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秋濯刚刚拍完一个广告,虽然云兮会帮助她获得最好的通告,但她也能吃苦,拍戏的时候也从不含糊,不会弄特权,对待剧组的人员更是很好,会帮他们改善伙食后,给他们点奶茶,点好吃的。
所以辛秋濯的口碑很好。
辛秋濯从摄影棚里走出来,出来之后,在上车前被一位蓝西装的男人拦下来了,辛秋濯仔佃打量了他几眼,看出了,他是邹临安身边的那位助理,辛秋濯没说什么,拉着自己的助理上了他的车。
车子驶进邹氏集团的停车场,他们直接坐着总裁专属电梯,上到了顶楼了。
阮助看了一眼面前这一女人气场挺足的,与他们总裁比,其实他内心里觉得,这位相比较那个更配一些。
辛秋濯走进办公室,邹临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昨晚弄好的那一份结婚前协议拿了出来。
辛秋濯一看,得,还真跟云唧唧说的一样,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辛秋濯草草的看了几页,被其中的一条给吸引了。
“在结婚期间,双方不得与异性有暧昧关系,不得与异性走得太近。”
辛秋濯一脸复杂的看向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邹先生,请问这一条是只针对我还是大家都得遵守啊。”
邹临安摸了摸手表,说:“上面的所有,都是必须我们两个人一起遵守。”
辛秋濯觉得,既然说话可能会不负责了。
邹临安却难得的多说了几句,“我与徐瑶儿,在三年前就分手了,所以你可以签字了吗。”
辛秋濯一愣,分手,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会分手?
但她也没有多问,拿出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提着包潇洒地走了。
邹临安看着面前的合同,觉得很疑惑,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说出分手的事情,这些事情,他很少对人说。
到了下个星期,是双方家长,约好领证的日子了。
考虑到星球主要是公众人物,所以说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没有人知道,这一天,当红花旦辛秋濯和邹氏集团总裁邹临安就这样结婚了。
拍照的时候,两个人隔得特别远。
摄影师不停的让他们两个挪近一点。等到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入境了,这两人笑力还笑一笑。
摄影师说:“两位新人看这边,面对镜头,笑一笑。这照片毕竟是要在结婚证上面挂一辈子的,笑一笑多好看啊,两位长得这么般配,这么好看,对吧。”
辛秋濯觉得,别为难摄像师了,所以,自己就笑了一下。
而旁边的邹临安依旧没有笑,面色冷淡。
辛秋濯拿起结婚证,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个人脸苦的跟苦瓜一样,一个人笑得也比较难看,是那种带着一点勉强的笑容。
辛秋濯出了门,祖父却将她拦了下来,对她说:“秋儿啊,既然结婚了,从今天开始起,你就住到邹临安的房子里面去吧。”
辛秋濯脑袋都疼了,这两冰山撞在一起,还有住到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难受啊,她每天都要很早起,很晚才回,不影响别人吗?但是没办法,祖父说了,她不能明面上拒绝,所以便答应了,做着邹临安的车子回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辛秋濯觉得无聊,就把手机拿出来玩。
看到云兮有一条消息,便点击去看。
“设计师徐瑶儿回国。”
辛秋濯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回过了,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腥风血雨,算了,算了,不管了,关她什么事儿啊,她也是被逼的。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辛秋濯对邹临安说:“不好意思啊,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吧,我今天还有几场戏要拍,晚上我会回去的,可以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吗?”
邹临安说:“嗯。”
辛秋濯觉得,既然成为了表面夫妻,那表面上就要客客气气的,而且距离他们年少时的互看不顺眼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觉得其实不需要太计较,所以说他也就没说什么。
她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辛秋濯走到棚里,今天她没带助理。
导演看到她来了,赶紧把她叫过来,跟她说今天要拍的是水下戏。
辛秋濯脑袋疼,今天赶巧她生理期,而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羽绒服,现在是冬天,水是冰的。
放在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可是今天特殊时期,辛秋濯犹豫片刻,看到大家都在忙碌着,也觉得算了算了,忍一忍,就一会会。
可今天感觉,她就是不走运一样,同组的一位女演员,一直NG。
等最后出水的时候,辛秋濯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导演看到她脸色惨白,询问了一下,她没说什么,坐车回家了。
辛秋濯坐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可以感觉到肚子有一点点难受了,以前她是不痛经的,现在她终于可以理解,那些经常痛经的女生,为什么会疼得死去活来了,真的很痛,真的很痛。
辛秋濯来到邹临安发的地址,邹临安已经在家里了,和他的母亲父亲就住在一个地方。
很大的一个院子里面,有两个独立的别墅,一个是他父亲母亲住,一个是他住。
辛秋濯走进去,看见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的邹临安。
邹临安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辛秋濯现在只想快点进房,躺在床上,然后开始睡觉。
辛秋濯问邹临安:“邹先生,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邹临安没再抬头,说:“二楼左边第一间。”末了,加了一句,“家长回来看,所以是一间房里。”
辛秋濯说:“我睡觉老实。”
说完便抬步上楼。
辛秋濯觉得,再不躺下,自己就要废了。
终于躺在床上,辛秋濯考虑到两人的洁癖,还是从自己家人送过来的,衣服里面,找了一件睡衣换上。
辛秋濯躺在床上,想睡却又睡不着,实在是太疼了。
就这样在床上干躺了很久。
躺到最后,辛秋濯的肚子疼到她已经忍不住呻吟了。
