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395300000007

第7章

江雁飞浑身打着寒颤,枪慢慢往下沉,他充血的眼睛忽地睁大了,待反复轮奸黄小云的四个民兵放下枪他忽地站起开了枪打倒一个。那如公鸡一样倒下的掉滚在台下挣扎着,他又虚晃一下一刺刀刺中一个民兵的胸口,接连干掉四个。我们的头似被子弹击穿一样,不听使唤了,死亡般的恐惧袭上我们的心头。女革命家亦是同样,她还僵硬地举着手榴弹,嘴巴口吃地命令凶手缴枪不杀。枪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她终于现出革命电影《红灯记》中的王连举的软骨头精神,你……你……你……你快放下枪,缴枪不杀。江雁飞冷冷地对着她,突然泪水泗流而下,他悲恸地哭出了声,我猜测他当时一定想他的爸爸妈妈了或者后悔了,不该革命。他悲痛欲绝地对着天空大叫:

“我是革命的我是忠于毛主席的!我的心是红的!”

说完扑向女革命家,拉响了她手中的手榴弹。几十年以后那颗当初制造目的与现在作用相同的东西终于爆炸成功。女革命家与江雁飞同归于尽。

当时场上乱了,死者的家人要复仇,将我和李阿鸿、焦晓东打得死去活来。是鞠革命家的三个助手收拾了残局。义愤的群众忽然想起黄小云是凶手的家属就找她报仇。血债要用血来还。砸开那间屋冲进去的人看到的是:黄小云也上吊而死。也可能在开会前的夜里,他们商量好了,作别这个世界。可以断定她听到江雁飞杀了人也就准备不想活了,在手榴弹爆炸的时刻她已经完成死亡的准备。后来我们哭着去给她收尸,发现她的嘴里的舌头咬烂了,鲜血顺着而下流过她白嫩的肌肤。一个美丽生命的神话致此结束。接着我们在石灰墙上发现了她的手迹,是竖写的行书:江雁飞、黄小云夫妻自绝于人民,与革命的李阿鸿、焦晓东、梅花无关。下是落款日期。她临死还不忘我们,我们也不会遗忘他们,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亲密战友。我看着墙上熟悉的血迹,潸然的泪水模糊了眼帘,我们想起北上支队从白色的小城雄赳赳气昂昂地朗诵着那首红色的爱情诗,离开淮河的壮阔场面。

09

她讲不下去了,把相册放在床上,用梅花手绢擦着泪水,头伏在膝上如苍蝇般的在嗡嗡地抽泣。我看着外面洁白的雪地,掰动着冰凉的手指,哑然的胸中燃烧起似乎相识的青春之火,我还能说什么呢?小屋里静默了许久,表姐梅花哽咽着抬起头来擦干了泪水,喝了热水,又开始讲起。

北上支队完了。当天下午从市里来了一辆军车,军车里有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到了李官庄,要缴民兵的枪,遭到了反对。他们反问军官,你是哪一派的?要是同一派的就不会让我们缴枪,要是不同派别的,更不能缴枪。反正你们是来调查北上支队的罪行的,不是来革我们革命群众的命的。军官没有正面回答他们,而是告诫他们,要文斗不要武斗,更不能草菅人命。

要知道当时革命群众的激情亢奋到了极点,军队也无法控制。部队首长开始调查我们的罪行,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要是再负隅顽抗就地镇压。幸亏黄小云临死前留在墙上的血字救了我们,否则按照李官庄人的意愿,搞政变的北上支队队员将遭受到严重的惩罚。我们的罪名不能改变,只是我们三个活人的罪轻了些。就是这样,被江雁飞杀死的家人还没有放过死者,他们以革命的名义,将江雁飞和黄小云的尸体拉到了麦场上,扔在麦草垛上,泼上了柴油,点火烧了。

