上官清看到叶七说虞思发现他的时候的样子,还给他取名叶七,上官清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这让一旁的林硕一脸疑问,不应该不好的消息,主子怎么笑了?上官清看完信,心情也好了,但是看见林硕一脸奇怪的表情的时候,上官清走过去,给林硕脚腕踢了一脚,林硕立马疼的跪了下去。林硕一脸委屈看着上官清说,“公子,你干嘛踢人家!”上官清听着林硕的话,闭眼捏鼻道,“你没有看到你刚刚的表情,是个人都想踹你。”上官清的话让林硕委屈极了,但是他不可以表达出来,他抿嘴道,“公子,还有个消息,我告诉你之后请你保持冷静!”上官清看着林硕一脸郑重的样子,他心里感到不安了,“你有事情就给我快说,一天到晚拖拖拉拉,我觉得你去木兮阁办事吧。”上官清这话吓得林硕一股脑说了,“虞思小姐在华州中毒,性命垂危。”上官清听到林硕这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他立马掉头去找马,林硕拉着上官清,“公子,你答应我冷静的,你别忘了还有军营的兄弟需要你,思考之后再做决定。”上官清甩开林硕的手,“军中的事情让上官悌和甘中生处理,你辅助。”上官清给林硕留下一句这样的话,骑马离去了,林硕看着上官清远去的背影直摇头,嘴里念叨,“看来自己得去准备了。”
虞思中毒昏迷两天之后就醒了,自己不是死了吗?她看到趴在自己手边睡着的心子瑶,想要去叫她,不过她感觉自己很虚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虞思就这样看着天花板等着心子瑶自己醒,心子瑶一直睡到太阳下山才醒,心子瑶模模糊糊伸个懒腰,她看到虞思两个大眼一直看着自己,吓得心子瑶从板凳站起来,她又发现自己的脚麻了,心子瑶就这样屁股着地跌坐在地。心子瑶起身走向虞思,“思姐姐,你醒了呀!”虞思朝心子瑶点点头,心子瑶拿着水给虞思喝,然后喂了虞思一些粥,她是个医者,知道长时间昏迷的病人刚醒来肯定极度缺水和饿肚子。心子瑶将虞思一起弄完,她起身去往外面,看到虞苏在捻药,她走过去帮虞苏,“师爷,让我来吧。”虞苏看了一眼心子瑶,将手里的工具给了心子瑶,拍了拍身上的药灰,“那个丫头醒了?”心子瑶点头,“思姐姐醒了,不过身体虚弱,给她喂了粥又睡了。”虞苏看着心子瑶说,“我当初给她下了一个不伤及性命的毒,谁知道她身体底子这么差。”心子瑶听到虞苏这样的话,她摇头道,“师爷,我和思姐姐不会怪你。”虞苏看到一个小姑娘年纪小小会做很多事情,对朋友重情重义,虞苏心里对心子瑶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