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废话太多了。”林墨一声呵斥,将丫鬟给喝了回去。
“现在可以了吗?”凤鸣幽“不可。按她的话说,她根本就没有亲眼看到是濯儿拿的银子,为何就肯定那些银子是濯儿偷得?”林墨极力为濯儿辩解道。单薄的身体在清晨的微微凉风中尽力支撑着。
“你”凤鸣幽被林墨堵得有言难辨。
“幽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你辩解的权利。”这时宿影冰突然从身后走了出来。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拜礼道,“王爷!”
“都起来吧!”宿影冰朝地上的人摆摆手道。见一旁的林墨原地不动的愤恨的看着自己,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又燃了起来。
“怎么,见了本王还不下跪!”一声喝令,让周围的人都吓得缩进了脖子,林墨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蹲下身为趴在地上的濯儿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
“王爷”凤鸣幽一声娇喊,上前偎依在了宿影冰的怀,有些委屈的说道,“王爷,幽儿并不是在乎那些金银珠宝,只是这些奴婢的行为太过不耻,如果宣扬出去,那就会影响到王府的名声,所以幽儿才对她严加惩罚,像以儆效尤,谁知侧王妃她……她……呜呜呜……”凤鸣幽一直在为自己开拓,将所有的不是都推到林墨和濯儿的身上。此时凤鸣幽偎依在宿影冰的怀里,恹恹的哭声从她口中发出,但脸上却隐隐露出一丝恨意,昨晚的大婚之夜却让她独守空房,若传出去她一个泰凤国刚上任的大祭司,还如何出去见人。凤鸣幽将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了林墨的身上。碰巧自己的丫鬟遇到濯儿深夜偷偷出去为林墨买药,这才想出个主意整林墨。
林墨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现在就算自己说破嘴皮宿影冰也不会听进去一个字。只是为趴在地上的濯儿心痛。
“你怎么不说话?”宿影冰看着林墨问道。
“王爷想让林墨说什么?说我错了?还是跪地求饶?只是濯儿没错,为何将她打成这样?”林墨气愤的看向凤鸣幽,但对方却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她为何没错?幽儿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是有人亲眼所见!”
“那不是证据!王爷,濯儿服侍您已经多年,难道您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难道只凭别人一句话,就断定是濯儿偷的吗?如果我说我看到王妃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王爷相信吗……”
“你大胆!”
“放肆!”只见宿影冰一个快步上前就狠狠的给了林墨一巴掌。
林墨捂着被打红的脸,倔强盯着眼前的宿影冰。
“来人,将侧王妃关入后院以后不准她踏出一步。”
“王爷,求王爷饶了侧王妃吧,她身体还没好,不能被关在那里。濯儿承认了,是濯儿偷得银子,与侧王妃无关,求王爷放过侧王妃……”听到宿影冰的命令,地上的濯儿急忙挣扎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向宿影冰求情。
“一同带下去!”一声令下,林墨和濯儿一起被带走。
两人被带进后院,虽已入秋,但葱密的杂草遮住了去路,此时身后的院门却被下人紧紧锁住。再次打量周围的环境,林墨却见这里并非都是让人感到杂乱的东西。起码院中那棵百年银杏树,让林墨心中一喜。
看到林墨微笑的面庞,被扶着的濯儿以为林墨被气傻了,有些焦急的问,“侧王妃,您别吓奴婢了,您是不是气傻了?现在都被关在这里了,您还笑?”
“这里总比牢里好受多了。”林墨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濯儿笑着说。濯儿心中一阵痛楚,流着泪说,“侧王妃真是苦了您了,其实……其实王爷并非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只是最近不知王爷为何……”
“好了濯儿,咱们不要去讨论别人,你看你的身后……都被打成这样了。我先扶你去屋里躺着吧,然后再去找点金疮药。”濯儿顺从的点了点头,因为现在她也没别的办法,自己根本不能乱动。
两人推开快要掉下来的木门,一股浓浓的阴湿潮气迎面而来。林墨先将唯一的一张床打扫干净,然后将幽儿扶起让她趴在上面。自己则走出屋子,隔着院门对大门外的侍卫喊道,“外面有人吗?”
林墨的喊声正被前来的宿影冰听到,看到王爷在跟前,门外的两名侍卫不敢回应。
“如果有人的话,就请侍卫大哥应墨儿一声。”
宿影冰超两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就听见其中一名侍卫回应道,“侧王妃有何吩咐?”
“侍卫大哥,能否为墨儿找些热水和金疮药来,濯儿的伤很重,应该赶快包扎一下,我这里有支玉钗,希望侍卫大哥帮个忙。”话音刚落,就见林墨从门缝中递出一根绿色玉簪子。
“这”
门外的两位侍卫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王爷不敢乱动。
宿影冰对侍卫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个侍卫急忙接过玉钗,连声说道,“侧王妃,您稍等,属下这就去。”
“那就劳烦这位大哥了。”
侍卫临走前被宿影冰拦住,在他耳边轻声命令道,“顺便带些被褥过来,就说是你将玉钗当掉,买了药后多出的银两又买的被褥。”
“属下遵命。”轻声对宿影冰做了个辑,侍卫转身离开。
宿影冰隔着门盯着院内,心中不知在相些什么。只是那双眼睛闪现着无奈。
不一会儿,侍卫就将药和热水带来,手里还带了几张被褥。林墨惊奇地问,被子是哪来的。侍卫就照着宿影冰的话一字不差的回答道,“侧王妃,小的将玉簪当掉,买了药之后还剩一些银两,见天气转凉,就自作主张为侧王妃买了几张被子。毕竟在这里面住有些阴冷。”
林墨没有多想,只是笑着拜谢道,“这位大哥,墨儿在此谢过了。”
“侧王妃别这样,属下也是照吩咐办事,将侧王妃带到这里也是万不得已,请侧王妃不要怪罪小的。”
“侍卫大哥,墨儿随被你们成为侧王妃,但墨儿心中明白,墨儿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希望侍卫大哥不要见怪罢了。”
听到林墨的话,两个侍卫对眼前的侧王妃,生出一丝怜悯之意。
回到屋中,林墨刚要为濯儿退衣服,却被濯儿急忙阻止道,“侧王妃怎能为奴婢上药,奴婢自己来。”
“自己来?”林墨看了看濯儿,笑着说,“好啊,那你自己来。”
接着将药瓶塞在她的手里。濯儿最终费劲全身力气,却怎么也够不到受伤的地方。
“好了,你就别跟我论什么身份了,”林墨一把夺过濯儿手中的药瓶,将濯儿安在床上继续说道,“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我这个侧王妃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甚至连一个摆设都赶不上。你能为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侧王妃受这份苦,墨儿我心中已经很感激你了,只不过是为你上上药罢了,不要跟我太拘束。”边说林墨边将濯儿的衣服退下,一潭模糊的臀部,让林墨心中疼痛焦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