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简婉柔的马车也很快的离开,等行了一段路之后简易才唤车夫也准备上路。
途径街市的时候肯定是无事的,脑子再愚笨的人也不会挑人来人往的市景来行刺,肯定会很快招来官府的人。
简易掀开门帘透过点缝看了看,前面简婉柔的马车只看得到个影了,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起码不远处转弯处便是少人的街巷,莫不是人马就在那等着。
很快也便到了岔路口,一声破空声也随之而来,简易在马受惊前飞快的拉着苗花跳下了马车,慌乱中简易的手臂还蹭破了一块皮。
简易吃痛的叫了一声,苗花赶紧询问:“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一群黑衣人马上就围了上来跟简府的护卫搏斗起来,简易赶紧喊了一声:“你们没有发现抓错了人吗?王二人呢?我是简易啊。”
没成想跟她接头的王二并不在这里面,,那些刺客听到她这句话迟疑了一下,领头的黑衣人赶紧喊道:“上头的只交代了我们劫走这辆马车的人,先活捉了这个娘们回去交差了先。”
简易听到之后暗骂了一声,苗花掩护着简易:“小姐,你赶紧先走,我来断后。”
侍卫简易带的也不多,地上马上就躺了几个,简易此时腿都有些发软,之前穿来这完全没有真实感,这下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没想到自己把这些护卫给坑了。
简易拉住苗花,“逃不掉了,他们人那么多,现在一时半回也说不清楚,他们把我带回去就知道抓错了。”
简易大呵一声:“你们不要伤及无辜,你们先停手,直接带我回去看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此时一道马蹄声从拐角处传来,黑衣人们已经开始拿绳子绑住了简易准备带回去。听到马蹄声赶紧拎起了她,看向墙边瑟瑟发抖的苗花,正准备一刀解决了她,简易看到瞬间急了:“你要是敢动她,我立马....咬舌自尽!你们不是想活捉我吗?这样你们怎么交差?”
男人果然停住了刀,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也就立马唤人离开。
不多时地上就余下受伤的侍卫和哭的稀里哗啦的苗花了,来的人也赶到了,正是前面简婉柔看到后面传来的动静,然后快马赶去了相府报信,带过来的兵府人马。
马上翻身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正是简丞相,他看着剩下的人只有苗花,顿时急的不得了,然后着急的问苗花:“小姐被谁抓去了!你怎么没有护着小姐啊。”见苗花抽抽噎噎的正想扇一巴掌过去,然后被后面的衙门兵长拉下了,他面色肃穆的跟苗花说:“你好好说,劫匪朝着哪个方向去了,还知道些什么你先说出来。”
苗花知道不能把这些人是简易买凶买来的说出来,暴露了花芳楼的话这事也兜不住,她指着小姐被带去的方向,又想到之前小姐说要事成之后把简婉柔带去城外好好收拾一顿,于是赶紧说:“城外!是我听到抓小姐的那群人说要把小姐带到城外去!”
这边的人听到了苗花说的话赶紧动身,一路路人往城外方向出发。
***
这边的简易被人装进了麻袋里,她见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想着如果他们把她往城外带,肯定会遇上男主,于是一路上一直用舌头一顶一顶嘴巴里的破布,终于把布吐了出来,然后赶紧喊到:“我要去花芳楼!都说你们抓错人了!”
这边驮着她的人顿了下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好似用不小的力气一掌向旁边的男人拍去:“不是让你堵住她的嘴了吗?你怎么做事的!”
被拍的那人捂了捂吃痛的脑袋,嘟囔道:“这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啊,我怎么知道用布堵住了没有用....”
“不对啊,这丫头是怎么知道花芳楼的?”光头蒙面男子越想越不对,然后送了那个装着简易的麻袋,然后恶狠狠的朝简易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易从麻袋里站了起来,蹬着那人说:“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还提到了王二你们没听到吗?我是这件事情的雇主!是我联系王二下了这个单子的。”
简易看着这些人愣在那里,继续道:“我知道你们要把我带去城外,但是现在城外不能去了,那里有一对人马是朝廷的,你们不信的话先把我带去花芳楼,见了人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光头男子捣了捣旁边的人:“狗蛋,我看我们是真的抓错人了...”
“上头的人只让我们盯紧那个马车啊....这....”
