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准备车去平口赶火车的时候。宝华哥带着张队到高平溪找我。
张队说:“谌天兄弟,看来又要麻烦你一件事情了。那夏梅九越狱了,现在踪迹全无。”
“啊!怎么会这样呢?!”我大吃一惊说道。
张队说:“也是我们太小看他了。那天我们见他束手就擒,表现得很老实的,以为他只是一个会装神弄鬼的‘师公’。哪里知道他还是一位深藏不露、武功了得,老奸巨猾的家伙。在我们的严格防守的情况之下,挣脱手铐,打伤看守越狱了。”
我说:“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越狱之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踪迹。”张队说。
我说:“那好吧,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他,主要是我还根本就没见过此人。”
张队说:“那现在就跟我们走,车子停在公社门口。”
于是乎,我告别爷爷奶奶。要怀安哥和林卫新和我一起去公社门口搭车,吩咐他们两个在县城等我一天,我办完事就一起去平口。
到县城之后,怀安哥随林卫新去了林家等我。我随着张队去了派出所,准备查找夏梅九的下落。
张队把当时看守夏梅九,和他越狱时在场的几个民警找来,在办公室开了一个会。介绍了一下当时夏梅九越狱的具体情况。
我问:“张队,当时你们抓捕夏梅九人也在吗?”
张队说:“都在,因为案子还在初审中。所以还没有把他移交到看守所,就是抓获他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越狱的情况。”
“那当时是在哪里找到他的呢?”我说。
“夏家村,他的老巢。”张队说。
我说:“那现在带我去他越狱的现场,和夏家村抓捕他的现场看看吧。”
于是张队等一行人,带我去看了当初关押夏梅九的地方。
我细心地捕捉这每一个细节,发现残留着一种特有的奇怪气味。
“这间羁押室,在夏梅九越狱后还关过其他人吗?”我问。
“没有。”张队说。
我说:“那这种特殊气味一定就是夏梅九留下的了。当时没有使用警犬来追踪吗?”
张队说:“没用,那夏梅九相当狡猾。警犬追到河边,就什么信息都断了。我们马上带着警犬上船过了河,也在没有任何信息。”
“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夏梅九的老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说。
吃过午餐,一行人又驱车到了夏家村。
夏梅九是个单身人,父母早逝、又无兄弟姐妹。由于一直没有结婚,所以家里搞得很不像个样子。
我走进他家里,从每一个角落细心地查看了一遍。除了那种怪气味更浓一些,还是一无所获。
但是这种特殊气味,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混合物而产生的气味,却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队说:“据村民反映,其实这夏梅九一年到头很少在家住的。平时根本就见不到他的踪影,只是碰巧我们抓捕他的那一段时间他正好在家。”
“那能不能再去附近找几个老乡,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呢?”我问张队。
“可以的。”张队说。
说着,我和张队来到了离他不远的一户人家了解情况。
那家年轻人都已经下地做事,还没有收工,家里只有一位老太太带着两个小孩。
老太太说:“这夏梅九本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侠客’,与村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来往。他这房屋还是他死去的父母留下来的,由于年久失修,根本就不能住人了的。不过听说他在秦家湾与那秦寡妇相好,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再问其他的,老太太只是摇头,表示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我问张队说:“那就去秦家湾找那秦寡妇看看呀?”
张队苦笑着说:“我们查了很多信息,在我们安化、甚至安化周围的几个县市,根本就没有什么秦家湾的地名,更别说什么秦寡妇了。如果这么简单的话,我们也不会找你了。”
“啊!也许是那老太太说的有误差,或许是覃家湾、卿家湾呢?”我说。
张队说:“谌老弟哎,你知道我们派出所是干啥的吗?所有的户籍都是归我们管的!当然,在河北、山西、陕西等全国各地有很多叫叫秦家湾、或者是卿家湾、覃家湾的,秦寡妇也有成千上万的,要我们怎么找呀?这不是废话吗?!
不过怀化那边有一个覃家湾,覃家湾的寡妇也有好几个。我们发信息要求怀化警方配合调查。
怀化警方把覃家湾,婆家姓覃或者是娘家姓覃的寡妇问遍了,都一口否认识一个叫什么夏梅九的。”
看来这无头案确实难断。我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猛然想起,我们应该从这夏家村入手,展开调查。再四处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什么其他信息。
这时,我默不作声地沿着村里的泥沙小路向前走去。
张队见我这样,吩咐其他人上车等着,随时听从指挥。他自己跟在我后面走着。
沿着小路,我们走出了村庄。来到一个山谷口,发现这里两边都是高山中间是一条幽深的峡谷。突然,那股熟悉而特殊的气味从峡谷里随风而来。
我兴奋地对张队说:“有了!我闻到那种特殊气味了,你们快跟着我走。”
张队赶快用对讲机通知,在车里等候的民警快速赶过来。非常隐蔽地跟在我后面,向前走着。
那气味忽瘾忽现地来来回回,在峡谷的空气中散发出来。我们沿一条小溪流,着溪边的小路穿梭在这大山峡谷之中,不知不觉地已经折腾了三四个小时。
走着、走着,只见前面屹立着一块巨大的青石岩,挡住了去路。路边满布着棘刺丛,似乎是走到了峡谷的尽头。
这时候,天已经逐渐灰暗起来。我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呆。
大家见我这样,也感到有些筋疲力尽了。都失望地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突然,棘刺中一阵飒飒的响声。第六感官告诉我,事情有了转机。
于是轻声地说:“小青,是你吗?还不出来见我!”
这时,一条近两米长的竹叶青向我爬了过来,那特殊的气味也跟着飘来了。不知道什么缘故,这条竹叶青剧毒蛇身上居然也有这种奇怪的气味。
我走过去把竹叶青蛇轻轻地搂了起来,让它缠在我脖子上。用手抓住它的头,看了又看,发现这蛇头部和嘴上都受了伤。
猛然间我才想起师父说过,有人用雄黄、麝香、白芷等中药麻醉毒蛇,再用夹子剪去毒蛇牙尖摄取蛇毒。
用竹叶青、五步蛇、眼睛王蛇、蝮蛇、金环蛇五种毒蛇配制出来的“剧毒液”;涂在匕首上,或者一小滴放人对方的食物中,中毒者必死无疑。
我们在羁押室和夏梅九家问到的气味,就是雄黄、麝香加毒蛇的土腥味。
我把这些情况和张队做了简单的说明之后。对张队说:“现在小青可以带我们找到夏梅九了,从竹叶青头上的伤口来看,是新伤。夏梅九肯定离我们不是太远,我认为应该连夜追击!”
张队说:“那就乘胜出击!”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张队拿出手电筒照着。
我对竹叶青蛇说:“现在我们一起去找梅九,你就呆在我身上,该往哪边走,你的头就指向那方。”
我们跟着蛇头指的方向,向前走去。
原来在这屹立巨石旁边,随着悬崖峭壁转了一个弯,又出现了一条非常隐蔽的小路。沿着小路走进去,悬崖下出现一栋小木房。
我轻轻地对张队说:“张队,那老太太没骗我们,这里应该是叫‘青石湾’,这可是地图上没有标注,户籍中哪能查到的这种小地名呢?。我觉得那寡妇也应该不是姓秦,有可能是名字中带有一个青字,叫青寡妇。只是那老太太浓重的湘乡口音,我们没听明白而已。”
张队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现在我去敲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