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突然懂得,什么叫做心死如灰!
“萧梦离,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甘寂寞的贱人!”
他的声音冰冷,她的脊背一阵寒意。
“云飞遥,这里面有些误会,我可以解释。……”花非雾试图说些什么来缓和这种剑拔弩张气氛。
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萧梦离再次受伤。……
“你给我住口!”云飞遥怒斥,嗤目欲裂。花非雾对萧梦离的维护欲加燃起他满腔怒火,他阴冷地说:“我跟她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多口!”
萧梦离沉默,又是一个误会吗?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可以解释什么。……
又或者说,她无力解释……
再说了,如果她肯解释,云飞遥会愿意听吗?
萧梦离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云飞遥。她为什么不解释?她为什么不继续欺骗他?他宁可她解释,他宁可她继续欺骗他,也比她现在的沉默让他好受。解释和欺骗证明还有感情,而沉默则是彻底的忘却。
“萧梦离,你回答我,难道我所做的一切,我为你付出的一切感情都比不上花非雾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告诉我刚才只是误会,告诉我你和他并没有接吻!……只要是你说的,无论是多么荒唐的谎言,我都愿意相信!
萧梦离垂下眼帘,避开云飞遥沉痛的目光。
“飞遥,如果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云飞遥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耻笑自己的天真愚蠢,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大白痴!
“萧梦离,我不会原谅你!”
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他对她的爱曾经有多深,此刻的恨就有多深。
萧梦离抬头看他,紫罗兰的眼眸中盈溢着复杂难懂的感情。
“飞遥,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
只要你说相信我,那么我……
然而,云飞遥的回答将她彻底打入深渊,“萧梦离,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
刷……
一颗长长的尾巴照亮漆黑夜空。
他和她同时惊怔。
萧梦离静静看着云飞遥一脸不知所措,他的眼中盛满赤果果的痛苦,她胸口一滞,轻轻闭上眼睛。
一滴泪水隐藏不住消失在眼角,她和他都伤透了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跟他本该是令人艳羡的爱侣,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飞遥,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
云飞遥最后看了萧梦离一眼,毅然转身,迈步走向眼前无尽的黑暗。
“真是一场好戏呀……”
萧菲雅冷笑,唇角挂着讥诮的弧度。
“萧梦离,你这个狐狸精!勾搭了一个楚蓝翎不够,还要勾搭花非雾吗?你真的当所有男人都是白痴,都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吗?”
她应该反驳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她忽然失去了反驳的力量。
飞遥,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
在你心目中,萧梦离当真就是这样一个下贱无耻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飞遥……
虽然在天启集团的多方面抵制下,最近金焕叶的日子不好过。但自从有了烈焰堂做他的坚强后盾,有了烈焰堂的十三个亿江湖救急,金华珠宝开始逐步复酥。
首先,金华珠宝的股票在烈焰堂的资金重投之下缓慢回升,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位置。其次,金华珠宝的老客户在烈焰堂的威胁下重新与金焕叶联系,下架的商品重新放回专柜,在市场上开始重新销售。
省质监局在经过二次检查之后,发现只有一个批次的珠宝有问题,其他批次的珠宝放射性物质合符国家规定的标准,没有超标。
由此,金华珠宝含放射性物质超标一事暂告一段落。金焕叶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此事,并拿出权威部门的鉴定文件,消除公众对金华珠宝的恐惧,逐步恢复消费者的信心。
金华珠宝咋看上去似乎已经渡过难关,业绩稳步上升,然而金焕叶一颗悬着的心却始终不敢放下。一来因为他的女儿金美娥仍然下落不明,二来自从知道天启集团在背后搞鬼之后,金焕叶就害怕天启集团会再整出什么新花招企图陷害自己。
最近天启集团并无什么大动作,并非因为天启集团打算就此放过金华珠宝,只因为他们谋定而后动,正在寻找一个最佳时机,要将金华珠宝一网打尽。
“不必咬得这么紧,先让金焕叶松一口气吧!公司的麻烦解决了,他现在应该开始担心金美娥了!”
黑色牛皮沙发上,萧梦离舒舒服服地坐着,手中端着一杯白兰地,浅酌细饮。
坐在萧梦离身边,萧煜煌倾身问坐在正对面的花非雾,“最近金美娥如何?”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说辞,没啥新鲜的!”花非雾懒懒散散地伸长手臂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说。
楚蓝翎眉头微拧,对花非雾的行为很看不过眼,“非雾,绑架勒索非正人君子所为,你实在不应该……”
“金焕叶借助烈焰堂的势力起死回生能难道就正人君子了?”萧梦离扬眉,鄙视楚蓝翎的陈旧观点。在她看来,手段下三滥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实用!
楚蓝翎被萧梦离堵得说不出话。
萧煜煌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估摸着,最近金焕叶会有大动作。”
“哦?怎么说?”
“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金焕叶不可能不反击。以前,他或许会有所顾虑。可现在攀上了烈焰堂这么个大靠山,他还不得好好利用!”
“雷老大不是白痴,他岂会看不出金焕叶那些小九九!他会甘心被金焕叶利用吗?”
“雷老大是个极有远见酌识之人,黑白两道的生意他都想插手。以前没有机会,如今,金焕叶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插足机会,他还不趁势而上。”
花非雾优雅冷笑,“如果金华珠宝和天启集团斗得两败俱伤,烈焰堂自然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我算计着,咱是不是应该给烈焰堂一个下马威?”
扬眉,萧梦离露出一副典型的商人的奸诈嘴脸。
萧煜煌看向萧梦离,语带警告:“天启集团可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业集团,走的是正路。违法犯罪那些旁门左道,天启集团从不涉足。梦离,你可千万不要把天启集团拖下水呀!”
“哥,你放心吧!天启集团自创建依始便不走歪途,我又怎么会让萧家经营数十代人的心血毁于一旦。跟烈焰堂斗,无需拖上天启集团。”
“梦离,你有何算计?”
“旁门左道,自然得用回旁门左道的手段对付。”
美眸瞪向花非雾,某女毫不客气地指出,“花非雾,你这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说吧,都认识些什么旁门左道的大人物!”
花非雾凤眸之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老闲自在淡笑而语,“梦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梦离瞪花非雾,BS某男,“切!臭小子,别在老娘面前装模作样!既然敢崇诵我绑架金美娥,还敢夸下海口交给你办绝对出不了事儿,就知道你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别藏着掖着了,把老底都交出来!说!都认识些什么道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