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星云冷静下来,继续朗读。
“维是什么?在数学上的维是描述一个数学对象所需的参数个数,完整表述应为“对象X基于前提A是n维,那么这些参数本身没有空间意义。只有在数学中的几何和坐标系中才出现了长宽高三个空间参数,并以XYZ各自代表。随后的计算方程式中,三个空间意义参数和其它一些参数及各种符号并存,那么计算方程式本身也不能说是空间意义了。”
骆星云稍停顿一下,继续朗读。
“在物理上的维则完全赋予空间意义,是指独立的时空坐标的参数数目。不过在三维(长宽高)以上,把时间也赋予空间意义,即时间+三维空间=四维时空,这样的四维时空众人还是可以理解的,即同一空间位置事物的远古、现在、将来。可四维时空以上呢,第五维或更多维呢,这些维的参数又定义那些。是从数学中拿一些原本不是空间意义的可能参数套过去,还是重新赋予这些参数空间意义,之后得出新的空间模型,那么这种结果还有不有真正空间意义存在。”
骆星云又稍停顿一下,继续。
“所以《维集论》认为维是一个更广泛意义词,它包含了物理、数学、甚至更多,也包含了方程式、空间、和各种事物,它们和四维时空相叠合就不一定还存在真正空间更大更广意义,也许只是形式不同的空间意义思维形容,更可能是各种真实空间中事物的空间维的运演。所以《维集论》的维就是更广、更微、更精准、更演算、更赋予真实的意思。就像一朵花,它的形状由来,又怎么维持,又所有的维参数在其中怎么定位,又花的内部世界和更微内部世界的关系,又花的内部世界对花外世界的认识,又花本身对更广宇宙世界的观测,这些统统都需要用各种维参数去定义、推演、运算;而不是只单纯的想、也当然的定义空间更广更大,最后就得出个上帝就住在第十一维空间,那就不是物理世界了,而是神学世界。完毕!”
郑一元马上反驳。
“好长啊,眼都看花了吧,你那个小本本上的内容是你写的么,还一人一本。”
“你…,”骆星云又要训斥。
郑一元一脸讥讽了。
“所以对于又臭又长的东西,我不肖去反驳。因为也是种想当然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极严密的理论逻辑过程、理论运算方程式、理论数据、理论试验这些作为最坚实基础。那也就是一个假命题了。”
“你…,说我没有数据?”骆星云又训斥。
郑一元瞄骆星云一眼。
“那你拿出来看啊,而不是靠语言文字去蛊惑。”
“好。我找,”骆星云马上快速翻小本本了。不过之后,小本本上几个方程式他一个都看不懂,那些描述也看得脑袋涨。
主席台上,高院士这次又和旁边汪科监交换了一句,之后宣布:“第三立意,海天社区再得一分。”
一时,台下又议论纷纷。
“银河社区就要输了吗。之前解题赛海天社区赢了银河社区几乎一半,现在又连得三分,银河社区只怕已经回天无力了。”有记者在分析。
“也不是那样算的,听说现在赛制还只是初定阶段,还在不断完善,那么积分多就不一定赢。而且听说已经有科文社区在抗议解题赛制了,说那完全是奥数竞赛模式,对真正科学理论起不了一点作用,只会让人绕脑。那么最后关键就在于银河社区能不能把理论完全立起来,那么也有可能会忽视积分,或者最后总结词会加分。”台下又一记者在分析。
“你从哪里听来的?”一记者追问。
“我有一个表大爷在科协。”那记者回。
台上骆星云耳朵尖听到了,之后马上翻看小本本上赛制说明,却并没有这一条。之后只能看积分说明。辩论这一场七积分,前面五积分由双方辩论抢夺,最后总结词二分,那么下面就要全部赢了,一分也不能丢失,或者最后争取到刚才那记者所说的局面。可现在向天完全不在状态,自己对物理更加不懂啊。
这边许晴和秋飞蝉又低声讨论了。
“师姐。辩论需要思维,思维需要过程,过程需要各种知识,各种知识之间又需要融合,最后才能辩论更立论。向天脑子本身就是一张白纸,太多的东西他一时消化不了,思维也就卡壳了。”
“你是说…?”
