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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叶涟漪

南宫徽惊讶地发现江心石竟然不为所动,只觉得他的手冰冷而僵硬,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嘴唇也变得干涩苍白。感觉刚才的那些话,他已然压抑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如今讲出来,竟需要那么大的力气。

江心石面对江自流逼视的双眼,仿佛刺骨的寒冰,却依然毫无退缩之意。他的声音虚弱,却很坚定:“大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跟南宫说的那些话,我其实都听到的,就算……就算你们不说,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每一次痛苦挣扎的时候,你们永远没有我更清楚。我知道,你们希望我能好起来,哪怕只是多活一天也好。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在乎的并不是能活多少日子,我只想,像普通人一样,跟大哥你还有南宫一起,无忧无虑地度过剩下的时间。无论是回到凤凰山,或是到江湖去闯荡,我不必顾虑自己,你们也不必为我而担心,就这样一直一直,走至最后……”

不知不觉中,江心石的眼角已被打湿,可是没有眼泪留下来。虽然他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却从来都不会将他软弱的一面流露给他人,就算是最难堪的时候,从来眼里便只有坚强。

“小石……”南宫徽垂着眸,轻轻叹息。当他抬头望向江自流时,只见他也已经望向别的角落,侧脸上看到一丝无奈。也许,他眼里的那团怒火已经被一些东西浇灭了吧。

屋里的紧张气氛慢慢缓落下来,江自流翻腾的杀气才随着帘幕的飘落而消散。只听见江心石轻声道:“大哥,抱歉。我只是觉得,应该把希望留给命悬一线的苏姑娘,她……”

“不必再说了。”江自流悻悻一挥袖,转身往门外走去。他后来在门前驻足,抛下一句话,“命是你的,你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看着江自流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南宫徽明白他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也知道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不爱别人给他什么安慰什么劝解。最好是让他一人独处,任何情绪总需要时间调解,他也总会在恰当的时间内做到,相信这一夜过去后,往日那个从容洒脱的江自流便会回来。

南宫徽轻轻叹息,目光最后还是落到了江心石忧愁的脸上,刚与兄弟言语交锋让他深感愧疚以及不安,毕竟十几年来,这样的情况还是屈指可数。南宫徽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担心,也别多想。

江心石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看上去还是特别无奈又无辜,他问道:“南宫,那颗药是你千辛万苦取回来的,你觉得……”

南宫徽耸耸肩,道:“也没算什么千辛万苦,运气罢了。连小江也对你没辙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反正,这颗药原本也是他们天师道的,便当做还给他们了。”

江心石点点头,笑道:“希望他们的药真的可以让苏姑娘醒过来吧。”

离开江心石的房间后,南宫徽便顺道去看望了苏槿棠,并让她服下了百草息元丹。他坐在一旁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苍白的脸上还是静如死水。后来,又每隔一时刻都要去查看她是否还有呼吸,他开始担心这药是否对那种毒有效,还是这药的作用实在太慢。

他希望是第二种。

虽然他们只有数面之缘,而且这数面还不是那么愉快的相见,他们之间除了她针锋相对的江自流,也再没有其他关系了,所以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样担心,到底是个什么原由。也许,向人们所说的,此生相遇的人冥冥中便有一种缘分,这见面次数多了,大概会有些许亲近。

差不多等了两个时辰,苏槿棠都还没有醒过来,但唇上和手上紫黑色的毒斑已经消退,看来药已经奏效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枉江心石费了这么大力气,为她争取这颗药。

看守得太久,南宫徽觉得有些乏了,并不是因为身体受伤虚弱,只是这阵子心里莫名记挂着很多事,有些烦闷沉重。他回到江心石的房间瞧了一眼,趁着他也没睡下,便挨去床边说说话,纾解一下心情。

他跟江心石回想了一下在郊外小山,神秘石洞里发生的事情,始终觉得奇怪。许多疑问充斥着他们的脑海,这个隐藏在整个山丘里的洞穴究竟是干什么用的?里面的人真的是魔教?那三个人到底在讨论什么?而且在他们口中提到了小江,他和魔教真的有关联?

