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胡思乱想着前世的一些笑话，挤在拥挤的车厢里。
座位？想也不要想，这可是华夏最拥挤的铁路线路。即便后世高铁横行，在别的线路都赔钱赚吆喝的时候，京沪高铁却可以骄傲的宣布已经盈利。
而且现在，买一块钱站台票上车，然后逃票的人多的是。
陈凡只能硬挺着，坐了这么多年车，早就没有了第一次坐车的兴奋和好奇感。
好在火车很快到站，陈凡走出不知道比济州站大多少倍的首都站，拨通张俊的电话。
张俊早就等在附近，对他来说，现在的陈凡无疑是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
张俊的座驾是一辆北京现代伊兰特，也是前几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买的。那时的他还没有投身互联网的大潮，也是一个青年俊杰。
见面后，张俊拉着陈凡亲切握手，弄的陈凡有点受宠若惊，一副惊恐的表情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张俊年岁不大，二十七八岁，大学学的是当时刚刚兴起的计算机专业。由于人才稀缺，毕业后也曾是香饽饽。着实当了一段时间意气风发挥斥方裘的追风少年，后来互联网创造了当时一个个奇迹，不甘心平凡的他也投入了网络浪潮中。
后来退去的潮水让他成为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裸泳者。
张俊开着车，向陈凡介绍着面临的情况：“陈凡，我要带你去的是一个唱片公司。”
陈凡认真听着，自己现在摸不清楚状况，只能当一只温顺的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张哥，你说，我听着。”
张俊也很有首都人侃侃而谈的习惯，“这个公司很奇怪，它本来是一个娱乐经纪公司，后来慢慢变成了主要做唱片发行的公司。”
陈凡心说你真墨迹，而且表达也不清晰，我现在心里都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是只能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啊。
张俊正在开车，看不到陈凡鄙夷的目光。
陈凡只能反问：“张哥，能不能长话短说？这个公司到底是要买版权还是要和我签约？还有没有别的公司要和我签约的？”
张俊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陈凡，吓得陈凡赶紧拉了拉安全带，确定还系在自己身上。
张俊的车开的并不快，陈凡心里还是觉得不要在他开车的时候和他多说话，毕竟命是自己的。
张俊听了陈凡的话以后，觉得还是要说清楚，免得对方认为自己表达有问题，两只手离开方向盘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
陈凡看的心惊肉跳，两只手抓住扶手，咬牙听着。
“虽然这个事情比较复杂，但是我简明扼要的说。对你和你的歌感兴趣的公司很多，但是都只是感兴趣，没有实际的行动。只有这一个公司表示想和你见面聊，而且诚意十足。”
张俊用自己以为简明的语言说出了想法。
但是陈凡依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看来拐弯抹角的谈话不适合自己。陈凡说：“那这个公司没有说的具体一点吗？比如说，他们愿意为版权付出多少钱？你对他们的诚意十足怎么看待？”
首都之行当然是为了钱，陈凡毫不避讳。这也是一次探索，对当下自己价值的评价。
车子开的有些不稳，陈凡开始后悔在车上问这些问题，反正天也快黑了，今天肯定是不能跟对方见面了，何不等到宾馆在问呢？
张俊却好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开车，“陈凡，这件事说来话长。本着对你我都负责的态度，我找人打听了这家公司。就像我前面说的，这是一个唱片发行公司，又是一个经济娱乐公司。”
“这个公司成立之初是为了培养歌手的，但是后来没有什么成绩。老板也是个聪明人，为了不让公司倒闭，他收购了一条碟片和卡带的生产线，虽然赚不到多少钱，但是公司规模不大，维持运营足够了。”
“我朋友还告诉我，其实这个老板不缺钱，但是其他的就没多说，我也不方便问。你知道，天子脚下，最害怕祸从口出。”
陈凡若有所思，仔细回味张俊的话。奇怪的公司，最好别是骗子公司。但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值得骗的呢？好像真没有。
陈凡看看开车的张俊，长相斯文，反正面相上一点也和骗子沾不上边，反倒有几分憨厚善良的感觉。
张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他们没有说具体价格，只说要和你见面聊。我打听到的消息，这家公司是一个愿意为版权出大价钱的企业，他们从来不做盗版，而且他们发行的碟片，虽然都是合辑，但是每一首歌都有相应的版权。”
说话间张俊把车子停了下来，到了目的地。
陈凡抬头看看，是一间连锁快捷酒店，背着自己的双肩包下车。
张俊带陈凡上楼，一间标准间，环境还可以。陈凡把背包扔在床上，坐了一天火车，确实很累，而且满身烟味，虽然陈凡也抽烟，但是在一个满是烟雾的地方弄一身烟味，即使是老烟民也受不了这个味道。
陈凡掏出手机，先给林青璇短信报平安。然后又给父母发了一条。
为什么不打电话？因为现在长途和漫游费还没有取消，你敢打试试，分分钟吸干你的血。
张俊坐下，说：“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我和对方约了明天，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们。”
“我们在这里休息？”陈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