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号阵眼和五号阵眼被毁掉,其余阵眼依然处在战争中。在巡洋舰上又派人登岛后,我将跟着我的小队交给他们,自己往三号阵眼赶去。
三号阵眼处,光头少年正与银尾狼苦苦支撑,他手持一把灵能手枪,一边滑步一边射击他的对手,一个拿着巨剑的水魔。
“哈哈哈哈,人族小子,你就要死了。”巨剑水魔口中发出威胁的声音。
他不管不顾冲向光头少年,遇到挡路的就一剑横扫,就算是水魔也照杀不误。
而银尾狼的对手是一个咒术师,手中不停射出小火球,银狼每次试图靠近都会被水魔士兵挡住,它的毛发被烧得一块红一块黑,但眼中凶性不减。
光头少年注视到我的到来。
“这里!”他急忙示意。
我根本不理会他的求救,闪身跑到咒术师身后。他集中精神攻击银尾狼,并没有注意到后方的攻击,一刀被劈成两半。
“妈的。”光头少年大为关火,险之又险避过水魔一剑。
解决咒术师后,我清理了银尾狼身旁的水魔。它挣脱之后立即跑去围攻巨剑水魔,解了光头少年的困境。
等到我毁掉三号阵眼,光头少年已经和银尾狼解决了对手。他有些愤懑地瞧了我一眼,骑着银狼朝二号阵眼跑去。
很快几处阵眼都被毁掉,舰艇开始炮击海岛,攻击临海的水魔。他们大势已去,纷纷跳下海中逃走,战舰轰击了一会儿,直到所有的水魔遁入深海。沙滩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二十七师的部队也登陆海岛。
“冲啊!”他们随着冲锋号踏上海滩,如同一道绿色的洪流,将来不及逃走的水魔淹没。
而我们战斗结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岛上寻找水魔仓库。银尾狼左嗅右嗅,最终在一处洼地找到一个半沉入水中的石制仓库,这种寻宝能力让我非常羡慕。
我用火焰切开大门,一座水下宝库出现在我们眼中。灵石,矿物材料,药材,武器,铠甲分为几个箱子井然有序地沉入水中。
“里面大部分东西要上交军部,不能拿的太过分。”狼人和其他几人说道。
几人纷纷开始挑选值钱而小巧的东西。
“火麟,你也拿一点。”鬼老头招呼我也过去。
“我说鬼老头你对他可真的挺照顾。”双刀女嘲讽地说道。
“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这么排挤,都是一起战斗的兄弟,再说安排他过来也是城主的意思。”
“呵呵,一来就杀了一个,我可不敢和这种高手做朋友。”
“哼。”我忍不住冷笑。毒刺只不过是他们攻击我的一个口实,如果他们真的把他当兄弟,也不会让他的家人落得如此下场。这些人虚伪得像政客一样。
宝库中最值钱的,便是一整块脑袋大小的深蓝之铁。即使我对炼器不太熟悉,也听说过它的鼎鼎大名。这种矿物产于深海,通体碧蓝,寻常武器只需掺入二两,便可锋利无比,也是制作水属性武器必备材料。
“没有阿银找到宝库,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我只要这块铁矿,其余的一个不要。”光头少年不服气地说。
“铁矿,你说的好轻巧,当我们不识货不成,再说没有那个玩火的,你能不能站在这里还是个问题。”弓箭手不加掩饰地讽刺。
“你!”
光头少年手指着他,还想说些什么。
“要不然只有把它切开,一人一份。”双刀女说。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如此一块巨大的深蓝之铁如果切开,价值肯定会大打折扣。
“队长你怎么看?”他们齐齐看向狼人。
“我觉得应该……”
争吵声不绝于耳,但完全没有打扰到我和鬼老头的心情。我心知肚明怎么也不会分到我头上,除非把他们杀光。这里的药材品质很好,水魔有独特保存药草的方法,其中不乏一些珍惜药草,我挑出一些往自己兜里揣。
而鬼老头在武器堆里翻翻找找,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怎么,你还缺武器。”
“精神武器当然是越多越好。”他理所当然地说。
“精神武器?”
“你莫不是以为所有的武器都能用精神力控制吧,这和你拿到手里的那些不是一回事。”
“有什么不同?”
“解释起来非常麻烦,我就简单的说,一个精神力能控制,一个不能控制,一个贵,一个便宜。”他不再解释,跑去找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惊喜的是,这里还有一箱玉简。这是魔族的文字载体,用精神力便可以阅读。我挑出几份丹方,功法和武技则是一个未动。
“玉简要全部上交。”双刀妹刚吵完架,她没有分到深蓝之铁,因此看上去煞气腾腾。
我二话不说一记拔刀术,她急忙抽出双刀将我的战刀拦住,我一脚踢在她小腹上,刀上附上火焰,二十层破浪刀劈出,她举起双刀同时防御却被一刀两段。
“你是不是真的找死。”我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对我怒目而视。
“火麟!”
“放开她!”
几人声音响起,鬼老头提醒我,而狼人几个居高临下地训斥,我统统充耳不闻。
“下一次,哪怕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会让你脸上多几道刀疤。”我用高温的战刀靠近她的皮肤,威胁说。
这个队伍的一切都让我厌烦,我只能庆幸自己还算小有实力,不然会被这几个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下。
我收回刀,离开宝库,背着刀在岛上闲逛。满山遍野都是绿色的士兵,有人抽着烟,有人就地坐在水泥台阶上喝水,有人对着水魔原始而坚固的建筑啧啧称奇,有人和活下来的战友聊天,有人在死去的尸体前哭泣,还有人将一具水魔尸体大卸八块。这幅光景,无疑让人想起逐渐沉没夕阳下的邮轮。
我走到四号阵眼处,收走了飞剑和影魔的淬毒匕首,一人坐在沙滩上,看着水上逐渐谢幕的红日。
很久之后才有士兵偶然看到我,告诉我除了留守的守夜人,其余都已经返航。我摇头苦笑,自己一人踏上最近返航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