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说我们是不是血腥味太浓了?”
场面惨不忍睹,蓝红红有点于心不忍了,问道。
呵呵,假慈悲!这些敌人所到之处,烧杀掳虐无恶不作,双手沾满了东方之龙国人的鲜血,他们应该受到严惩,死有余辜!蓝红红岂能体会到这些敌人给东方之龙国带来的苦难和耻辱?!
陈非尘侧脸瞄了她两眼,反问道:“当你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插进敌人的眼睛里时,你怎么不觉得血腥味太浓呢?当你一枪一个地打碎伊富的两个蛋蛋时,你怎么不说你太残忍了呢?”
“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色*狼,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想起一个小时前被侮辱,蓝红红余恨未了。
“你为何对男人这么憎恨?憎恨到让人感觉你已经变态了,你是不是感情曾经受过伤害?!”
陈非尘微笑着问道。
“你才变态,你才受过伤害!”蓝红红一边强烈地反驳着,一边冷冷地盯着陈非尘:“我不是憎恨男人,而是憎恨花心男!”
她言下之意,就是“比如你”。
我花心?陈非尘只能报呵呵笑了。在红喜鹊岛之前,他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的手指头!虽然二十出头了,但他还是处*男!如果不是情急之下用嘴封住伊之梅的小嘴,他的初吻还在。
“无所谓,我无所谓……。”
陈非尘哼起了小曲:你说我花心就花心吧,无所谓。
“呵呵,无所谓!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吧?!”蓝红红想到陈非尘的花心又来气了。
陈非尘也不辩驳,看看已经远离敌人了,自己该去做正事了,便岔开话题,说道:“我要去炸高耀军的弹药库了,你找一个地方下去吧。”
蓝红红很是气愤,质问道:“你既然想甩开我,为何又要回头来救我?!”
她虽然对他的花心非常不满,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他。这有三个原因,一是父亲的嘱咐和总统的重托,二是和他在一起目前来说比较安全,三是她对他有好感,有点依赖了。
“炸弹药库你以为是去逛街?很危险的。你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拿枪,怎么保护自己?我首先声明,我可保护不了你哦。我的义务是炸毁敌人的弹药库,没有义务保护你。”
为了蓝红红的安全,陈非尘不得不“无情无义”。他带她来流州城的目的,也不是叫她和他去炸弹药库,而只是帮他制造消骨水。
“谁要你保护,我是蓝鲨国人,高耀国人不敢对我怎样!”
蓝红红为了能和陈非尘一起并肩作战,居然天真地搬出了蓝鲨国人的身份。但事实证明,高耀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高耀国人在侵略东方之龙国之前,的确不敢招惹蓝鲨国。因为他们担心蓝鲨国人会从中作梗,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对蓝鲨国时时谦恭、处处忍让,哪怕是蓝鲨国做了非常过分的事。
比如,蓝鲨国的军舰曾经在高耀国海岸附近游弋,骚扰高耀国的运兵船,扣押高耀国的商船,等等。
但是,当高耀人席卷东方之龙国,杀到东方城下后,他们不再忍让了。他们信心膨胀、狂妄,叫嚣北半球老大哥的宝座该轮到他们坐了。他们对蓝鲨国睚眦必报,甚至无事找事地招惹蓝鲨国。
“蓝鲨国人的身份早就当不了挡箭牌了,醒醒吧,大姐!”陈非尘一边说,一边准备在一处楼顶上停机。
“喂,陈非尘,我再次警告你,别再叫我大姐!”被陈非尘再次唤作大姐,蓝红红心中很是不满,看到直升机就要停下来,她更是火了:这个家伙,怎么说来说去还是要把我扔掉呢!
“下去!”
飞机还没停稳,陈非尘就毫不留情地驱赶蓝红红了。
“我不下!”
蓝红红双手抱胸,纹丝不动。
陈非尘双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强行把她抱了起来,走下飞机,扔在了楼顶硬邦邦的地面上。
蓝红红非常气愤,爬起就追,但哪里还追得上?陈非尘已经拉升飞机了。她气得指着陈非尘又骂又踢脚。
陈非尘哈哈大笑,在空中给了她一个飞吻,喊道:“拜拜,大姐!”
……
武装直升机闯入目标太大,一路被高耀军追杀,陈非尘把它开至郊外跳伞后,便让直升机自行坠毁了。
流州城的流沙军团弹药库有三座,最大的一处在流州城的市中心,流沙军团的司令军部,另两处在流州城郊外,一南一北。
流沙军团的弹药库比流沙军团的粮仓戒备还要森严,守备更加严密,它们全部设在军营内,想采取偷袭粮仓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因此,陈非尘只能寄希望于闪闪丸,隐身深入敌营。
陈非尘把最难啃的市中心弹药库选为首要目标,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手。流沙军团的军营外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但没有一辆机动车走动。
原来,高篙规定,军营方圆一公里内,除了本部的车辆外,所有其他社会机动车辆全部禁止驶入。除此之外还规定,机动车禁区之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违令者拘禁甚至枪毙。
要进入军营得经过三道关卡,第一道关卡,就是军营五百米外的街道哨所。第二道是军营大门,第三道才是炸药库的围墙大门。
第一道关卡进入并不难,只要没有携带枪支弹药等危险物品,并且不是高耀军界定的危险人物,即可通卡。红喜鹊岛之后,陈非尘即被高耀人列入了危险人物,他的通缉画像挂满了流州城的大街小巷,他想大摇大摆地进入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偏偏是大摇大摆地走近第一道哨所了。一敌兵看他相貌熟悉,刚想盘问,就被他一掌砍断了脖子。其他十几个敌兵还没反应过来,即被哒哒哒地撂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群众望着扬长而去的背影,一个个呆若木鸡,太突然了。一个还没咽气的敌兵端起自动步枪,企图袭击陈非尘。结果,陈非尘手一扬,刚从敌兵夺过来的冲锋枪呼呼呼地向敌兵脑袋砸去,嘭的一声,敌兵脑袋开花,污血横飞。
警笛大作,但待敌人援兵急急赶来时,陈非尘已经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