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菩萨保佑,谢菩萨保佑!”沈母双眸饱含泪水,双手合拢,感谢天上的各路神仙。
“妈,你去看看爸爸吧!”只走了沈母,沈清幽随着李浩然去了他的年办公室,U随着李浩然的一声叹息声,沈清幽心中的不安被得到了证实,“真的没救了吗?”
“这……”
李浩然垂下了眼帘,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安来回敲击,术后临床显示沈天保的癌症已经发生了转移,而转移的部位正是人称“癌中之王”的肝部“清幽,现在医学科技已经相当的发达,我在美国有一个朋友,他是癌症界绝对的权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帮你联系安排伯父到那边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李浩然说的相当激动,他深怕眼前的这个女子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的脸很是苍白的让人触目惊心。
美国?一个好遥远的地方,那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哪是她这个平民老百姓可以去治病的地方?沈清幽苦涩的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李浩然的办公室,却在门口处撞见了正慌张离去的袁牧放,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的戒备竟然如此深了吗?沈清幽苦涩的摇了摇头,爱情,一旦心存芥蒂,伤口只会越撕越大。
日子因为父亲的病而变得一下子漫长了起来,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对沈清幽而言,每日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苦涩的煎熬,在双亲面前她需要强颜欢笑,甚至还是不是的和袁牧放秀一场恩爱,而每当夜深人静来临的时刻,躺在那张空旷的大床,思绪总是很只执着的追赶着往日的回忆,说好的永恒仿佛就是这不可预计的未来。
把毯子拉紧了一些,身体明明很累,可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眸,望着天花板默默的发呆!
“哐当!”
大门骤然被打开的声音,沈清幽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这几日,袁牧放总是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虽然她已经将房门反锁,可是似乎这更加刺激了袁牧放已经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哀求,怒骂,最后就是演变成踢门,砸门,今晚也不例外。
“沈清幽,你给我开门,开门……”
“嗵!”
一脚踢门,满面通红的袁牧放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在用尽全力的发泄着自己怒气,一脚接着一脚,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开门,开门……”
前几日,他这样闹腾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可是今日?沈清幽闭上眼睛,钻进被窝,这样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哐!”
脆弱的房门终究禁不住袁牧放这几日的连番轰炸,轰的一声房门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沈清幽一下子弹坐起来,冷冷的望着摇摆着醉醺醺的身体在往床边走来的袁牧放。
凌乱的发丝,布满血丝的双眼,乌青的眼眶,还有那一股子难闻的酒味,沈清幽厌恶的咒了咒眉头,但是让她更没有想打的是在袁牧放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女人,妖娆的紫色长发在沈清幽的眼里狂舞,充满诱惑的黑色烟熏妆说不出的风尘味道,而胸前的那两团雪白正紧紧的贴在袁牧放的身侧,在她那在黑色镂空的胸衣之下呼之欲出,她半眯着朦胧的双眼,“帅哥,这就是你的房间吗?那个女人就是背叛你的女人吗”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食指慵懒的指着床上嘴唇泛白的沈清幽,上翘的嘴唇充满了嘲讽。
家,已然已经不是家了,沈清幽一脸平静的下床,从衣柜中拿出外套,默不作声的往外走去,但是手腕却被袁牧放一把抓住,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掰开,但是袁牧放还是不肯罢休,再次上前,嘴里还口不择言的说道:“你不愿意跟我上床,多的是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你看,她比你漂亮,比你年轻!”
紫发女子被袁牧放推到沈清幽的面前,失望,沈清幽的眼中浓的化不开的失望,撕去这个男人往日里重重包裹的外衣,内心深处竟竟然是这般的不堪和肮脏。
“拿开你的脏手”
“不放”
“放开!”
“就不放”
“啪!”
当铁一般的巴掌拍到沈清幽脸上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左脸像被剃刀刮了一样,脸庞滚烫,好似要滴血,眼睛也火辣辣的疼,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上帝曾经告诉人们,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一定要把右脸也给他打,可是上帝一定不知道,被人闪耳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袁牧放睁着大眼吃惊的看着沈清幽脸上清晰的掌印,麻痹的神经渐渐恢复了理智,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但是一想起刚才在饭局之上同事对他至今还无所出的嘲讽,那一丝愧疚随即淹没在无尽的恨意之间。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透过皮肤渗入到沈清幽体内的每个细胞里面,腿一抬,她用多年前袁牧放亲自带她去学的跆拳道将袁牧放踢了出去,爱情,竟然已经沦落到拳脚相见的地步,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甩下目瞪口呆的两人,沈清幽离开了那个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的家,走在午夜的长街,看着张灯结彩的大街小巷,高悬的灯笼把夜晚里不管是喜庆还是忧伤的人满脸都映成喜悦的颜色,一阵冷风吹过,沈清幽这才察觉刚才出门竟然连外套都忘记穿了,漫无目的的走着,生活不知道还可以给伤痕累累的自己带来什么兴奋的理由,可是毕竟又要面对某种意义上新的开始,仿佛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盼。
“这位美女,进去喝一杯吧,今天我们店庆,喝一瓶送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