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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幕 7-8场

〈第7场〉

半刻之后,霓裳酒坊

景一一酒坊有两层,一楼是迎客的大堂,二楼供客人住宿,各房间窗户的油纸上画的皆是美人图。大堂上披红挂绿,装饰地极其华丽,堂中间摆了一个大圆桌,桌子上铺了一张绸缎花纹的桌布,桌子旁边摆了几个凳子,凳子上套着座套,垂着流苏。大厅左右都有连接到二楼的楼梯,楼梯宽两米,两边都有护栏。此时清晨的酒坊没有太多人,大多数客人都在房中休息,唯有店小二一人坐在大堂的板凳上,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睡觉。

店小二:(睡得正香,只听见有人用力敲门,起身,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向门口走去,喊着)谁呀!大早上的,这么猴儿急?

[小二刚要走到门ロ开门,柳凡夕一脚将门踹开,小二躲闪不及,被弹开,摔了一跤,顿时精神了,起身用手撑着腰]

店小二:(气急败坏的)你谁呀?大早上的,跑这儿来踹门??

柳凡タ:(压着怒火)把人交出来

店小二:(不解的)什么人?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此时坊老从大堂后面走出来手拿丝绢,一步一扭的,身穿枣红色衣裙,头上戴了一朵牡丹,耳上颈上珠翠环绕]

老鸨:(埋怨的骂)你这个挨千刀的,大早上的在这儿鬼叫什么?打扰了客人,瞧我不扒了你的皮!

店小二:(委屈的)春妈,不是我,是这个人…!

老鸨:(目光转向柳凡タ,阴阳怪气的)哟,这位客官,大早上的火气怎么这么旺?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们姑娘了吗?

柳凡夕:(不耐烦的)少废话,昨天是不是掳来了两位姑娘?识相的,把人交出来,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老鸨:(见状不客气的)呦!哪里冒出来的小崽子,口气倒是不小,大早上的,跑我春妈这儿来要人!

柳凡夕:既如此,不客气了..(一个健步飞身而去,把二人打倒在地,说完朝楼上跑去)

老鸨:(侧身在地,大喊)反了,反了,这个小王八蛋敢对老娘动手…(对同时趴在地上的小二,没好气的)看什么?还不把兄弟们叫出来!

小二:好……(慌忙起身,跑到后堂的门ロ喊)兄弟们快出来,有人来砸场子!

[柳凡夕跑上楼,挨个儿房间搜索]

柳凡タ:(踹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梦然……(给里面正在穿衣服的姑娘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半刻搜遍了一边的客房,见没人,又要去搜另一边,却见大厅内聚集了十多个酒坊的打手)

老鸨:(指着柳凡夕,对手下)就是他,赶快把他抓住!

[打手应了一声“是”,有的飞身上楼,有的顺楼梯往楼上跑去,将柳凡タ围住,与其大打出手,闹出了打斗的声音。柳凡タ出手很快,几招就将上前的人打趴,或是将其踹进酒坊的房内,有的甚至被踢下楼,不一会,便把所有人都摆平,随后柳凡タ以轻功从二楼飞身而下,落在老鸨面前,下的老鸨连连后退]

柳凡夕:说,你把人藏哪儿了?

老将:(依旧盛气凌人)好小子,有两下子,不过没关系,老娘有的是人!

[只见酒坊外又跑进来一群壮汉,手里拿着刀,正对柳凡夕]

老鸨:给老娘剁了这个小王八蛋…

[“是”,一群人应声上前又和柳凡タ打在了一起,老鸨跑到一旁观战,正交手间,柳赫辰从正门而入,见凡夕有危险]

柳赫辰:(喊着)凡夕小心……

[飞身上前,一脚踢飞了正攻向柳凡夕的刀,随手将那名打手踹倒在地,和柳凡靠在了一起]

老鸨:(见人,有些惊慌的)又是哪里冒出来个小崽子?

柳赫辰:(靠在凡夕身后)怎么回事?找到她们了吗?

柳凡夕:大哥,她们就在这家酒坊里!

