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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幕 3-4场

〈第3场〉

【同日,中午,燕儿的卧房】

景——一道暗门,将卧室分成两部分,正门前,屋内摆放了一张檀木所制的圆桌,桌上铺着素色绸缎桌布,还放着陶瓷茶杯,桌旁摆着几把配套的圆形小凳,四个凳腿儿呈弧形支撑,中间还镂刻着祥云图案。在房间右侧,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古铜色的木床,床栏上刻着玉兰花的图案,淡青色床幔垂下被束在床的内侧。床的左侧竖立着一方檀木所制的衣柜,衣柜对面的窗户下放着梳妆台,梳妆台的左边伫立着一把木质灯台,台上放了一盏琉璃灯。梳妆台上的左边放着一只木盒,木盒的表面也被镂成玉兰的图案。盒子的右边,放了把铜镜,铜镜旁放着木梳,最好看的则是插着盛放玉兰的青瓷花瓶。房间的左侧有一道暗门,暗门后,靠墙处有一长方形的桌案,上面规矩的摆着毛笔架、宣纸和视台,右侧还放着几本书,桌案后有一把宽椅,背对的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房间的另外两扇窗与暗内相隔不远,窗台上也摆放了几盆花。

柳赫辰:(走进门)娘,我回来了。(燕儿坐在桌子旁,手里摆弄着一块玉佩)

燕儿:(见人,笑着对赫辰,将玉佩放在了桌上)这么半天オ回来,是不是又带着他们俩出去疯了?(向柳赫辰走过了来)

[燕儿:身穿素白轻纱,手臂上挎着青色披帛,耳上带着青色耳坠,长长的头发只用一根细帯束与脑后,未束起的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形成了一道中分的发线,发线两侧,紧贴头发别着两个蝴蝶状的发簪,垂下的吊坠更显精美。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对人温柔,聪明贤惠,善解人意。]

柳赫辰:(笑着)什么都瞒不过您……

燕儿:(笑了,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给赫辰)跑了一上午,累坏了吧!快喝ロ水……

柳赫辰:(接过水杯笑着)谢谢娘!(喝了口水)

燕儿:赫辰,卿云来了…

柳赫辰:(略有惊,开心的)卿云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燕儿:刚到不久

柳赫辰:那她现在在哪?

燕儿:(用眼神示意门ロ)那不在那儿!(柳赫辰回头看见人)

卿云:(站在门外)表哥.

[卿云:比梦然高了一些,瘦瘦的身材,圆润的脸颊,一双杏核眼,大大的双眼皮,肉嘟嘟的嘴唇,粉嫩而甜美,身穿淡黄色细丝长裙,美丽而大方。个性独特,善良坦率,不娇柔做作,勇敢率真,用情专一]

柳赫辰:(开心的)卿云,你什么时候到的?

卿云:(走进屋)我早上就到了,跟姨娘找了你半天,也不见你人!(上下打量,逗趣的)好久不见,表哥变得更英俊了!

柳赫辰:(不好意思的笑了)哪有,倒是你,越发漂亮了

卿云:(开玩笑的,不谦虚的)那当然了。(说完几人都笑了)表哥,梦然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燕儿:是呀!赫辰,好几天不见梦然了!怎么不叫她一起来我这儿!

柳赫辰:(想起梦然,不禁的笑了)她…,有些事,回褚伯父那儿了,要晚些过来!

卿云:(凑上前,看柳赫辰,故意的)你瞧你,一提梦然,嘴都乐开花了,表哥,什么时候努努力,把梦然娶回家?

柳赫辰:(不好意思的笑了)你这丫头,许久不见,一来就拿我开玩笑。

卿云:怎么是开玩笑呢?这是正经事!

柳赫辰:(故意开话题)依我看,你还是让娘赶紧给你和凡夕撮合撮合吧!

卿云:(坦率的)我倒是有那个心,可那个木头总是冷冰的,我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急不得啊!