我们三个人还活着,两个男的,胳膊和腿被打断了李阿鸿和鼻青脸肿的焦晓东,一个女的是我,也是鼻青脸肿。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是上面来的首长保护了我们,不然,我们也得跟随江雁飞、黄小云进入熊熊燃烧的火场,化为恐怖的白骨。他们只有以我们有罪的名义,将我们关押起来,其实是解救我们。

不论以后我们是否有罪,是否是反动组织,但是,在现实面前,我们必须承认有罪。部队的首长似乎不太相信我们是反动派,更不想让我们成为此地无谓的牺牲品,要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最好带到市革委会或者是知青点,就是要离开李官庄,才能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我们被好心的士兵送上了军车时,我哭了起来。不走。哀求领导让我们把江雁飞和黄小云的尸骨带走。我们五个人在白色的小城组成了北上支队,是来解放受苦的民众的,没想到,革命尚未成功,群众还没有彻底解放,我们就被群众革命了,成了革命罪人。我们当初是发誓一起来,一起回去的,怎么能够扔下他们呢?我们知道我们是冤枉的,罪名不成立。我们坚信,在全国重新解放后,会给我们这支光荣的队伍平反昭雪,会追认死者为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和国际主义战士的。

我从汽车上下来,哀求部队首长,要求我们把江雁飞和黄小云的尸骨带走,我们可以让他们为我们解脱罪名啊。这是带走他们夫妻的最佳理由。李阿鸿躺在车上不能动了,焦晓东听到了,硬撑着下来了,跟部队首长磕头,哀求我们带走罪人江雁飞和黄小云。我们不敢说是我们的同志或战友,只能说是死党。

部队首长沉思了一会,对我们挥手,就是同意了。同意带走犯人的死党,要承担责任的。

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疯狂着往熟悉的麦场跑去。啊,熟悉的麦场,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浮现。收割的季节,麦场上的人喊牛叫,热闹非凡。如今,它成了无情的火场,成了吞噬我们的恶魔。我的脑海里又翻滚着前几天黑烟滚滚的麦场,我们被关押在黑屋子里,只能听人家得意地讲述,人家革命了,革了他妈妈的我们的命。

诗意的麦场不见了,眼前是漆黑一片。散发着焦糊味道。面对着偌大的麦场我傻眼了。蓬松的黑黑的麦草灰,覆盖了江雁飞和黄小云的尸骨,我怎么去找呢?正当我费难的时候,忽然起风了,一阵旋风刮来,旋起了麦场上的麦灰,那像水的麦灰,在急流和旋涡里涌起。在旋风围着麦场打转的时刻,我看到了地上的白骨。首先是恐怖的头骨。啊,我害怕。我颤栗地看着地上的白骨,那就是我亲密的战友吗?那就是从白色小城出发,来到此地进行游击战、运动战被歼灭的北上支队队员吗?

看见白骨,我想到了过去的激情,忽然一个念头袭来,过去的激情难道都是游戏?这念头是瞬间闪过,即刻被我否定了。我们的激情不会是错的。

旋风扯动了麦灰,露出了白骨。我轻轻地走到了白骨跟前,江雁飞和黄小云的白骨合在一起了,不好辨认。我猜想,在焚烧他们之前,那些仇人、敌人一定咬牙切齿,说不定还鞭尸了呢。把他们两人扔在一个麦草窝里,他们像被捉时,搂在一起,在烈火中永不分离。

当初我是害怕极了,又没有办法分辨男人和女人。我的手不敢接触白骨。江雁飞、黄小云的骨头白极了,像石膏那样白。要是寒夜,我会吓得掉魂的。我彻底领教了古人的诗句,寒月照白骨的凄惨境界。刚才那个旋风,说不定就是他们夫妻的阴魂在指点着我呢。

我也算是过来人了,我有自己的革命情侣李阿鸿。我就想到了他们。何必把他们分开呢。他们原本就是夫妻,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我想通了,抹着泪花,蹲在地上,脱下了我身上带血迹的破烂军装,把他们夫妻的白骨往里面放,然后,用军装包裹着,带走。

