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宁忍不住问了出来,只是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这是要拉着作者填坑的节奏吗?但,这也不是她挖的坑吧……
白荼眉毛挑了一下,“玄冥最后的那位少年将军?听闻过此人,确实令人意难平……难道凌瑜的事情和那位少年将军有关系?”
有关系……关系大了!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是自己创造的吗?卜宁抓了抓头发,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写过枼白这个国家啊!玄冥不是到那里就亡了吗?怎么还有凌瑜这号人?
“若你想要出去,我可以助你。”看到卜宁纠结的表情,白荼试着想要帮她缓解一下心情,“既然你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你,那出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出去?”卜宁脑子里乱乱的,只能跟着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对,逃出去。提醒那个女神医不要被凌瑜利用,若可以的话。你可以把她的事情告诉女皇,女皇定然会护着她的!”白荼认真地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聚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卜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她没时间沉思了。
“我会配合你尽快拿到阿瑜的面具的。若能见到她,记得帮我问一句……”话未说完,走廊里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卜宁吓得慌忙寻了一处角落蹲了下来,她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日。不过既然白荼能见到她,那人应该也可以。
“阿荼……”低沉好听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狭小的走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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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卜宁挂在女皇的窗边,试图想要趁着没人翻窗而入。
“既然想要进来,为何不从门入?”顾涟端坐在梳妆镜前细细地打理着她的云发,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自己的。她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而且都这个时辰了,她为何还未休息。
“咳咳。”卜宁略显尴尬地从窗边挪下来,往右直走轻轻推开了大殿的门,“女皇殿下……”
顾涟又梳了一下头发,“姑娘应该就是那日西南粮草库中奋力救人的那位吧。寡人还未好好答谢姑娘。未曾想今日姑娘先找上门了,只是不知,姑娘找寡人意欲何为?”
“嗯?那日女皇殿下不是在观赏烟火吗?”卜宁大胆发出了疑惑,“怎么会见到我呢?”
顾涟轻轻笑了起来,“世人见到我时皆臣服称我为君王,唯你一人唤我一声殿下。慕影说得不错,你确实很是稀奇。”
长夜短浅,眼看着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
“君王。臣,偶然曾见过一女子长相酷似君王,名唤顾梦。知晓君王在寻找妹妹,便特意前来禀告!”卜宁突然单膝跪下,学着之前拍古装戏的姿势,尽力让自己装得恭恭敬敬地说道。
闻言,顾涟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诧。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眼底的光已经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何处?”
“回君王,迟暮山庄的那位女神医。臣与她有故交,若君王想见她。臣可以托君王顺带送一封臣的书信给她吗?”卜宁低着头,心底盘算着这台阶都铺到这里了,女皇应该会答应的吧。
虽说是一封书信,其实是她想交给顾梦的密信。对于顾梦,卜宁既不想让她落入凌瑜之手,也不想让她在帝王家勾心斗角。顾梦就是顾梦,她不是书中简单的一个名字,也不是谁简笔勾勒的一个轮廓,而是自由的一个人。
更何况,她和白荼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卜宁想护着她!
迟暮山庄……女神医……听到这两个名词的时候,顾涟的心就像被什么人揪了起来狠狠摔在了地上一样。所以,这次她又输了是么……
西南粮草库和她的妹妹,凌瑜你到底想要做到哪一步才肯罢休……
“寡人知晓了。烦劳姑娘把书信留下,我会派人一并送去的。寡人乏了,若姑娘别无他事便先退下吧。”
顾涟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不到她眼底的色彩。卜宁怕长夜短暂没敢多留,匆匆留下了一封书信于书案上,便自行退下了。
“枼白和翎羽的战火一触即发,阿瑜你为何还要火上浇油?”
“你想夺取天下,可总归是要有百姓才能有天下啊……”
顾涟低声轻叹,将手中的梳子放到了桌子上,用手轻轻拿起书案上的那封书信。书面上的字苍劲有力,笔锋折转很是凌厉,一看便不是那位姑娘的手笔。既然是白荼的人,那她为何又要将顾梦的事情告诉自己。
阿瑜究竟想要怎么走下一步棋……
不过,顾涟没有拆看别人信件的想法。观摩了一下笔迹,便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将信放了进去。里面原本还有一张信纸,上好的材质只是那张纸被烧毁了一块带着一片焦黄。
“嗯?你来做什么?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在路上吗?”白荼自斟自饮,满眼好笑地看着他。
凌瑜没有戴面具,好看的眉眼里满是清冷。这是卜宁第一次见到凌瑜,美则美矣只是为何不爱笑。卜宁心底一阵可惜,这样的男孩子若是笑起来,只怕是连星星都会忍不住羞红了脸吧。“没有。我来是想问你,为何执意要去见那位神医,就连命都不惜了?”
“你知道我为何要去的。阿瑜,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的。阿瑜你也有,只是每个人都不同而已。但是,有时候执念真的会蒙蔽人眼睛的……”
“阿瑜,有些执着不过是因为执念。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