柳赫辰:(笑着)我也不急

卿云:你不急,姨娘还急着抱孙子呢!

柳赫辰:(信誓旦旦的)我娘也不急,(看着燕儿)是吧!娘……

燕儿:谁说的?

柳赫辰:(无奈的)娘……

卿云:(得意的笑)你瞧你,就是不懂姨娘的心…

柳赫辰:(笑着,转移话题)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娘,我记得你以前跟爹外出的时候,做过几套便装,现在还有吗?

燕儿:有,在我衣柜里呢!(不解的)你要它做什么?

柳赫辰:这几天庄外的镇子上有集会,明天晚上我想带他们几个出去逛逛,所以想借你的衣服给梦然用用!

燕儿:有,我这就去给你拿,(走向床边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走过来,递过衣服)给……

柳赫辰:谢谢娘!

燕儿:这孩子,跟娘还客气什么?以后就把衣服留在她那儿吧!省的你们出去还要来我这儿取。

柳赫辰:(轻声答应)好,那我这就把衣服给梦然送过去。

燕儿:这才刚回来,不歇歇再去吗?

卿云:(积极地)要不我去吧!表哥,好久没见梦然了,挺想她的,正好去找她说说话!

柳赫辰:也行,那你小心点,别被褚伯父看见。

卿云:(拿起衣服,故意拉长音)我知道……(说完转身走了)

燕儿:(无的笑着)你说你们这几个孩子,什么事都要瞒着你爹和你褚伯父,怎么,他们就那么吓人?

柳赫辰:(不好意思的)让爹知道又该怪我带着他们到处乱跑了,还连累梦然受褚伯父怪罪!所以,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燕儿:(笑着,温柔的)你这个哥哥当得可真够为难的!(柳赫辰笑着没说话,燕儿试探的)赫辰,刚才卿云说的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柳赫辰:(直接的)娘,梦然是我妺妺,我没那个想法。

燕儿:怎么?跟娘也不能说实话?

柳赫辰(避而不答的)以后再说吧!

燕儿:(无奈的)你这孩子…

〈第4场〉

[半刻后,玄风堂,禇梦然的闺房]

景——陈设仿照燕儿房间所置,与其无太大区别,不同的是,进门时的圆形桌椅并非檀木所制,屋内也没有暗门,桌子和椅子都是枣红色的,桌上铺着的虽是绸桌布,但是却没有碎花花纹,只是简单地素面绸缎,桌上放的也只是普通的青瓷茶壶和茶杯。房间右侧摆放着一张古铜色的木床,床栏上刻着楼空的无忧花图案,床两边白色轻曼曼,离床不远处是纸概的雕花窗户,窗户下也放着梳妆台,台上放了一把铜镜和一把木梳,还有几件并不贵重的首饰。房间左侧靠墙处,也有一张摆放着文房四宝的桌案,但是桌上只有几张宣纸、一个笔架和砚台,桌案后的墙上无半点装饰。

[此时梦然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脚上缠着的手帕,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不知不觉的笑了,卿云抱着衣服走了进来]

卿云:(开心的)梦然…

褚梦然:(拍头看见卿云,略有惊讶又欣喜的)卿云…(连忙下来,略带笨抽的移动着)你什么时候来的?

卿云:(走向渚梦然)早上刚到,在姨娘那儿等了你半天也不见你,我就跑这儿来了。(看到梦然裹着手帕的脚,关心的)你的脚怎么了?

褚梦然:(委屈的)都是柳凡夕那个混蛋害的!

卿云:(一只手扶着梦然,一只手抱着衣服、走到圆桌旁,二人顺势坐下,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禇梦然:不碍事的,处理一下伤口就好了!

卿云:你呀!总愿意跟他较劲!

褚梦然:(笑着)不说他了。卿云,好久不见了,这次来,能多呆些时日吗?