领头的人捏了捏眉心,烦躁的说:“就先把她带回去问问,到时候若是她是骗我们的,断不会手下留情。”
这下简易总算不用呆在麻袋里面了,只不过手还是绑着的,她跟着这些人在街巷里穿行着,这些人为了带她跟紧倒是没有用内力行走,但她这身体一看就是许久不运动的,跟着也够呛。
但所幸不多时也到了花芳楼的后门。平日里这花芳楼是个棋牌室,倒是没想到背后也做这般生意。
进了门,这些人跟管事的人说清了原因,倒是很快的把王二喊了来,王二看到简易也是脸一白,简易倒是好好的骂了这王二一顿,真的是什么职业操守啊?办事之前连个联系方式也没有,出了事都不知道找谁说去。
王二这才认错跟简易说清楚这些人的来头,原来这些人是前线退兵下来的**子,之前打包票跟简易说自己找来的人是什么什么高大上的刺客组织都是拿来骗她的,他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干绑架这事,绑架不行但杀人这方面还行。
简易再气也没用,现在只能想想脱身的方法,现在直接从这里离开回相府是断然不行的,回去了之后被盘问怎么解释都是个问题。
她只好跟那群退伍兵说,:“你们现在先帮我往城外那边送。”自己到花芳楼用了段时间,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也是碰不上太子了,只能希望于苗花那能跟官府的人说自己被抓到城外去了。“等到了那你们跟官府的人假装交个手留点力放下我就赶紧跑,到时候不行你们就劫持我,我会掩护你们安全离开的。”
“钱这边的话虽然你们抓错了我,但是我会双倍给你们的。”
领头的男子咳了咳然后挠挠头,:“这事我们也有错,不是什么钱不钱的,这事我们接了。”
简易见他答应然后放下来心,然后把手一伸:“来,继续绑着吧,我们现在得快点赶去城外那边。”
简易只点了几个刚刚看起来身手好的,等一下人多了怕他们跑不脱,然后便趁着夜色走了。
这几个人知道了简易的身份后,不是之前的态度了,走路也慢了些,时不时还问绳子是不是系的太紧了。
“你们这样不行,到时候要是有埋伏的人看到你们这样怕是会怀疑我,之前怎样就怎样搞,别搞什么特殊待遇。”简易压低了声音跟他们几个说。
这几个哥几个听了倒是立马入戏,正是简易被推到一个踉跄的时候正想回声骂道,你们也别太过的时候。
一声厉呵从前方传来,“你们放开她!”
一男子拎着个滴着血的杀猪刀从前方走来,他身着黑色短打,衣袖被挽了上去,露出精实的肌肉,脸上隐隐还有汗珠滑落到他高挺的鼻尖上,立体的五官如同刀刻般很是俊美但被他一双浓眉下的像鹰一般的眼神衬的多了几分英气。
这是碰上好心人英雄救美的了?身后几个悄声的问道:“小姐你说这怎么办。”
简易没回,装作极为害怕的样子还挤出了几滴泪珠,小声如猫叫的唤道:“救我!他们想绑架我。”
前方拿着杀猪刀的男子提刀就往前向他们几人打来,劲历的风带来了男子的气息,夹杂着汗味和男子独有的味道,虽不是那么好闻但却并不讨厌,简易看着怔在了原地。
男子喊到:“站我身后去!”
然后动作极快的解决了其中的一人,简易看着他几招就解决一个然后把他们打趴在地下颇有些惊呆,这些人可是前线下来的老兵啊....这男的是什么人....
醒了醒神才感到大事不好,这些人要是被抓去官府供出了自己的事可不好,于是简易喊到:“恩人,我有点发晕。”然后男子在又打倒下一人后看了过来,简易赶紧栽倒在地上。
果然把他引了过来,简易咳了几声之后那之前滩倒在地上的人赶紧用内力跑了起来分头逃了去。
拿着刀的男子见他们跑了正想追,但简易又哼了几声,这男子才扔下刀走来。
裴思宇扔了刀之后扶起了地上的女子,倒是看到她的容貌有点心惊,看的出来是受了点苦头的,头上的发髻很凌乱几根发丝还贴在了脸上。
在月光中看她脸上也又点灰扑扑的,但眉眼却艳丽的惊人,柳叶眉下颤动的睫毛一抖一抖好似还有几滴泪珠,玫瑰花瓣似娇嫩的嘴动了几下后眼睛便颤颤睁开来。
裴思宇看着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后他唤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现在好些了吗?”
他看着简易不适的抬起了手这才发现简易手上的粗绳,于是便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绳。
白皙的手腕被绳子绑过难免留下了痕迹,红红的擦伤在皮肤上极为显眼,裴思宇不由皱了皱眉头。
松绑后简易借着他的力坐了起来,“刚刚有些发晕,现在倒不是那么晕了,恩人可以扶我起来吗?”
简易嫩白如玉的手伸向了他,裴思宇看了看自己粘了污渍的双手,顿了顿然后握拳把手臂伸给了简易。
简易摸向他的手臂,一摸就好像摸到了块坚硬的钢铁一般,坚硬又带着男子的热气。
简易脸一红,暗道自己没骨气,又不是摸小手怎么脸也跟着红了。
简易起身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裙,不好意思的说:“能知道恩公你的名字吗?”
“裴思宇”
裴思宇回了话之后看了看地上的绳子,问道:“这些人为何绑了姑娘,姑娘的家人在何处?用不用去报官?”
简易一看这人平时就是少言寡语的性子,救下她和询问她这期间脸上半点表情也没变,不过她看着他的冷脸越看越顺眼。
简易听着又挤出了几滴泪珠,说着:“今日我回府的路上遭了这贼人劫持,他们本想带我去城外然后向我家里要赎金,幸好在这路上被恩公救下了。”然后便颤巍巍的准备行个谢礼。
裴思宇还是拉住了她的的衣袖,没让她行成礼,他正声道:“姑娘的家人现在应该正是焦急的时候,现在当务之急是报官,让你的家人知道你是平安的。”
简易这才应了声好,然后二人在夜色中结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