[柳赫辰听言一招一式更加发力,一刻钟不到,二人便将前赴后继的人打趴在地,不能起身,有的退在一旁不敢上前]

老鸨:(站在一旁,气急败坏的)你们给我上啊!老娘养你们是吃闲饭的吗?

[柳赫辰二人朝着老鸨走来]

柳凡夕:(看着被吓得一步步往后退老鸨)说,把人藏哪儿了?

老鸨:(萎靡的,吓得发抖)什么人?我不知道!

柳赫辰:就是昨天晚上被你们掳来的两个姑娘!

老鸨:(嘴硬的)我真的不知道!

柳凡夕:(说完一脚踢起地上的刀,握在手里,狠狠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拿起刀就要往老鸨的头砍去]

老鸨:(吓得闭上眼睛,急忙大喊)我说…。(刀差二寸就贴到了老鸨脖子上)

柳赫辰:(呵斥的)快说,不然要你的命!

老鸨:(吓得得急忙回应)我说我说,那俩个姑娘不是我们掳来的,是别人安放在我这儿的!

柳赫辰:(不解的)什么意思?

老鸨:昨天来了个客人,给了我二百两银票,说要我帮忙办一件事!我看这位客官出手阔绰便答应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就送来了两个姑娘,说将她们安放在此处,明日自有人来接回!

柳凡タ:那我刚才问你,你为何不说?

老鸨:(心虚的)我这不是看两位姑娘生的标致,又想着白送上门的姑娘,不要白不要!

柳凡夕:(恨恨的)你倒是会做生意,(将手上的刀又近)她们俩现在在哪儿?

老鸨:被我关在库房里

柳赫辰:带我们去…

老鸨:(畏惧的唯命是从)好!

柳赫辰:(警告的)如果你敢乱来,小心你的人头…

老鸨:(急忙的)不敢不敢,两位公子,随我来。

[老鸨转身朝大堂后面走去,柳凡タ拿刀跟在后面,柳赫辰善后,警惕的看着后面的打手,几人走出大堂后,左转不远,墙角处出现一座破旧的库房,离库房不远处便是酒坊后院的大门]

老鸨:(老鸨指了指库房)那俩个姑娘就关在那儿…

[柳赫辰急忙向库房跑去,柳凡夕上前一脚将老鸨狠狠地踹倒在地,痛的老鸨“哎呦”一声,柳凡夕拿着刀,扔下人也向库房跑去,柳赫辰踢开库房的门,见里面杂物凌乱,褚梦然二人被捆手捆脚,嘴上堵着手帕,坐在墙角里]

柳赫辰:(见人)梦然,卿云…

[二人见柳赫辰,面漏喜色,赫辰拿下堵在二人嘴上的手帕,二人分别异ロ同声的喊到]

褚梦然:大哥……

卿云:凡夕……

柳凡夕:(走上前,看着褚梦然)梦然,你没事吧?

禇梦然:我没事

卿云:(瞬间吃醋)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事?

柳凡タ:(略有埋怨的)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对柳赫辰)大哥闪开!

[柳赫辰起身让开,柳凡タ用刀挑开二人脚踝上的绳子,又相继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柳赫辰:我们快走…

褚梦然:好……

[柳赫辰、柳凡夕走在前面,褚梦然卿云紧忙跟在后面,四人直直的朝后门走去,柳凡ター刀劈开了后门的门栓,让其他三人先通过,此时大堂内的打手也追了出来]

老鸨:(看人要跑)小崽子,有本事,你们别跑…(对手下)快去追!

[四人急匆匆跑到街上,老鸨和一群打手也追到了街上,柳赫辰拉着褚梦然,柳凡夕拽着卿云向前跑去,跑到凤仙客栈门前停下]

柳凡夕:(对柳赫辰)大哥,你们先走,我拦住他们。

柳赫辰:(担心的)不行,你一个人怎么打的过他们?

褚梦然:(也担心的)是呀!他们人那么多…

卿云:(倔强的)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

柳凡夕:跟大哥走,别在这儿碍事!

卿云:(有些生气的)你……

柳赫辰:你一个人拦不住他们的,我跟你一起解决他们。

柳凡夕:(坚决的)不用,这群废物,用不着你动手。

[柳凡夕转身迎上前,顷刻间二十多个打手拿着刀,将几人围了起来]

柳赫辰:(看着柳凡夕的背影)小心点…

老鸨:(气急败坏的跑到前面)两个小王八蛋,砸了店,抢了人,还想跑!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扒不了你们的皮!