“他这人看似无耻,其实就是顽固,要不也不会一上课就睡觉,应该是他那种白纸般的脑子接受不了可以破的东西。”
“你是说…?”
“师姐,我们能不能改变策略,让骆星云尽量干扰对方,也尽量干扰比赛节奏,让向天脑中不再有新的思维套路进去,或者让后面的辩论不带任何纯粹知识的东西,只辩论思维本身,或者维集论本身,不管对方其它理论。”
“我同意。”
台上。“向天,怎么办啊,不能再失分了。”骆星云刚看完小本本,有点慌乱的低声问向天。
这时,却又一次得到了许晴暗示,骆星云沉思一会,也看向天一眼,眼中有一丝嫉妒,更有一丝羡慕,随后则把小本本收起了,继续辩论。
“数据。哦,先不说太多,只说那里面的那些花花。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枯荣。那些色彩,有红、有紫、有蓝、有绿;那些形状,有白菜、有菠菜;那些香味,有清香、有浓香,这些可都是数据。那么,凭现在的那些什么的子论,哦,反正就是一些物理理论,能够详细、清楚、一丝一毫、都不拉下的、解释出来吗?如果解释不出,那就《维集论》来。至于更多数据,更详细数据,那是以后的事情,会不断完善的。”
郑一元马上起身反驳。
“我反对这种论述,立意一方不能用现今物理理论的一些待完善原因,就蛮横推出《维集论》的正确,更避开数据。”
骆星云直视郑一元。
“你管我怎么推,管我怎么蛮横,反正你们的理论不行,也推不出这世界来,那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更是神棍屎尿多,可《维集论》来就错了。所以我抗议,你这是在侵犯人权,我要你赔偿。”
郑一元有点愣了,可也继续反驳。
“你这是完全藐视科学,完全无视道理,完全赤裸裸的蛮横无理。所以我更强烈抗议,这种人不是物理界的。”
骆星云这次讥笑了。
“谁蛮横啊,谁藐视科学啊。各位观众。各位记者,各位评审主席,我虽然对物理不太懂,但我现在也懂一点点了。那就是《维集论》的花,如果只给他一坨泥巴,不给他种子,他是否一脸懵逼。可我对《维集论》的认识就是,如果《维集论》创立出来,那么以后不但花、还有叶子、还有那些百年老山参,以后就只需要空气、或稻草、或泥巴、或石头就行了。”
郑一元马上反驳。
“你这是谬论,是煽动,是完完全全的游行示威行为,根本就没一点科学观念了。”
骆星云更讥笑了。
“没一点科学观念,你说是就是了,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你才是煽动,你才是谬论,你才是游行示威。”
郑一元脸上终于有点变色。
“各位观众。各位记者,各位评审主席,我严重抗议,此人说话粗鲁,态度蛮横,根本就不是科学界的,我甚至还怀疑他根本就不懂得一点物理,我建议取消他的比赛资格。”
骆星云更加讥笑了。
“你谁啊,物理界最大大神,说取消就取消了。那么我说,当《维集论》最闪烁那一天、最耀眼那一天、最辉煌那一天,你还是在街上广场上这样辩论呢,可我却早就成为了科学界四位最伟大科学家中的一位。”
郑一元也讥讽了。
“凭你,还四位之一,就连最基本的物理都不懂,真笑掉大牙。”
骆星云突然在想象了。
“哎!怎么科学界这么多的人不懂我啊。其实,当初的牛牛,也只是一个小青年,可一个桔子砸下来,脑袋一瞬间就开了窍,最后登上了那时科学最高峰,所以请不要预言一个人的将来,也请不要先用数据捆住我这种先知。”
郑一元脸上完全变色了,随即则更讽刺了。
“还桔子,连个栗子都记错了,还说不能预言你将来,你将来能和我比么。”
骆星云这次则讥笑加上讥讽。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比你更有将来。反正,你也只能现在说说《维集论》怎么的不行,却《维集论》永远大放光彩,更贴近众人生活、最后就是那些的花朵。”
“住嘴!”
主席台上高院士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脸温色的大声终止了两人的辩论。随即和汪科监低声交语了一句,然后直接宣布这一次是平局。
“我反对,各位主席,他取巧。”郑一元在高声反对了。
“我也反对,各位主席,他这次没有驳倒我,而且之前几次也都是这样。”骆星云也高声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