当我把江雁飞、黄小云的白骨收拾起来,放在军装里准备带走时,猛然抬头,看到了麦场边黑压压的人群。他们手里拿着农具和步枪,拉开了战斗的姿势。他们怒视着我的举动。黑压压的人群堵住了去路,我抱着战友的白骨,想寻找逃出去的缝隙。此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带着白骨离开李官庄。李官庄人民的解放和翻身,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是他们,是后来者的事情了。由于我们没有彻底解放受压迫民众,才有了九十年代的人们被压迫、被欺骗、甚至被奴役。都是我们的过错啊。

黑压压的人墙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抱着白骨,试图突围,向一个闪着缝隙的人墙冲去。没有成功。我的头被重重地击打了两拳,头昏脑胀地退了回来。

当我哭喊着再次冲击的时候,黑压压的人墙自动倒塌,列开了口子。焦晓东带来找我的荷枪实弹的士兵对着人墙射击了。劈里啪啦的枪响之后,黑压压的人墙断裂。一部分人加入到了解放军的行列里去,同那段坍塌的黑墙作战。

暴乱开始了。武斗在黑色的麦场上进行。荷枪实弹的士兵和加入的群众,打烂了那段黑墙。战斗还没有结束,分散了黑点,向南山跑去,他们吹着口哨,到山上集结,等待反攻。

哦,原来我们北上支队跟首长带来的士兵是一派的,我们在此打了翻身仗,将另一派打败。我们欢呼啊,我们平反了。在汽车拉着我们离开李官庄回城的路上,碰到了几辆装甲车、坦克车拦住了去路。带大炮的部队将拉我们的军车包围,缴了那些救我们士兵的枪,一个留分头的造反派在坦克上宣布了人们对我们的宣判:

“北上支队是反动组织!”

“北上支队煽动政变,篡夺革命果实!”

我们北上支队被押送到市革委会,在那里接受了审判。他们把判决书,(我们每个人一份。)交给我们,江雁飞、黄小云的判决书就放在盛放白骨的书包里。在我们最后在李官庄短暂的胜利时刻,我得到了一个军用提包,将战友的白骨庄严地转移到了提包里。

我们被革委会的人押送到了知青办,在那里,北上支队彻底瓦解了。其实是流放,到新的单位接受人民群众的再教育。我被一辆卡车拉到鲁西北的一个煤矿里,李阿鸿、焦晓东还有江雁飞、黄小云分配到微山湖西的一个军事化的知青农场去改造。突如其来的分离如地狱里的小鬼们赤裸着身子在快乐地拉着大锯锯我的身子,我流着泪水跑到两个男人眼前,看着他们颤抖着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我拉着他们的手,要焦晓东照顾好受重伤的李阿鸿。

那时的我们多么狼狈多么可怜。李阿鸿苍白清瘦的脸微笑着,他不能站着只得躺坐仰靠着,他最后摸了我的脸给我擦了泪水,要我活下去要学会活着,同时说出了一句忏悔的话:

“北上支队是自己打败自己的。”

焦晓东在斗争的风雨里洗去了腼腆与柔弱,他变得更加深沉了,他说出了一句带哲理的话:

“一切都是报应!”

北上支队似一块带锋刃的冰块在斗争中摩擦起热,终于自己消灭了自己。北上支队名存实亡了。最后分手时,我提出要带着战友的白骨时,焦晓东看着我苦笑:

“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你放心,我们到哪儿,北上支队就到哪儿,失散的就怕是你了,梅花。”

李阿鸿拍着盛放白骨的提包说:

“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是你,我怕你在外有个三长两短,连白骨也见不到。”

我的丈夫说出了我最隐喻的话。我也害怕啊,我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难道是黑人弟兄同白人压迫者生死较量的战场?还是第二个李官庄?

