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小楼并不知,这根源,其实在于他。
更不知,在三昧真火烧穿一切时空之后,一个拿着书笔,背着书篓的熊猫人,借机进入了主宇宙。
之后,在镇魂街正轰隆隆的重建时,一道道黑影,自镇魂街深处,那被铁链锁住的枯井中飞出,进入了主宇宙。
而一些菩提世界中,也有一道道白气,借此进入了主宇宙。
……
魔国,食月·莫利亚沉着脸,处理着都城重建的事情,双子星的毁灭,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整个魔国都沉浸在悲痛中!
“国主!国主!生了!丽妃生了个男孩!一个漂亮的男孩!”
“哦?”食月·莫利亚抬头,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眼神却亮了几分,这可是最近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但是,他却不能直接丢下手上的事情,去看自己的孩子,国是大家……
在他的行宫里,一个偏殿中,一个红色瞳孔的婴儿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不哭也不闹,就静静的打量。
“果然成功了吗?哈哈哈!我古煌世界,第一强者,终于打破了千古的枷锁,来到了天外天世界!我来了,我征服!”
一个书香门第中,才结婚不久的大小姐匆匆回到院子中,看着爬树时,摔晕的自己的夫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赘婿,就要有赘婿的样子,好好在家做饭洗衣就是了,竟跟小孩争高低,去比谁爬的高!真是……”
说着,床上的人醒了,他睁开双眼,迷惑的看着大小姐:“这里……是哪里?”
“什么这里那里,真是废物,既然醒了,那我走了!阿崔,好好看着姑爷!”
那夜里,一声大笑声传遍了整个院落,那相貌俊俏的书生开心的拿着折扇,蹲在墙角,一个人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柯子鱼真的真的穿越了!上一辈子虽说修炼了七百年,可我深知其中有太多的错误,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那我……就要逆天!”
这日里,宇宙很多角落里,都传来了这种声音。
“逆天!”
“踏天!”
“偷天!”
“破天!”
似乎,天对他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样。动不动就要逆天,杀天。
殊不知,天生育万物,他们正是因为万物得以生存。父母恩大,生你之身。但天恩又何曾小了?养育其身!
偏偏这些人,为了显得自己牛X,非要跟天过不去!
天地不会说这些豪言壮语,甚至都不会说一句话。
可是自古以来,有一句却绝对只有他配说!也只适合他!
“顺者昌逆者亡!”
……
第二天,鹤小楼回到度假村,将那一万人的口粮带回了家中。可是因为万象空间升级,任务交不了。
这几日,万绯衣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给大青山弄一本青色秘籍的事情,好在有了消息,不过对方在万寿城内,交易需要前往万寿城。
而且对方开价较高,最后万绯衣用自己珍藏的那批丹药跟鹤小楼储藏的万能电弹,才达成了协议!
“你确定要这样?”
白芷看着万绯衣道,没人比她更知道那批丹药的价值。
“万事开头难,车轮转动的第一圈,耗费的电力最多。我们需要一个起步!”
万绯衣对此很看得开,于是,众人商量了一个晚上,最终决定,大青山跟万绯衣两人前往万寿城交易,其余人镇守这里。
虽说鹤小楼是一个极强的战力,可因为他三善童子的名声,在万州极具震慑里,所以他必须留下。
对此,鹤小楼倒是无所谓。其实如今的万州,谁会来理会他们这个角落里的跳蚤。
因为局域网钥匙的存在,武道党实力大增,最近正紧锣密鼓的筹划着对机械党的反攻。
大战之前,倒是最平静的时候,街上随便杀戮的罪犯,也变得少了很多。
难得清闲,鹤小楼便将那套钩锁的功夫,连同心法跟武器一起,交给了姬如夔音。她倒也勤奋,每日早早起来,修炼心法基本功。
鹤小楼则每日里在城里转悠,日行三善,顺便磨炼八极崩,同时,他也关注着镇魂街的变化。
主要,他有座黄金屋在里面啊!
进入黄金屋,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镇魂街进去,一条是黄金屋的实体降落之地进去,可黄金屋的实体虽然在主宇宙,可并未在双子星啊!
他能感觉到,镇魂街的变化,真的很大,甚至曾经胸口的那个朱红色羽毛都不见了!转而变成了左手腕上的一个圆形图案。
至于是什么图案,目前还看不出,它每一天都在改变,一点点描绘,等这幅图案画完了,镇魂街的升级也就完了。
……
转眼间,三十天过去了,白芷每天都在等,等大青山跟万绯衣的回来,好在双方可以光脑沟通,倒也并未失联。
只是……似乎他们短时间内并未打算回来,问起缘由,却又支支吾吾。
鹤小楼吃过姬如夔音煮的肉粥,道:
“我修为到了关键时刻,得闭关一段时间,就去地下室了。
你们注意安全,有突发情况,就从安全通道离开,就像咱们提前说好的那样,等我闭关结束,再做打算。”
……
万州巨城,盘踞天地之间,远远望去,像一头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巨鳖,栖身在小溪边。只是这小溪却是不小,是双子星有名的大江。
曾几何时,人类以文明之名抛弃了这条流淌了上万年的大江。如今,当文明褪去,养活众生的,还是这条大江。
挤不进都市的人们,倚江为生。
“没有了日夜轮替,这江水,是逐日见少啊!”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忧心道。
“水变成蒸汽,最终还是会变成水,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双子星将逐渐变成雨水的世界,最终海水倒灌,冲毁大地。”
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用自己在学院学到的知识,粗浅的理解着这个世界。
但他的理解是对的,只是洪水已经不是他能关心的事情了,他们这些人,连洪水到来前的那次大旱都抗不过。
烈日的照耀下,老人跟少年提着鱼篓远去,他们立足的江边,一双巨大的眼睛显得格外哀伤。
它一甩尾巴,离开了江边,江心水中,一条巨大的黑影,蜿蜒向前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