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谦离开皇宫,径直去了白府,看到了那个正准备回房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我妹妹要是再因为你哭一次,我一定打得你死无全尸。”
赵竑被抓着衣领,脸上充满了疑惑,“她怎么会哭?”
“她怎么不会哭,听到你的死讯,不该哭难道该笑吗?”
他的死讯?他明明……,褚谦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他,“我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只要赵国皇室稳固就可以了。”
理解赵竑如褚宓,他的确有些别的打算,这事至少要从九月十八说起,
九月十八,褚谦请求做主将,被赵竑驳回,褚谦不服,跟赵竑争执起来,“皇上可能不知,燕悯曾今屠了南边整个城,屠了整个褚家,与臣有家仇,这个仇臣想亲自去报。”
“朕知道,这个仇也是宓儿的仇不是?也是朕的家仇,朕想亲自去报。”
若拿报家仇来算,他赵竑哪有什么名分,褚谦不服,
“褚将军不服是不是?”
“臣是不服,”
“不服又能怎样,我是君你是臣,你只有听命的份,你要是再跟朕争执,朕就赏你十军棍,把你露着屁股放在军营外以儆效尤。”
看着褚谦脸上明明不服气又不能骂人所以只好忍着的表情,赵竑想起了他和褚宓抢荷包褚宓气的捶床那次的表情,忍不住扭头笑了下。
让赵竑做主将虽说自己无法亲自报仇,但对赵国军队来说,有益无损,赵竑的谋术是一等的,果断得失,进退有法,拿城做筹码,全歼燕兵,最后一场仗打得实在是漂亮。
得胜的号角吹响后,褚谦把赵国的旗插到攻下的城墙上,远看着马道,赵国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回来,却无人领兵,他冲下城墙,骑着马飞奔,赶到了赵竑所在的战场,却只看到了悬崖下燕悯尸首,他慌张的扒着战场上其他的尸体,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褚将军,”
他回头望去,赵竑面带微笑,完好无损的站在不远处,那是褚谦见过的为君者中最有君威的样子。
“褚将军是在找朕吗?平日里不知道,褚将军对朕竟是如此的情深义重。”赵竑走近,笑得跟只笑面狐狸一样。
他收回刚才的话,他看错了,哪来的君威,啊呸。
“朕有件事想要求你。”
就是在这时,他才知道赵竑真正的打算,那个计划还把他吓了一跳,
“褚将军?”
“你,真的舍得下皇位?”
“舍得下,因为我心里有真的舍不得舍不下的。以我这些年的经验来看,她在宫外会活的更开心些,虽说宓儿在皇宫里也能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假,我要好好忍着才能陪她笑,内兄,帮我一回吧,弄虚作假,窝藏罪犯,瞒天过海,你最厉害了,不是吗?”
听了这话,他当时嘴角一抽,这是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