南宫徽用手抵住下颌,似乎想到了一些东西。

江心石问道:“南宫,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南宫徽沉默了顷刻,道:“虽然不太确定,但我们可以慢慢分析出来,把他们合在一起,说不定就会接近真相了。我们先看这些人的来历,小江不是曾经跟苏槿棠说过这些是魔教中人么?能够被称作魔教的门派寥寥无几,在当下几大正道门派口中的魔教,势力最大,最让人忌惮的魔教,便只有‘圣祭坛’了。”

“圣祭坛?”江心石思量了片刻,“这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听上去是个十分厉害的门派。”

南宫徽认真道:“你和小江常年隐居不问世事,当然很少听说。这门派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的,就算再无知的人也都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圣祭坛乃是当今一大门派,总坛规模仅次于建造规模第一的龙崖山庄。而总坛之外,还有在三处不同地方设置的三个分坛,由于圣祭坛所修炼的许多法术血腥诡谲,变幻莫测,有违人道,所以很多门派都把它称为魔教。”

江心石点点头,像许多初入江湖的年轻人一样,对这种神秘而强大的门派都很感兴趣:“这么说的话,山洞里那三个很厉害的人,就是圣祭坛三个分坛主吗?”

“从他们的对话看来,很有可能。”南宫徽整理一下思绪,“在甬道深处的秘洞里,那黑衣男子尊称另外两位为坛主,那两位无疑就是门派的头领。而那个黑衣属于与他们不同的分坛,也就是他们说到的离火坛。不过他好像并不是坛主,至少现在还不是,但也算是地位比较高的头目吧,只不过现在坛主没了,他便想要扶摇直上。”

“你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江心石道,“他们说到的那个失踪的离火坛主,叫厉什么的,听起来,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会不见了呢?那三人,似乎在密谋一件大事,他的消失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这件大事嘛,听起来就像是谋反。谋反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要出人命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位厉坛主被暗杀也不无可能。此事过于复杂,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何况他消失已经十多年,那时我们都太小了,无法知道江湖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江心石沉默了一会,低颌道:“其实,我最担心是还是大哥,那些人好像有提到过大哥,他们会不会对大哥不利?”

“小江跟我说过,他在洞内的时候,已经尽量回避使用太过显眼的法术。那些人可能还没有发现小江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就算已经知道,也暂时不会伤害他。因为,他们肯定要从小江身上寻找关于那位坛主的消息。”

“难道大哥真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江心石的担心依旧不减。

南宫徽顿了一下,道:“这个,恐怕还是要问小江才知道了……”

不过,过去之事似乎是江自流的一个禁忌,他若是绝口不提,谁也不可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南宫徽的这次分析,看似顺畅,却中止在江自流的身上了。

第二天的傍晚,苏槿棠的脸色终于是恢复正常,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倒有一件事还没让南宫徽完全放心,那便是江自流,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让江心石惊慌得饭食都没吃下。这夜色渐渐降临,当南宫徽决定出去找他的时候,发现桌案上留下一张纸条,被烛台压着。

他打开一看,是江自流留下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

纸上写道:夜归,毋寻。江自流。

笔迹无误,言简意赅。

南宫徽向四周探看一下,没有动静,看来也并不是方才留下的。他坐了下来,虽然得到了消息,却还是放心不下,毕竟离开凤凰山以来,这日子便不能太平,刚不久还经历一场惊险,每个人都是身心俱疲,更何况江自流还是一路上守护所有人的安危。本该好好休息的他,又和兄弟吵了一架,这实在是让人担心。

云雾在月上掠过,皎洁的弦月投下淡淡的月华,微风中缓缓飘动的薄云,缠绕着银月,忽明忽暗。客栈庭院的一个角落里,月光下,楼阁、石桌、竹柏在青石板上映出清冷的影子,并在悄然无声中,不知不觉地向某个方向缓缓移动。

南宫徽倚在屋檐下的栏杆上,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月,地上的影。单薄的身影浸在夜风之中,心里忽而生出一阵清冷,他不禁端起怀中的酒壶,猛地灌下一大口,这才使他身体稍稍暖和起来。他打算就在这里等江自流回来,即便他夜里不回,便决定坐到天亮。

“咳咳……”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南宫徽轻轻笑了,故意没有回头,也不回应。因为他知道这声音是苏槿棠的,尽管没有前些天那样蛮横,但还是想挫一挫她的锐气。

见南宫徽不回答,苏槿棠有些生气,但最后还是咬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走到南宫徽身后,声音忽然细若蚊鸣:“对了,我是来谢谢你们救了我。”

南宫徽笑了笑,还是不答。

这下苏槿棠可恼了,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应一声啊!”