10

呵着寒气,浑身颤抖的表姐,站了起来,提起热水壶往有红糖的杯子里冲了热水,喝了下去。她像鬼魂附身,是过去的阴魂支撑着她弥留在大地上。她坐在床前,又翻开了相册,从中间翻开,要我看个清楚。她告诉我,这个女战士是我下面要讲的人。照片上的女战士飒爽英姿,完全一个女兵的形象。其中一张是合影,在一辆坦克车上,一群男女坐在上面,还有一个骑在炮筒上。漂亮的女兵被一个威武的男人搂在怀里。我想,那个在中间被众人簇拥着的人一定是个英雄人物。在这些照片里,却没有找到我刚刚熟悉的北上支队的队员。我在猜想着的时候,梅花姐开始述说了起来。

一辆运货的大卡车拉我到鲁西北,一个叫窑桥的国营煤矿,在那儿认识了我的梅姐。她也叫梅花,也姓梅,同名同姓。

我在离开李阿鸿、焦晓东时,我的心就死了一半。我还解放谁呢?我基本的要求是自己能够人身自由。

我是以罪人的身份到了窑桥煤矿。煤矿是按照军事化来编制的准军事组织。矿长叫团长,党委书记叫政委,工区的区长叫连长,支部书记叫指导员。

那是个沸腾的矿山。在荒原中的煤矿,有了井架上的明灯有了矸石山的声响,显得不再寂寞。而我,一个灰心丧气的败兵深深地笼罩在痛苦的阴影中,我的心中有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痕。我似落魄的鸟儿,在风中折了翅膀,孤单一人流落至此。

我拿着市革委会的证明到矿工资人事部门报到,便被分配到女子掘进队。

同类推荐
  • 谁为谁憔悴

    谁为谁憔悴

    山区青年石大川通过考大学从农村进入了都市,毕业后为生计他以“晓雄”的名字“服务”于都市的富婆们。开公司的种文欣感情上屡受挫折,她在晓雄这里得到了慰藉,于是用金钱买断了晓雄的自由。钟文欣的女儿钟蕾天真纯洁,在网上结识了“黑马王子”并身不由已地爱上了他。石大川就是“黑马王子”,他在网上是纯洁而昂扬的。作者对人格的多面性进行了深入的挖掘。
  • 檀香刑

    檀香刑

    莫言最重要的长篇力作,以清末酷刑挑战阅读神经,一开腔,就把读者拉进了莫言独特的叙述世界里:荡气回肠的“猫腔”大戏,“凤头—猪肚—豹尾”的传统讲述方式,“说书人”天马行空的想象,“高密东北乡”的奇人异事,是暴力的美学、历史的介入和现实的关照的完美结合。
  • 博弈战

    博弈战

    危机纪元下,章北海的同学许弈,同样忧心人类命运。在太阳耀斑出现时像宇宙发射了信号,利用博弈论,杀死了三体人的一名高级将领。为人类赢来了生的希望。
  • 旧爱重提

    旧爱重提

    两年的婚姻里,他们虽然没有爱得天昏地暗,但夫妻间的事他们一样也没少做。然而,突然有一天,在她发现她已经不能没有他的时候,他让律师给她送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自此,她落魄,穷困,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终于知道,原来,他们曾有过的婚姻,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为了深爱的女人与她父亲进行的一场交易……相隔四年,在她以为彼此再无交集的时刻,命运却再一次让她遇见他……而这一次,不愿放手的却是他!
  • 艋舺:英雄赤女

    艋舺:英雄赤女

    台北的艋舺商圈寸土寸金,鱼龙混杂。各路势力都想在这里分得一杯羹。但长期以来,谁也不敢挑战高超所领导的“商圈自治会”。以陆星为首的势力逐渐坐大,开始觊觎艋舺的商业利益。“自治会”与陆星集团的斗争由暗到明,越来越白热化。在这个过程中,他受到了“自治会”内部的质疑、叛卖。他也曾想放弃,但是对艋舺所有商户和民众的责任,让他一次次在绝望中站了起来。而他最好的兄弟直仁当年因顶罪而入狱。出狱后,因为对高超的误会,与他产生了裂痕。再加上高超、直仁与女主人公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兄弟终于决裂,直仁也向高超发起了挑战。高超将怎样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艋舺卷起的这股风云,将如何平息?
热门推荐
  • 悍女当道

