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仁好像发现我们在议论什么,赶快停下来等着我们。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好做得太过份,只好跟上他俩。
这时王俊仁说:“三位兄弟,这里是左木公社,左木大队。俺俩就是这个村的,这里就是俺家乡。
你们别看这里到处都是灰蒙蒙的。这里可是寸金之地呀!地下埋着的都是黑色金子,这就是钱呀!
在这世界上,谁不爱钱呢?有了钱咱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那漂亮的妹娃也才会投入你的怀抱。人一旦没钱,啥都不是!”
我说:“是,俊仁哥说的对!我们刚才也没啥,只是随便看了一下风景而已。你在前面带路就是了。”
在山沟里左穿又转的,沿着运煤的公路,我们来到了一家煤矿矿区的大门口的时候,天色开始黑了下来。
凭着昏暗的路灯,发现在在通往矿区狭窄的公路旁边,也有几家卖烟酒副食之类的小商店、一个电话亭、和一家餐馆。
王俊仁和王忠义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家餐馆。
餐馆里的中年女老板娘迎了出来说:“哎哟!这不是俊仁老弟和忠义老弟吗?好久不见到哪里发财去了呀?是不是今天又给我带什么生意来了呀?”
王俊仁说:“爱梅姐,你就别逗了,俺发了财能少得了你那一份吗?这三位是从湖南过来的兄弟,想托你的福帮着介绍到矿里去打工。”
老板娘说:“没问题,这事就包在俺身上好了。只要你俊仁老弟今后别忘了我这老姐姐就是。”
王俊仁又向我们介绍说:“这位老板娘也姓王,叫王爱梅。你们叫她爱梅姐就行了,今后在矿上有什么事的,都可以找她帮忙的。”
“爱梅姐好!”我们三人齐声地喊着。
老板娘说:“好,好!出门在外大家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王俊仁说:“别站着说了,我们还没吃饭呢。快去做饭吧,估计这三个小弟弟也饿坏了。他们三个今晚就睡到你这里,也得请你安排一下。”
“好吧!”老板娘答应着几去做饭去了。
没多久老板娘就端上两个菜、一碟花生米上来了问道:“想喝什么酒呀?”
王俊仁说:“就每人来一斤散装红高粱呗!”
“好的!”老板娘说着递上五个碗和一缸散装高粱酒。
王俊仁接过酒给每人倒上满满的一大碗说:“三位小兄弟,俺山西人就喜欢用大碗喝酒。不喝则已,喝就得喝个痛快!”
林卫新没见过这样喝酒的事,一时间惊愕不已。
我说:“卫新,没事的。有我在你尽管放心喝就是了。”
说着,我要他把左手伸给我在他的关冲穴捏了一下说:“行了,喝吧!”
这时怀安哥也把左手伸过来说:“那我呢?”
我也在他关冲穴捏了一下说:“好啦!”
弄得王俊仁和王忠义一头雾水的望着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
我我笑着说:“两位兄长,没什么的。和他俩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鼓励他们喝了这碗酒。”
王俊仁见我这么解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他端起那碗酒说:“今天大家能在一起喝酒,就是缘分。就让我先干为尽,祝三位老弟旗开得胜,发财致富!”
我说:“发不发财,今后全靠军仁兄提携才是。我们三个都是才走出校门的学生都不会喝酒,江湖义我们也一窍不通。先干为尽就不必了,大家随意吧。”
王俊仁见我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好的,大家随意!”说着,大家一起端起碗喝了起来,五斤酒很快很快就喝完了。
这时王俊仁又说:“老板娘再来五斤!”
话刚落音,老板娘的五斤红高粱又送了上了。
平均每人两斤酒下肚。我们三人像是喝了两斤白开水,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王俊仁和王忠义早已醉得东倒西歪了,却还嚷着:“老板娘再来五斤······”
老板娘说:“行了,不能再喝了。”
说着端上一盆热好了的馒头、一碗番茄酱、每人一根大葱。
王俊仁说:“这账我明天再来结。”
说着和王忠义每人拿起两个馒头、一根大葱,东倒西歪地往外面走,准备回家。
我说:“俊仁兄,一路上都是你出钱消费,今天归我结账就是,你就别管了。”
王爱梅追上去说:“别忘了,进矿里打工要户口本!”