辛秋濯觉得自己应该给助理打个电话,可是她现在,不仅肚子疼,而且感觉身上水分都蒸干了一样,嘴巴干干了,说不出话,头感觉很重,晕晕的,浑身都是酸软无力的,就连捂肚子的力气都没有。
辛秋濯知道这是发烧了,她现在希望邹临安的卧室隔音效果别太好。
可是,这是不太可能的。
辛秋濯现在嗓子喊不出话,她拼尽全力的从床上做起来,捂着肚子下床,准备去拿放在包包里的手机,还没走过去,肚子就疼的让她跌坐在地上,这一声巨响终于惊动了外面的邹临安。
邹临安边上楼边在想,这女人搞什么鬼?弄得这么响。
一开门,看到king size的床旁边躺着一个人,浑身在剧烈的抖动。
邹临安立刻上前,将朝下的人翻了一下,发现辛秋濯整个人烫得吓人,他掏出手机,本来想打电话给家庭医生的。
但是想到打电话给香醍一热肯定会惊动父母,惊动父母的话,事情就会比较麻烦处理,于是将人打横抱起,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的时候会想到这个女人跑出去的时候的打扮,于是扯过她的帽子和口罩,给她戴上了,才出门。
邹临安开着车,辛秋濯在副驾驶上,一直在呻吟着,头上的汗像水一样流着。
邹临安瞥了一眼,这女人的睡衣已经完全汗湿透了,里面的曲线若隐若现。
辛秋濯一路都在呻吟着,邹临安的车速非常快。
辛秋濯忽然小声的说着什么,邹临安仔细辨别着,“邹临安,我想吐,你停一下。”
邹临安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开车门把这个女人也带了下来,扶着她的垃圾桶跟前。
辛秋濯憋了很久,来到垃圾桶跟前,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全部都吐了。
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邹临安一直扶着辛秋濯,辛秋濯现在整个人,站都站不住,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他身上。
邹临安觉得这个女人也太轻了吧,感觉浑身都是骨头一样,膈的他都难受。
上车之后,他给辛秋濯拿了瓶水,继续往医院开。
到医院了,挂了急诊,给辛秋濯处理了一下。
医生给辛秋濯挂上了水,询问邹临安:“病人今天做了什么?”
邹临安怎么知道。邹临安给吃助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查一下,今天辛秋濯所在的剧组干了什么。
最后一查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生理期的时候,下到冰水里面去拍戏,而且现在还是冬天。
邹临安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为了拍戏,连命都不要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离开,就坐在辛秋濯的床边守了一晚上。
辛秋濯一晚上都不太踏实,肚子疼了让她一直不舒服,即使挂着水,也没缓解多少。
邹临安看着这个女人,回想起在华来中学的时候,一件很小的事,本来他是不记得的,只是今天忽然想起来了。
有一次上体育课,跑完步之后,他打算去给徐瑶儿买一瓶水,走到墙后面的时候,才发现辛秋濯站在那里,很窘迫,一直在小声的叫着她弟弟,辛冥枫的名字。
邹临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辛秋濯没有想到后面会来人,赶紧背过身去。
邹临安见她没回答,起身就要走。
辛秋濯却叫住他,对他很小声的说了一句:“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你的外套借我用一下呀。”
邹临安一听就懂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
上体育课没穿外套,结果忽然碰上生理期,没有办法走去洗手间。
邹临安当时就把你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当天晚上辛秋濯就把那个外套洗干净,吹干了,给他送了过来。
辛秋濯以前从来没有主动来过他家,这一回来,居然是在送衣服。
邹临安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明天给我。”
辛秋濯说:“我怕明天给你的话,同学们看看会误会,而且不是还有徐瑶儿吗。”
邹临安回想到这里,眼里又出现了那个女孩儿的模样。
徐瑶儿,曾经他很爱他,但是最后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唉,算了。
邹临安也知道徐瑶儿回来了。
他的那位后妈还多次的暗示他,他当然知道那位后妈他的什么心思,当初就是她们俩……
他邹临安,没有被人算计两次的道理,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而且现在已经过了三年了,等到时间冲洗了海人之后,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爱徐瑶儿,当初只不过是年少不懂事,被别人算计了去,以为自己的青梅竹马是真心相待,但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别人的精心计划。
天色逐渐放亮,辛秋濯醒了,看向床边的邹临安,觉得很吃惊,这人居然在她床边守了一晚上。
辛秋濯吃了邹临安的阮助送来的一点粥之后,对邹临安说:“昨晚谢谢你了,还是你在这里待了一晚上,非常抱歉啊。”
阮助一听愣住了,他们家总裁在这里待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呢?总裁不是在睡眠环境和睡眠质量要求特别高吗?而且作息简直就像个老年人一样,特别循规蹈矩,居然会在这里待一晚上,看来这位总裁夫人还是挺不一样的。
邹临安看了一旁胡思乱想的助理一眼,说:“我只是怕你有什么事情,没办法跟你的家人交代,现在既然你好了,我就走了。”
辛秋濯也把自己的助理小晗叫来了,小晗帮她把今天的通告都推掉了。
辛秋濯现在正在回想着,回想着,昨天晚上,她躺在邹临安怀里的感觉,真的这个味道很好闻,而且那个怀抱给人很舒心的感觉。
辛秋濯拍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忘掉这一切,她可不能动了心啊,动了心的话就糟了。
而邹氏集团里,邹临安正在批阅着助理们送进来的文件,脑子里面也在回忆着,回忆着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躺在他怀里的模样。
他的秀发很软,身体很轻,模样更是不用说,能够成为当今的四小花旦之一的,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邹临安也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要不然,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他们都不希望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