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购物完,打包小包地满载而归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啊啊啊,梓辰哥,你怎么回来啦?!”
白芷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贺梓辰,惊叫出声。
“怎么,你不欢迎我回来啊。你个小没良心的,可惜了我给你带的礼物了。”
“怎么会!梓辰哥,我们好想你鸭!”
她都忘了,贺梓辰就是这个十一假期从M国回来的,只不过只在国内待了几天,便又坐飞机回去了。
何江南,贺梓辰,白芷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非常好。
贺梓辰长他俩一岁,四年前,由于贺父贺母工作的原因,他也跟着去了M国。
前世,他一直在M国生活,鲜少回国。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国外过的并不开心。
前世她们两个相遇要比她和何江南见面还要更早一些。
那时候,贺梓辰已经接管了家里的生意,眉目尽显疲态。
他们聊了很多,贺梓辰那时候说,其实他一个人在M国上学很孤独,父母不陪他,他在那也没什么朋友。
其实他不想从商,他真正喜欢的是法学,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秉公执法的律师。
那时自己也吃了一惊,因为贺梓辰从小到大就是出了名的调皮不服管教,实在让人和一个严肃认真的律师联想不起来。
这次他能有时间回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又被M国的学校开除了,她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刚到这个学校四个月。
这次,既然她回来了,就不会让这些事情再次发生。
她希望她爱的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也相信,贺梓辰一定会是一名出色的律师。
扶弱济贫,匡扶正义。
“哼,就你嘴甜。”
“梓辰哥,你这次来待多久?”何江南问道。
“一个星期吧…”
“梓辰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正在上学吗?你怎么回国了?”
没错,白芷就是故意的,想让贺梓辰留下就得让家长们意识到他在国外上学的弊处。
“额…就是回来看看干爸干妈,还有你们…哈哈哈哈”
贺梓辰虽然平时挺混,但是对长辈一向敬重,更别说从小就更疼他的陈怡了。
贺梓辰从小就嘴甜,对何家父母和白家父母不像白芷和何江南那样叫叔叔阿姨,从来都是叫干爸干妈。
小时候一挨揍就往两家跑,可以说,除了自家父母,没有长辈不喜欢他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又被学校开除了,受不了老妈的唠叨,才躲回国的吧。
所以贺梓辰露出他八颗大白牙,职业假笑。
不过笑容差评,因为极其不走心。
白芷可不会像上一世那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
“梓辰哥,你不会是又被开除了,才回国内‘避风头’的吧?”
果然,陈怡的脸上由刚才的欣喜变成了担忧。
她就觉得,贺梓辰父母太忙了,把他一个人往国外的学校一扔,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
“欢欢,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贺梓辰牙咬切齿地看着白芷说到,这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如既往的让人又爱又恨。
我这是帮你呢,呆瓜。
白芷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朝着他挤眉弄眼。
“梓辰哥,我觉得你还是回国好了,聚华的教学质量可好了呢!总比你在国外混日子的强,妈妈,你说呢?”
陈怡听到白芷的话,点点头。
她也是一直这样想的,只不过,她以为贺梓辰会喜欢待在国外那种以‘自由’为主的学校,所以才一直没说。
到现在看,贺梓辰对国外的也不是那样适应。
“哦耶!妈妈,要不你给贺姨打个电话,以后就让梓辰哥住在咱们家吧?”
贺梓辰一听,笑了,这主意好啊。
陈怡对孩子们很上心,大多的事情都亲力亲为。
陈怡做饭比家里保姆做饭好吃多了,还非常还宠自己,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不会是他‘亲爱的’妹妹,贺梓辰给了白芷一个赞许的眼神。
白芷翻个白眼,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何江南也是非常高兴,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下终于不用分开了。
陈怡说干就干,算了算时差当即给贺母打了越洋电话,说明来意。
“陈怡,你不知道,这小子是越来越皮了,他去了只会给你找麻烦的。”
其实贺母也有些心动,毕竟现在国内比国外对贺梓辰的发展来说更好一些。
他在M国总不安稳,整天就是打架斗殴。
自己和贺父现在也整天忙在公司,根本顾不上他,而陈怡不仅有时间,还更加会照顾人。
但是,自己这工作还没个尽头,不一定还能不能回国,贺梓辰就需要一直住在白家。
而且贺梓辰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她也怕陈怡管不过来。
其实贺母从来没想过,贺梓辰为什么会和一群还不算相熟的人打架。
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歧视。
如果贺梓辰再好欺负一点,就会从打架斗殴变成被霸凌,情况就会更糟糕。
白芷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更想让贺梓辰留下来。
“你还跟我客气啊,江南爸妈不也是整天忙在外边,我不也把江南照顾到了现在?我们三个多少年的闺蜜了,你看江南妈妈何时和我客气过?还是你觉得我缺你那点照顾的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母也放心地答应了。
直接和贺梓辰说不用回来了,行李到时候她直接给寄过来。
这干净利落的样子,宛如不要他这个儿子了。
贺梓辰却一点不失落,国内虽然没有他爸妈,但是他有干爸干妈啊,还有两个。
他的朋友也都在国内,再也不用面对和那些白人无休止的争吵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在第一次退学的时候就应该回国抱着干妈抱怨,这样自己早回国了。
事情敲定之后,陈怡又在餐厅定了个位置,告诉剩下的三个大人,算是给贺梓辰接风洗尘。
贺梓辰又抱着陈怡撒了会娇,果然还是陈怡干妈最疼他,他真的有一段时间没吃过国内的菜了,想得紧。
但是等到吃饭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何父给何母夹菜递水,白父白母在那亲亲我我,这些就算了。
那那两个比他小的人在那腻腻歪歪算什么事。
来的时候他问何江南“搞定了?”
何江南说“是”的时侯,他还在替好兄弟高兴,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