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听到天道的这句话,不屑的笑了笑,好似嘲讽,又似无奈,又好似自嘲一般,大道开口道:“这三世之劫究其根本无非就是十方神器,你又不是不知道,混沌之战也是为了十方神器。
当年,殿主尚在修炼之时,便已经与本尊一战,那一战,他一指碎苍穹,本尊便知道此子日后可堪大用,果不其然,没过千年,殿主集齐十方神器,登顶至尊,问鼎苍穹。
那一刻,本尊与其论道,而你对其称臣,战神为其伴舞,九重天,看世间,有此殿主便有天,此等风光与狂傲,纵观万古,也仅他一人而已,但你尚且有许多的事情不知道。”
天道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比如呢?”这话一出,大道好似叹了一口气,再次缓缓开口道:“比如,这一场三世轮回就是殿主安排的一场局,准确来说,这场棋局早就开始了。
大概在殿主问鼎苍穹的那一刻开始吧,以十界为棋盘,众生为棋子,从那一刻开始,十界之事便是本尊与殿主手中的一枚棋子,包括众神为争神器而展开大战之事。
这场大战的结果也在本尊和殿主的意料之中,那一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山河破碎,百花失色,最终神毁天灭,星辰崩塌,星域出现裂缝,在那时候,本尊算出殿主要以身化印。
也算到了以身化印之后的三世红尘之劫,殿主陨落后,魂魄堕入轮回,而且是殿主自愿堕入轮回的,殿主此次堕入轮回不仅是以新的身份出生,更是身负命运之力降临。
之所以会有这三世之劫,就是殿主要悟情道,殿主已修得混沌之体,也已经君临天下,而且已经得悟三千大道,真正的大彻大悟,看透世俗,不轮回在九重天也是殿主自己的意思。
因为殿主并不知道赵忆灵爱他,只当赵忆灵跟其他人一样,心生爱慕罢了,若是早知赵忆灵爱他,他就不会堕入轮回,赵忆灵也不会屠杀那么多生灵,最后落得个封印的下场。
按理说,得悟三千大道,理当是斩却尘缘,看破红尘,可是殿主修炼迟迟不入荣耀至尊之境,势必与自身融入的大道有关,或许悟道三世红尘之后,殿主可以真正的踏入荣耀至尊之境。”
天道听到这些话,陷入了沉思,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原来荣耀至尊之境不是存在于传说之中,踏入荣耀至尊的关键就是这滚滚红尘烟火气,染尘世烟火才渡红尘之劫。
大道继续开口道:“得悟红尘大道谈何容易,甚至滚滚红尘根本就没有开悟的可能,人间不是有言,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更有甚者,山河拱手只为博其一笑。
想当初,盘古大神开天辟地,鸿蒙初判之时,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罢了,身在红尘看红尘,红尘中过红尘人,跌宕坎坷红尘路,看破红尘能几人,入红尘,悟红尘,谁可以看破红尘。
南柯一梦,黄梁终醒,本以为可以看破红尘,可看不破终究看不破,看不破红尘的繁华,逃不脱终究逃不脱,逃不脱世事的琐扰,这么多年来,不知多少人自诩看破红尘。
可他们哪知自己一直被红尘笼罩,根本就没有谁可以看破红尘,即使自认为看破其实只不过是到了另一种红尘而已,笑看红尘太抚媚,看破红尘惹人醉,红尘俗世咱们本就不该去惹。”
天道听到此言,也自言自语道:“红尘……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大道避开了这个话题道:“滚滚红尘本就不该沾惹,纵然你为天道,你是九界生灵以无上信念凝聚而成。
你已有七情六欲,与常人无异,你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群人,你掌握九界生死,在他们眼中,你至高无上,你的底线触之即死,没有人可以逃脱,纵观九界沧海变换,时代变迁。
出了多少当世强者,每个人变强之后自认为可以颠覆天道法则,最终的结果始终是被你灭杀,你看了这么久的生离死别,也看了这么多高手死于情劫之下,你还不明白吗?
不过你就算是不明白,本尊也能理解的,因为本尊也不明白,自天开地辟至今已不知有多少岁月,你应该有发现,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还是幽冥地狱,都喜欢让人历红尘劫。
比如神界总喜欢将人打入凡间而非诛灭,幽冥地狱不少罪大恶极之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没有人清楚十八层地狱到底是怎样的刑法,但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人就知道这是怎样的刑法。
幽冥地狱第十八层地狱正是人间,打入十八层地狱正是历经红尘劫,多少人红尘走了一遭后都说过同样的一句话,这人间再也不敢来了,殿主修行多年,得悟三千大道。
却没有尝过红尘之苦,殿主此次轮回转世,历三世红尘之劫,或许当殿主再临九重天之时,会成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开悟红尘之人,也有可能殿主也是沉沦苦海,堕入红尘。”
天道听到这话,略带鄙视的说:“你的意思是,这三世劫的起源就是因为殿主想尝红尘之劫?也就是说,殿主可以轮回在九重天,只因为殿主想悟人间红尘劫所以以身化印后选择堕入轮回?”
大道听到天道的问题,又一次的笑了笑,这次的笑仿佛是嘲讽某人,也仿佛是在夸奖某人,一阵笑声过后,云层中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可以这么理解,殿主堕入轮回正是为了滚滚红尘。
这也是殿主为何第一次的轮回之地会选择人间,其实殿主在轮回前就已经将自己三世轮回的轨迹布置妥当,这三世轮回中如何成长,成长过程中会遇到什么人,会遇到什么事。
会得到什么法宝,会因为什么机缘巧合而化解危机,最后如何再登至尊,这些殿主统统都安排好了,咱们只是给他的人生加点料而已,不然你我岂不是太过于枯燥无味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