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熟悉的人,是那个女孩。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说:“跟我走。”女孩愣了一下,在他火热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他激动的心情又渐渐冷却了下来,他们十指相扣,继续向前面的上坡路走去。
那些沟壑旁的房子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一口黑棺。
这条上坡路的尽头是一处悬崖,下分是无尽的云雾,可以想象山有多高。
当他们站在悬崖边时,来往的人都停下来注视着他们。
她说:“跳吗。”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她跳了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巨大的劲风扑面而来,他用尽全身力量将女孩搂入怀中,他们极速下坠。
穿过了云层,他们下落的正下方有一个巨大的光柱,光柱最下方有人飞了上来,又有人从上方落向底部,这俨然是一个巨型的蹦床!
似乎被神秘的力量吸引,没有一个人从光柱中飞出去。
他们一起落下又升起,几次循环之后,他们对那种失重感已经没有感觉了,突然,除了他们以外的其他人全部脱离了光柱向下落去,而他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被迫和女孩分开。
那股力量狠狠的将他向下压去,他看到了,光柱的下方,是一座巨型的城市!
密密麻麻的高楼排列着,他身后不知哪来的降落伞打开了,随着降落伞的打开,那股无形的力量也消失了。
他随着降落伞慢慢的向下落去,他看着脚下的巨大城市,因为头顶上是展开的降落伞,他没办法向上看女孩的情况,他开始焦躁起来。
从光柱中飞出一道白光,直接将他的降落伞洞穿,而后带着他直接撞向地面,地面被砸开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全是蜘蛛网般的裂痕。
他从坑洞中慢慢爬起来,身上满是伤痕,动一下都让他疼的龇牙咧嘴,他站在这座密密麻麻的城市中唯一的广场,他看到了天空中的女孩,被金色锁链束缚住的女孩。
他猛地咆哮起来,发出了不似人的声音,那声音更像一个怪物。
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挣扎崩裂的更大,血如泉涌。他跪地发疯似的捶打地面说着滚开滚开的话。
这座城市和云层之上的房子一样,没有生气,死气沉沉。
他缓缓站起,身上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愈合,身体周围出现一股黑气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接触这股气体的生命都快速枯萎。他的体型没有变化,却生出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眼里流淌着熔岩般的光。
他对着天柱咆哮,天空中仿佛传来一阵笑声。
……
实验室内,所有人都在焦急的乱跑。一个老人的大手指挥着另一些老人在拿着仪器给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检查。
“不行,肾上腺素加快了他的反应过程,他现在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冲击!”一位大爷怒吼。
“强行断开他的思维,把那个东西准备好!”另外一个大爷也吼起来。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他已经承受不住了!”一个老妇人也吼起来。
实验室太吵了,他们说话要靠大声吼才能听见。
“快点开始,他禁不起折腾了。”
为首的老人说:“你们给我搁着打哑迷呢?这里又没别人,那个谁,把最后一支阿斯河疫苗准备好,结束的时候直接给他扎进去,哪那么多废话。”
那个被叫做那个谁的老人委屈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这种委屈的表情出现在一个老人上实在是感觉有些违和。
……
他来到了一个村子里,这里的人都在干着自己的农活,没有人理他,都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干活了。
他随着田野间错杂的路随心所欲的走着,有时候停下来抓一把野草把他们扔到空中看它们下落。
当他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村庄的黑狗们向他狂吠,在村民们大声说了句闭嘴后就停了下来,他也没有在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走出了田野,来到了一条盘旋而上的公路,公路很宽,他沿着公路向上走。
走了一会,一辆大巴从下方开上来,一下就超过了他,他只看见车窗里有一个小女孩。
接着,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黑影,看不清,但能看清有一个头上有一顶帽子,另外一个手里拿着平底锅。
没来由的恐惧席卷了他的身体,他根本没有回头看,但他内心知道那两个碰不得!他沿着公路跑了起来,那两个黑影慢慢的移动,在他们身后,连仅剩的光都被吞噬!
他跑到了公路的尽头,没有刚才的大巴车,是他刚刚来到的村庄,一模一样的村庄。连黑狗和村民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那两个黑影也出现在他的身后,好像是要来抓他,他控制不住地看了一眼,扭曲的光,如坠深渊的黑暗。
他听到了,一个儿童的声音在向他喊叫,快过来快过来,他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年幼的儿童正朝他挥手。
好像有什么被唤醒了似的,他头痛欲裂,跌跌撞撞的向那里跑去。
女人和儿童的背后,是两个小草房夹着的一条小道,那条小道后面缺散发着光。
女人一把拉过他,左手牵着儿童,右手牵着他,跨入了那道光里。
他穿过了那道光,但是女人和儿童不见了,在他手里有一个纸团,字迹很稚嫩,应该是小孩写的,上面写着:0925。
在他前面是一块平地,上面整齐的停着几辆一模一样大巴车,他想起那个女孩,一辆一辆的上去找,直到最后一辆找完了也没找到,他感到累了,在车上坐了下来,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后,那个女孩出现在他旁边轻声说:“就当我是个梦吧,你睡着了我就在你旁边。
美好的爱情不会被铭记,满是遗憾的故事才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