王俊仁只是把手扬了一下就走了。
这时我们三人也各吃了两个馒头。随即爱梅姐安排我们住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王俊仁和王忠义来到店里,身上带来三个户口本。
王俊仁对我们说:“因为进矿区打工都必须出示户口本,禁止外地盲流进入。所以我给你们每人借来一个户口本,你们的姓名都要按这户口本上的姓名进行登记。记住你们每个人的新名字,千万不要弄错了。”
我们接过一看,三个都傻眼了。在这矿上打工,我变成了刘顺子;林卫新成了张润儿;怀安哥是王喜春。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了,只好同意这样了。
上午爱梅姐要我们三人各自拿着户口本。然后带我们去矿上找了领导和相关部门。照了相、签了合同,说好明天上午八点准时来矿里上班。
合同上写着,每一个班是八个小时。根据工作需要可以上连班,但不得超过十二个小时。每个班工资为八元,这么算来和他们说的每个月二至三百元也还是差不多。
矿上还给我们安排了宿舍,也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星期的餐票。交代我们今天就住进去,从今天起中餐、晚餐都到食堂去吃。矿上的工作安排都会直接安排到班组,班长再通知到个人。
回到店里,我们三人清理了一下个人的物品。告别爱梅姐,我们直接去矿区找我们的班长报到。
到了矿里才知道,原来我们三人和王俊仁、王忠义分在一个班。一个班是八个人,除班长刘剑、副班长张家富、安全员张国良是正是职工,其他五人都是临时工。
我们这个班,平时在矿里就叫“刘剑班”。
住进矿区宿舍的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却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我爬起来,把怀安哥也叫醒,拉着他悄悄地走出集体宿舍,来到宿舍走道上。
我对怀安哥说:“我感觉这事好像哪里不对劲,却弄不清楚是什么问题。我们必须有所防备,想先把我的‘乾坤袋’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到时候也不至于太被动。”
怀安哥也同意我的意见。于是,我要怀安哥帮我注意一下四周有没有人过来,如果有人过来就装作咳嗽提醒我。
我随后轻轻一跃,打开走道天窗,把“乾坤袋”塞了进去。然后把天窗关好,不留任何痕迹。
第二天吃过早餐,就准备上班了。下井上班的时候,是要换工作服的。头上还必须带着安全帽,安全帽上有一盏小矿灯。虽然“乾坤袋”不能带着走,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带两枚银针到身上,以防不测。
上班之后的头三天。班长刘剑见我们是新来的临时工,吩咐安全员张国良形影不离地跟在我们三人身边。
所以这三天下来,倒也是非常顺利。
到了第四天上班时。我看到王俊仁和王忠义两人总是在交头接耳,东张西望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安。
这时,我悄悄地对怀安哥和卫新说:“打起精神,提高警惕,今天说不得又什么事要发生!”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怀安哥和卫新都点头应承着。
就在这时候,王忠义突然朝矿井另一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喘着气对班长刘剑说:“班长,前面出现险情,快去看看!”
刘剑听说前方发现险情,赶快向王忠义指的方向跑了过去。副班长张家富和安全员张国良,也紧跟在班长后面走了。
我这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肯定是王俊仁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叫住安全员张国良不要走。
可是安全员张国良回答我说:“听从指挥,在原地别动!等着我们回来。”
这时候王俊仁的狐狸尾巴早已藏不住了,终于露出了凶恶狰狞的面孔。只见他拿起大锤,丧心病狂地朝着矿井中的一根支撑砸去。
也只怪我心慈手软,被王俊仁满面笑容的假象所迷惑。根本就没料到他会这么歹毒,居然是来这么一手。
在这关键时刻,我准备抽出银针出手还击的时候;但是因手上戴着手套,没有平时那么灵,眼看着慢了半拍。
随着支撑的折断,顿时,矿井顶部塌了下来。这飞沙走石来势凶猛的场景,都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尽管我使出全身解数,避开了了一些巨石对我们的直接打击。但是手脚最终没有塌方来得那么快,我们三人一齐被埋在乱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