南宫徽笑道:“是你啊?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你,你……”苏槿棠气得都要跺脚了,恨不得拿剑把他砍成两段,只是想到她的命确实是他们救的,恩怨要分明,她努力让自己沉住气,“我是说,我要谢谢你们救了我!”

“要道谢就好好道谢,说得跟欠你钱似的。”

“我,我这不是好好道谢了嘛,是你不理我!”

南宫徽独自白了一眼,深感无奈地呷了一口酒,道:“虽然我功劳也不小,但你就不必谢我,要谢就去找姓江那两兄弟吧。我倒不太想救你,是小江将你从山洞里带出来,小石为了用百草息元丹解你身上的毒,还跟他大哥吵了一顿。我说你这命,长得也太好了吧?”

“江……是他救了我。是,是吗……”苏槿棠突然心里头有些乱,思绪有些飘,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似乎对这个事实有些不能接受。

“我说你一个道姑,男人缘倒不浅啊。”南宫徽笑了一声,将来龙去脉大概地说给她听。

苏槿棠低着头,静静地听着,神情有些复杂,好像每多听一个字,心里就多一分滋味,最后那滋味太过于复杂,以至于只能感觉到苦涩。只见她脸色有些难堪,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连南宫徽也不禁皱起眉头,不忍再说下去。

他也明白,当一个曾经极度憎恨,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到某一天居然成为救命恩人,虽然心里会很感激他,但却极不愿意承认,甚至怨恨天意弄人。不管怎么样,毕竟怨恨了那么多年,这种恨意在心中早已扎根生长,滋长蔓延,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消除的。如此,憎恶与感激形成一个矛盾,然而,当这样的矛盾三番四次地出现,长时间积聚产生的精神折磨,可并不输千刀万剐,当憎恨之人彻底在心中树立一个圣洁的形象时,那怨恨的矛头就会反过来对着自己,其中精神的崩溃,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了。

还好,苏槿棠这时还不算严重,她只是默然很久,好像开始回想一些往事。

南宫徽笑道:“怎么……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吗?”随手给她递了一壶酒。

苏槿棠轻轻推开了他的手,示意她不能喝,道:“没有,我,还是谢谢你们。”

“唉,说了这么久白说了吗?我就是让你亲自给他们俩道谢,你谢我可没用啊。”南宫徽瞥了她一眼道,“怎么,你就这么不情愿面对小江?你这样一直追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槿棠斩钉截铁,道:“为了报仇。”

南宫徽对此十分好奇,决定从她口里套出一些消息:“报仇?小江一直深居简出,你们何来仇恨?”

“这是我们门派之事,我不能轻易告诉外人。”苏槿棠别过头去。

“起码我也算是跟江自流有关系的人之一啊,怎么还算外人?我觉得这件事肯定大有问题。”

苏槿棠的脸稍有动容,显然他说的最后一句勾起她的好奇之心,她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你不告诉我来龙去脉,我分析起来就有点麻烦……”南宫徽皱了皱眉。

“告诉你也可以,但我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交换。我告诉你我的这件往事,至于你要告诉我的秘密,就由我来提出,如何?”

果然阴险,不过交换情报这招他都用烂了,对于阴险,他便只能更阴。

南宫徽笑道:“你先说你们这件事,说完再向我提出要求也不迟。”

“那你可不许反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段往事娓娓道来,甚至不必去刻意回忆,仿佛她眼前已然是陷入一段无法磨灭的回忆景象。

第十五代天师张高,也就是苏槿棠的师公,他将天师之位传给下任天师,就是苏槿棠现在的师父张应韶,后隐居与天师道不远的山林中。退去天师之位后的张高,某日无意发现一名弃婴,于是将她收养。张天师素爱花草,他在隐居的庭院内种着各式草木,其中尤爱庐旁的紫苏,木槿跟白棠,便江这名女婴命名为苏槿棠。

张高对苏槿棠躬亲抚养,一直带在身边,无论是做饭洗衣,植树种花,练功静修也都是形影不离。苏槿棠的所有武学基础,至少有一大半是张高亲自教导的,不说得到他毕生精髓,也为她此后在天师道的修炼,打下坚实及充足的基础。与其说张高是她的师公,不如说是她的师父,只是当时的苏槿棠还没有正式加入天师道,成为现任天师的弟子。所以两人在日常之间,倒更像是爷爷跟孙女儿。

张高一直将苏槿棠养到八岁,便是那一年,张高离她而去。

那一年,是她不堪回首的噩梦,也是所有仇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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