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领着吴婴、张宁在天外堡逗留数日,将山门机关、暗阵逐一标注介绍,又将黄天总坛形势图画好校正,将各处设施一一分划清楚,再下曲阳城熟悉百姓引渡事务。
吴婴与张宁又在曲阳城熟悉城中各处要务,两人结伴游逛数日,关系更加融洽,彼此之间多了许多信任。张宁每次叫吴婴师叔祖总是感觉浑身不适,说实话,吴婴与张角年龄相仿,他们比张宁大不过十岁,按岁数,叫一声哥也不为过。
吴婴一面帮忙打点一面熟悉相关事务。这些百姓多数穷苦出生,很多长辈的儿女、孩子的父母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除此之外,仍有南方败军家属从南方战场逃离回来的也以秘密方式暗暗往曲阳城送来。
吴婴看着这些老百姓不易,越觉得张太平初心不改,是个好人。
张角白天在广宗城布防巡查,晚上便潜入曲阳城指挥部署,加强了两城周边消息探查,渠帅、鬼将群体出动,秘接南方溃逃投奔的黄巾家属,又遣飞天兵四处打探皇甫嵩大军情报。张宁劝他多加休息,张角总以时日不多为由拒绝了。后来竟连续七日七夜未合一眼,吴婴见其如此拼命,给他把椅子换成了软座,不料张角坐一会儿,竟在凳子上睡着了。
“报——,启禀天公将军,皇甫嵩前锋部队已抵达广宗城外五十里处,领军之人乃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
张角猛地睁开眼,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当即返回广宗城,现在急需拖延时日,再把官军阻挡至少一个来月。
张角将广宗城现存兵力合理配置,张宁动员城内武林人士,百姓中健壮者均到城门修建防御之事。广宗城内在短暂安宁后,又开始躁动起来。
“来了来了!官军来了!”
南门处号角吹响,城墙上将士半入掩体,拉弓上弦,蓄势待发。
城南外,一队赤缨军士绕过飞天兵侦查,突然杀至,密密麻麻,看上去少说三五万人马。为首一员大将,头戴一顶赤缨兽头盔,身穿锁子连环甲,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看上去威风禀禀,气宇轩昂。
孙坚两翼各有两员虎将,分别为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各个面露凶相,战力不凡。
韩当拍马而出,立于阵前大骂,出言邀战,点名要单挑天公将军。
“贼将休狂,‘虎枪鬼将’管亥来也!”城门处一骑飞马而来,话音未落,一枪早已搠到。
韩当慌忙提刀而挡,铿锵一声,双手震麻。韩当大怒,舞刀砍来。战不过三十合,管亥寻得破绽,一枪刺中韩当大腿,摔下马来。
黄盖见韩当失利,拍马出阵,一刀直取管亥,管亥冷笑一声,舍了韩当,迎战黄盖。
四十余合,管亥一枪搠倒黄盖胯下坐骑,黄盖舍马提刀,步战管亥,一时落了下风,步伐始乱,逐渐不敌。
“贼将休狂!”话音方落,孙坚军中程普、祖茂两骑齐出,左右夹攻,直奔管亥。
“来得好!”管亥大喝一声,左迎右送,对抗二将。
二十余合,双方势均力敌,黄巾中见对面连出四将,连番车轮站,好不无耻,军中一阵愤慨,怕管亥久战力消,独木难支。
“以多欺少,不要脸,张爷爷来也!”
“算我一个,博陵褚飞燕在此,吃我一枪!”
黄巾阵中,两将拍马而出,杀入混战。一时之间,刀光枪影,杀气弥漫,生死难料。
吴婴认得一人,正是张牛角,此人原与周仓一行,原来是太平教之人,另一人褚飞燕,也是生得豹眼环须,跟张三爷似乎是一个类型的外貌协会出来的。
孙坚见黄巾势猛。担心四将有失,下令鸣金收兵,谋定而后动。
黄巾军防势初成,见孙坚退兵有序,不知官军是否有诈,也收兵入城,各自相安无事。
张角传令加强四处城门防御,将城中所有地道封住,并派兵严守。飞天兵接到命令,每隔半个时辰传报一次皇甫嵩大军位置。
吴婴同张宁一起安排武林豪杰分工,一直忙到很晚,辞了众人,返回客栈,接貂婵入宫,貂婵匆匆忙忙见了张角一面,便由侍女带入偏殿安顿下来。
张宁忙完后,跟貂婵介绍行宫状况和一些杂谈趣事,两人有说有笑,关系越来越亲密。吴婴也被安排在偏殿之中,离貂婵住处近,离张宁那边却远。
忙完一天的杂事,吴婴回到住处,好好睡一觉,最近东奔西跑,不知耽搁了多少睡眠,但又想皇甫嵩大军可能随时围城。于是,留了一个心眼,阿词在吴婴睡前,也大量给他普及朝野常识和民间习俗。不想成了吴婴的催眠曲,让原本留了心眼的吴婴,彻底睡得死沉死沉。
听得鸟啼清脆,周身温度泛暖,双目处已成晕红一片。吴婴猛地睁开眼,天已大亮。
吴婴正起床,貂婵走了过来,身着一身戎装,腰间挎着宝剑。“婴哥,带我去城门杀敌吧!”
吴婴急忙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带着一心想上阵杀敌的貂婵望南城门而去。并嘱咐好貂婵因临阵经验不足,必须先观战,待观战考核合格才有资格到下个阶段的参战。貂婵也是欣然同意,跟着吴婴一路小跑,恨不得唱出个小曲来。
吴婴二人赶到时,皇甫嵩已然将广宗城围得铁桶一般,官军声势浩大,号称精兵三十万,骁勇善战,皆为精锐。其中三河骑士、五军校尉及新锐猛士等皆是皇甫嵩所率参与南方剿灭黄巾的胜利之师,又有江湖豪杰的集结的侠客营及大将军何进新增调派的左右羽林军。兵峰盛极,势不可挡。
万马千军中,策士无数,猛将千员,更有奇能异士不计其数。皇甫嵩坐镇中军,骑一匹黑鬃豹尾大马,身着虎牙吞头盔,身穿百兽麒麟铠,面如白玉,神态雅儒,英姿飒爽,好不威风!身侧立有曹操和公孙瓒,公孙瓒身后竟刘关张桃园三侠。
吴婴立于城墙上,见城外两军对战,战将单挑,比对武艺,地上已有四俱尸体,定睛一看,原来是管亥将军连挑四员敌将。披风猎猎,踱马旋枪,气势凌人,高声挑衅:
“竟是些臭鱼烂虾,皇甫嵩何在?敢与管亥单挑否?”
皇甫嵩大军哗然,都道管亥无敌,当称无双鬼将。来前便听说昨日连战孙坚手下四大猛将,此时孙军见主军战将连败,昨日羞耻似乎还好受些。
皇甫嵩拔剑喝道:“哪位将军可斩管亥?”
话音未落,公孙瓒背后飞出一骑,此人青冠赤面,凤眼蚕眉,身长八尺,髯长二尺,正是关羽关云长!只听此人大喝一声:
“尔等插标卖首,关某看你有多少本事!”
青龙刀与虎头枪战在一处,火花四溅,声刺两耳,两人两马,斗得难舍难分。战至八十余合,管亥杀招用尽,见无法取胜,欲拨马回阵,忽听背后一声龙吟,关羽一刀劈来,斩管亥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