卿云: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略有害羞的)也许,以后,就再也不用跟你们分开了。

梦然:(开心的)真的吗?这么说,以后就能天天见到你了!太好了!(看着卿云害羞的表情,仔细想着,不解的)哎,不对啊!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卿云:(害羞的笑着)没什么意思

褚梦然:(发现端倪)不对,你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卿云:(故意掩饰)没有…

褚梦然:还说没有,瞧你那样子,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卿云:(坦诚的)其实,我爹娘这次带我来来,主要是为了我和凡夕的婚事!

梦然:(惊讶的)什么?你们的婚事?

卿云:梦然,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凡夕,这些年,我对他的心意也从没变过,这两年上门提亲的人越来越多,都被我拒绝了,姨娘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便叫我爹娘带我来了山庄欲与姨夫和凡夕娘商议我俩的婚事。

褚梦然:(感到欣慰的)这是好事啊!毕竟你和凡夕从小就相识,嫁给他总比嫁给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好!

卿云:话虽这么说,可几夕向来心思重,我虽对他有意,但我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表情流露出一丝的失落)

楷梦然:(安慰的)哎呀,那个讨厌鬼总是这样,谁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再说,凭你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能嫁给他是他的福分。

卿云:(开心的笑了)就你嘴甜..(忽的想起)对了,梦然,这是表哥让我给你送来的

衣服。(用手推到梦然跟前)

梦然:(看了看衣服,对卿云)卿云,明天你也换套衣服,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吧!

卿云:嗯,姨娘已经给我备下了。(想想开心的笑了)好久没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儿了,想想还真挺开心的。

褚梦然:(凑近,故意的)开心什么?是开心能一起出去玩,还是开心能看见柳凡タ?

卿云:(害羞的)当然是开心能跟你们一起出去玩儿了!

褚梦然:口是心非,你瞧你,一提柳凡タ你马上就变了!(故作感叹)唉!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能让平时那么坦率的卿云姑娘变得那么娇羞!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卿云:(害羞的反击)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盯着你的脚,笑得那么开心?说,脚上的缠的手帕是不是表哥的?

褚梦然:(开心的笑了)就你聪明…,的确是大哥的!

卿云:(故意的)梦然,你觉得我表哥怎么样?

褚梦然:大哥?当然好啊!(傲娇的)从小到大,大哥对我最好了!

卿云:那让他娶你好不好?

禇梦然:(害羞的)卿云,你瞎说些什么!

卿云:哎呀,跟我你就别装蒜了,你喜欢表哥又不是一天半天的了,更何况咱们俩说悄悄话,你怕什么?

褚梦然:(害羞的)就你知道的多……

卿云:(凑近)梦然,你知道吗?其实姨娘这次让我来,并不只是为了我的婚事,还有你和表哥的婚事!

禇梦然:(惊讶的)啊?我和大哥婚事?怎么可能?

卿云:怎么不可能?姨娘说了,表哥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她还觉得你俩挺般配的!

禇梦然:(略有不安的,试探的)那...,大哥知道这件事吗?他怎么说?

卿云:我也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姨娘正要和表哥正在说这件事..

褚梦然:(又有失落的)哦

卿云:(安慰的)不过我猜,既然姨娘跟表哥说了,那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而且我觉得表哥心里也是喜欢你的!

褚梦然:(又害羞的笑了,欣慰的)你怎么知道?

卿云:那还用说吗?你看看他从小待你这么好,就连我这个表妹都比不了,要不是因为他喜欢你,怎么会?

褚梦然:(故作不知)我哪里知道……

卿云:(径直得!)依我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要不是因为在乎你,表哥会对你那么体贴吗?还给你包伤口,柳凡夕可都没为我做过这样的事!(又感失落,想着轻叹了口气)唉……

褚梦然:(又故意逗趣)怎么?你也想让那个讨厌鬼给你包伤ロ?那等哪天,你脚受伤了,我把这块手帕借给他,让他给你包你看怎么样

卿云:(笑着)我オ不要,那么脏的手帕,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二人互视,开心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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