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舒见凤北冥脸上一片温柔,似是念及了小时候俩人的那些趣事,又接着柔声说道:“北冥,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若是还未好,我遣人去请太医来替你看看。”
凤北冥面露一抹不自然,不着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低声道:“谢过郡主,臣已经好多了。”
武舒见状,心底冷笑,在凤北冥不注意的时候,径直扯开了对方的衣襟。
只见凤北冥白玉般的肌肤上纵横着十几道未痊愈的伤疤,而与心口相距不过一指的地方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痕,此刻因为武舒的动作,伤口撕裂还淌着鲜血。
武舒的神情怔了怔。
凤北冥轻轻挣开了武舒的手,将衣服拉拢,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声音中透着点点破碎了的失意:“吓到郡主了吗?我不愿告诉郡主,也是担心郡主会嫌弃臣。”凤北冥的声音多了几分哀戚,但同时又多了几分暖意,似是想到了什么,“舞儿...郡主素来是喜欢美好之物的,从小便是如此。”
武舒感觉心口似乎被碰撞了几分,心底涌起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悲伤与心疼,想着可能是这次身子原本的主人残留下的意识,武舒压了压那份情绪,但即便是她,见这风华绝代的男子害怕被自己嫌弃而神伤,也不由地暖了脸色,心底的那点疑虑也已经被打消了。
武舒上前扶起了凤北冥,道:“北冥,是我不好,错怪你了。”说着,武舒转身从柜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这是西藩进贡活血白玉膏,你且拿着,每日早晚涂上一次,不出半月便可痊愈。以后莫要这般傻了!”
凤北冥借着武舒搀扶的力起身,脸色一片感动的神色,道了句:“多谢郡主。”便拿着药退了出去。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紧绷着的脸色才放松了几分
小门僮见公子回来了,忙上前扶住了对方,说道:“公子你何苦这般!”
他从小便被公子收养,公子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可昨日竟这般作贱自己,当他看到公子拿着匕首刺向自己心口的时候,魂都被吓离了三分。
凤北冥转头见是自己的门僮,嘴角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无碍,先扶我回房吧。”
门僮应了声,自知公子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再多说,小心翼翼地将凤北冥扶回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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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后,公孙澍突然称今晚有事,没有再和时念一同回养心殿。
系统奇怪地问道:“小傻子今天是怎么了?之前见到宿主可是恨不得整个人粘上来。
时念也有些奇怪,但也不多问,向公孙澍行了礼便独自回到殿内。
这边容公公正拿着拂尘步伐匆匆地朝养心殿走去,边走还边暗暗吐槽:皇上也真是的,明明想给时姑娘准备什么惊喜,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有事要忙的样子;这样也就罢了,可宫里这些明眼人都瞧出皇上心悦时姑娘,皇上还偏偏说是因为时姑娘治水有功给的赏赐,这治水的赏赐不是前几天刚让咱家送过去嘛!哎!
容公公边想着就走到了养心殿门前,突然觉得眼前掠过一道白影,仔细一看,竟是传信白鸽。
容公公心下大惊,当初时姑娘说不喜人服侍,这养心殿可不就她一人嘛!
如此想着,容公公脸色突变,立马转了身,朝御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