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大门敞开着,足以让两个壮汉并排通过,屋内蜡烛独有的略显昏暗的亮光挤出屋子,铺在广场的石板上。
文安慢慢走进门口的烛光中,站在离门口约四米处向内张望。
这跟想象中的也差太多了吧!
想象中的酒馆大多受到影视作品的影响,人家拍电影要考虑观影效果,总体看着还是比较舒服的。
眼前的旅店中虽然点了不少蜡烛,但蜡烛的光芒本来就有一种昏暗的感觉,而且稍有气流便会不停摇摆,只有少数蜡烛罩上了灯罩,估计是因为灯罩比较贵吧。总之,看上去总让人有一种高度近视又没戴眼镜的感觉。
算了,还是回去吧,反正我又没钱,这村里谁能比我穷。
“嘿!你就是那个神秘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嗓门不大,却把文安吓了一跳。因为这个人实在太隐蔽了,他待在旅馆外墙边上,在光亮之外。
文安顺着声音看过去,刚才还盯着蜡烛呢,现在可真是什么都看不见。
那人几步走进了光亮中,文安这才勉强看见他的大概样貌。
很短的黄发,接近寸头,穿着皮甲,胸口处有金属护具遮挡,其他关键部位也做了一些防护,但能看出来不会影响动作。腰间别着一把剑,剑身比手臂略长。这人比文安高一些,身上倒是能看到明显的肌肉,但总体看上去是个灵活的家伙。
“不用疑惑,我就是在跟你说话,你就是村子里大家都在说的那个神秘人吧?”
这就出名了?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不知道关键信息有没有透露出去。我得试探一下。
“哦?神秘人?我可不叫神秘人,我叫文安。说实话我也是一头雾水呢,不知道我神秘在哪呢?而且,在问我之前,不应该自我介绍么?”
“我是马克。你可真有意思,你的事情在村里可都传开啦,都说你一个人就横穿了布鲁森林。不过,看你这体格,我可不太相信。而且,强者可不会畏惧这点寒冷。”他上下打量了文安一番说道。
没想到穿得多也会被吐槽,但横穿森林是什么情况?这也太夸张了点。不行,我得想个说辞,简单应付一下。
正想着,旅店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一边走一边冲马克叫道:“嘿!马克!你下午跑哪儿去了,我打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听说。。。。哦!天呐!你就是。。。。”
女人走近后看到文安的样貌,大吃一惊,随后反应过来,赶忙闭嘴。
哎。。。看来今天村里最有趣的事情,都跟我有关,还真是无聊啊。。。
气氛略有些尴尬,文安打量起这个女性。
头发,,大概是酒红色吧,光线不好。头发紧紧扎了起来,垂在身后,着装跟马克近似,连武器看起来都一样,虽然肌肉应该也不少,但应为是女性,身材很是匀称。而且,之前只有马克一个人的时候,文安还没多想,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这气质明显不是村名,或者说不是那种老老实实过日子的老百姓。
“布尼,看来你也知道了啊,我还以为我是第一手消息呢。”马克摊了摊手说。
“看来这消息传的还真是快呢。不过来自大陆另一端的人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呢,而且听说你是一路冒险到这里的,是吗?我想,你的故事一定很有趣,来跟我们共进晚餐吧,反正这场大雨耽误了咱们的计划,喝个通宵也没问题!”布尼看起来很是兴奋。
“什么?你没听错吧?不光穿越森林,还在大陆上冒险了这么远?”马克疑惑的说道。接着,他又认真的对着文安问道:“您。。。是一位深藏不漏的强大法师吗?”
得,误会又加深了,连敬语都用上了。
“唔,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额,因为法师虽然身体素质也不差,但毕竟。。。。而且一般的法师恐怕没有勇气孤身冒险。”
听到这里,文安心里已经有底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谣言已经面目全非。而且这两位看来是外地人,跟他们聊天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其实,两位听到的消息都不对。我虽然是有些本事,但跟你们以为的可就差远了,至于我的真实来历。。。这个。。。。恐怕不方便透露。”文安做出犹豫而又抱歉的样子。
瞧瞧,一个原本连同事关系都懒得经营的人,现在被逼成了什么样子,这该死的生活呦!
二人见他犹豫,便知道有戏。而且,这次接的任务如果多一个人也不错,如果他真有本事的话。至于来历,几杯酒下肚总会说的。于是,马克连忙说道:“文安先生,你和我们都是外地人,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以后说不定就各奔东西了,我可是会遗憾的啊。”
布尼也忙在一旁附和:“是啊,在这鬼天气里又能做些什么呢?”
文安也半推半就的被拉进了旅店中。
一踏入大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蜡烛加壁炉果然不是盖的。找了一张靠近壁炉的桌子。布尼便去二楼叫人了。
等人全部到齐后,文安才发现这个小团体原来有四个人。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文安了解到,那位有着黑色短发和黑色的茂密胡须,蓝色眼睛的壮汉是戈尔,担任队长,33岁;另一位20岁,卷曲的棕色头发,看着憨厚老实的是山姆。文安也终于看清了布尼和马克的脸。布尼25岁,如果单看眼睛,英气中带有些柔美,但嘴巴和脸颊的线条太强硬,破坏了原本的美感,但总体还不错。马克26岁,表情略显轻佻。而且这四人都是佣兵。
这四位都听说了村里的谣言,对文安很有兴趣,但谁都没有直接问。酒菜上齐,四人便开始痛饮,一开始还不停的劝文安喝酒。但喝了一会儿,大概是略微上头,开始拼酒,文安总算松了口气。
文安基本不会喝酒,只有在长辈或者领导面前会稍微喝一点点。尝了一口这里的酒,比白酒还难喝,实在是没有喝第二口的欲望。
戈尔只是微醺,看着几个队友开始自顾自的拼酒完全忘了客人,有些无奈。看来招待客人的事只能自己来了。
(感觉佣兵这一段写的略长了些,又不舍得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