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了平静，方程也无心休息了。
他细细回想起自己和乔芋相识相知的这段时间，一开始，他觉得乔芋的表现和人们口中传言的长公主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后来他突然觉得，乔芋还是从本质上有了改变，对生命的敬畏，以及人变得和善了许多。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按照道理，一般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其他的方面，乔芋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若是乔芋知道方程的想法，也就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无论是现世还是大庆，这个人当然都是乔芋，她们是同一个人，可能是因为时间的维度不一样，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现世乔芋的灵魂回归到了大庆昭阳长公主的身上。
同是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的差别，即使是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是一样的。
乔芋有了现代的记忆，那是一个法治社会，也没有古代这种皇权至上，在这种和平的时代之下，自然会对生命多出一份敬畏之心。
“她知道殷思然，也知道陶越，却完全不认识，或许陶越身上也会有什么想说。”方程自言自语道。
下定了决心之后，方程决定第二日就去找陶越，看有没有什么迹象可寻。
方程虽然喜欢脑补，但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往往从乔芋一句不经意之间的话，就能推测出某种真相。
“方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店了，还有殷公子也来了，两位请。”陶越听到下人说来了两位贵客，赶紧出来迎接。
虽然陶越是大庆的首富，但总归是个商人，还是要对这些人有基本的尊敬。
陶越能将生意做这么大，也是一个人精，见人说话的那种。
方程和殷思然进了内间之后，在陶越身后对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
殷思然也是听到方程的话，才和他一起来陶越的店一探究竟，两人盯着陶越看了许久，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两位？”陶越疑惑的声音唤回了两人的意识。
他们刚才只顾着找陶越的不同，也忘记了自己这是以客人的目的来的别人店里。
一位堂堂大将军，另外一个腹黑的皇子，这时候在别人店里都十分的尴尬。
“哦，是这样，听闻陶公子这里有一个玉雕的麒麟，听说是古物件，我想买回去。”
方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他这也是派人紧急调查陶越的时候瞥了一眼的信息，这时候便拿出来用了。
“……这，这麒麟已经被预定了，方将军要不要看看其他东西。”陶越有些犹豫的说道。
原本陶越也不乐意拒绝方程，方程权倾朝野，是整个大庆都知道的事情。
而陶越只是一个生意人，虽然他和很多达官贵人都有交情，但他并不想因为一个古董得罪方程。
“陶公子可否透露一下是谁？我可与他商议。”方程皱了皱眉头，说道。
他并不是因为陶越没有将东西给自己而不高兴，他只是想着能让陶越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拒绝自己还要去奉承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在京城，很少有权势比他还高的。
殷思然和方程脑回路差不多，当方程的话一说出口，殷思然就知道方程是个什么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