    悍女当道

    杜荣菲在锦绣王朝发展农业、经济、科技,她将现代科学传天下........这是一个为了回到现在,而在古代传承、培养、横着走的故事.......这是科技种田文,无男主,无男主,无男主…… 请放心入坑,完本书有《贫家悍女》《炼药仙师》《荣谋》对话小说《我上一世的家》群:437012386
  • 逝水流年轻染尘

    逝水流年轻染尘

    我是超可爱幸运少女白夕颜,今天我来到了南请学院,这可是全市最好的高校,我的家族可是全国最有名的白氏家族,从进入这间学院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为了这座学校所有女生的公敌。唉......真是倒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终极军刀

    终极军刀

    本书献给我一生最尊敬,最崇拜的----军人!!
  • 小跟班非人类之帅锅到我碗里来

    小跟班非人类之帅锅到我碗里来

    他——饱受世人尊敬的正派,她——世人避之不及的反派。当正派与反派“碰撞”,将会发生怎样(爱情)的火花??前世的斗争,今生的“同甘共苦”,究竟是命运,还是一场阴谋?想知道吗?想?好嘞!奴家这就给亲播放“欢喜冤家(小跟班非人类之帅锅到我碗里来)”的呢~[作者小资料:白格子仙(公元前170万年~未知),字仙子,伟大的文学(吹牛)家,乖乖(作死)家,一个美丽与智慧共存的大仙!因对编故事感兴趣而决心写此书,文笔不好,勿杠勿喷慎入!(づ●─●)づ]
  • 仪凤千羽

    仪凤千羽

    飞蛾扑火,终究是自取灭亡……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没有人可以舍弃温暖,没有人想成为一世的冰霜……不后悔我的七条命都死在他手里,不在乎他究竟有多少人在身边……不是不愿意见到他,只是我累了。我不会回七重门,我想看看彼岸花了……
  • LOL之是劫非杰

    LOL之是劫非杰

    英雄联盟里劫是一个阴险狡诈,杀害师门的冷血家伙。而在这书里我想写一个不一样的劫,你会觉得熟悉,却又陌生的劫,希望能颠覆你心中劫的形象。还有这个书的人物背景,英雄年龄,大陆地域可能和原LOL背景不太一样,抱歉,最后希望你们能喜欢那天天色阴暗,男孩亲眼看着村庄毁灭,入眼满是鲜红,入耳尽是哀嚎;那一天色昏暗,男孩亲手杀死那个不知对他好还是坏的人,入眼满是愤怒,入耳尽是咒骂……ps:(新人求支持。)
  • 我的秘密你忘记就好

    我的秘密你忘记就好

    昕昕为什么昏迷六年?这个家庭又为什么千疮百孔,充满背叛?谁能为逝去的青春买单?他和死神打了个赌,只要七天,以命换心安。
  • 一个电视记者的爱情故事

    一个电视记者的爱情故事

    我,郝帅,年轻的电视台记者,在新闻采访活动中认识并爱上了副市长王志鹏的外甥女金玉凤。婚后发现,她并非王志鹏的外甥女。那么,她究竟是什么人?我的前女友怎么对待她?周围的人怎么对待她?我和她的婚姻的结局如何?故事由此展开。
  • 相公个个太腹黑

    相公个个太腹黑

    敢说本姑娘只是棋子?哼哼,我也觉得被这个臭男人的臭手捏过了我这颗棋子,脏死了!呀呵,皇上美人的脸摸着皮肤真不错,什么?怀疑我不是女人?哇啊,美人爹爹,蹭蹭!嗯哼?这个美人胸口怎么是平的呢?莫非是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