柳凡夕:(看着这些人,对老鸨,狠狠地)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从背后抽出那把扇子)

老鸨:少废话,(对手下)都给我上,拿下这两个小王八蛋,老娘赏银五十两!

众打手:是!

[随即向柳凡タ发起攻击,凡夕拿着扇子作为兵器,顺势和这群人打在一起,一招一式都地往命门打去,虽极用力,但扇子丝毫未损,宛如棍子一般被紧紧的握在凡夕手里,与之交手的打手一击便倒,也再未起身,柳赫辰一边护着梦然二人,一边打倒迎上前来的打手,过了一会,近三十名打手都

躺在了周围,再难起身,最后只剩下老鸨一个人,老鸨见事情不妙转身要跑,柳凡夕飞身上前,将其踹倒,步步向前]

老鸨:(倒在地上,被吓得手足无措,慌张的)你要干什么……

柳凡タ:(眼神狠厉的)刚才没开杀戒,是怕伤了她们俩,如今你不依不饶的追上来,就别怪我……

老鸨:(吓得后退,故作强势)我告诉你,你别乱来,老娘的背后可有官府掉腰,敢动我,你就没命了!

柳凡タ:我从来不动女人,但我最讨厌別人威胁我,你仗勢欺人,强抢民女,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老鸨觉事情不妙,急忙起身要跑,柳凡夕踢起地上的刀,直插老鸨身后,老鸨向前倒地,口吐鲜血,柳凡夕看了看,转身走到柳赫辰跟前]

柳凡夕:[对柳赫辰]咱们走吧!大哥…

[柳赫辰看着眼前的景象,表情略有沉重]

柳赫辰:(简单应声)好!

[几人转身走了,留下一地伤员和死去的老鸨]

〈第8场〉

[同时,凤仙客栈楼上的包房内]

景——狭小的空间只摆放了一个木制圆桌,桌上放着一套白色茶壶杯具。圆桌后面正对着房内的窗户,窗户位于墙中间,上下占满了三分之二的墙壁,留出了矮矮的窗台。房间左右两边均摆了两把扶手交椅,靠椅上雕着好看的花朵图案。

[靖王手拿折扇,轻轻煽动,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目睹了刚才街上发生的一切,身边站着的几个手下中,就有扮成卖扇子的小贩,以及乔装成蒙面人的康吉]

康吉:王爷,打死老鸨的那位便是小公子。

[康吉:依旧是刚出来时的打扮,穿着蓝色绸缎长袍,腰上束了一条黑色腰带,脚下一双黑靴,手执长剑]

[靖王: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凌厉的眼睛,嘴边留了两撇八字胡,饱满的额头上没有细纹,虽是五十多岁的人,但未见明显的老态,身材也并不臃肿,只突出一点圆腹。身穿夹有金丝入绣的深色长袍,腰上束着绣有蟒头的腰带,脚下踩着一双绣有麒麟图案的靴子,血色的玉佩垂在腰身一旁,手里拿着一把山水画扇面的折扇]

靖王:(对一旁的康吉)看样子,这些年,涵烟把孩子调教的不错,(好奇的)旁边的那一男两女是什么人?

康吉:回王爷,那名男子是柳宗南的长子,两名女子一个是褚风之女,一个是柳宗南妻妹家的女儿。

靖王:是吗?看样子,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不错!

康吉:正是,属下刚才去给公子送信的时候,发现公子好像很在意那两位站娘。

靖王:年轻人,心里有在乎的人是好的,到了这个年纪,感情是他们唯一掌控不了的东西,我们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康吉:不过,属下略有担心,仅凭一把折扇,涵烟会清楚怎么做吗?

靖王:会的,那把扇子本王从不离身,如今到了她儿子的手上,她一定会明白本王的用意。

康吉:如此,是属下多虑了。

靖王:(满意的)康吉,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康吉:谢王爷夸奖。

靖王:这些年,本王对凤仙山庄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如今,也是他柳宗南回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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