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按照正常顺序进行着,萧轶依旧在酒会上与人交谈,金辛被司机送回家,元醉坐在后座上一声不吱。
“停车。”
车子停在路边,他看向后视镜里的人:“元小姐,这么晚了您不回家吗?”
司机知道,这是萧轶交给他的任务,若是元醉今晚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工作也就吹了。
元醉拿起包开了车门:“我会和表哥说清楚的。”
她走下车,天气有些凉,她环抱着双臂。
远处开来一辆吉普,稳稳地停在元醉面前。
她走向前拉了几下门,门被锁的死死地,气得冲车轱辘踹了一脚。
车窗降下来,一张俊脸出现在面前。
“你无不无聊!”
元醉转身向反方向走,包包随着步伐晃动着。
车上的人没有下来追,安静的待在车里,用手指倒数着数字。
三。
二。
一。
他撇过头,元醉站在副驾外面,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
“不走了?”他坏笑着。
“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真的走了,不会回来的。”
他笑着开了门,元醉拉开车门才感觉暖和些。
都说夜晚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以前她还不信,现在倒是用实验证明了。
“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演双胞胎啊!”
车子缓缓向前开着,元醉靠在座椅上想着心事。
直觉告诉她,萧轶察觉到了什么,她这个表哥可不是吃素的,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当上总裁。
“你认识她?”元醉看向他自问自答着“认识她也不奇怪。”
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话也说得莫名其妙,他憋不住笑,露出两只小虎牙,稚嫩凸显。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左岩看着前方的路想着,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傻。”
傻的天真,不懂规则的探路者。
元醉根本不在乎他会说出什么,只急着抛出自己的问题。
“如果你的朋友追到了你喜欢的女生,你会怎么做?”
他笑了,无奈的舔舔嘴唇:“你喜欢她男朋友?”
左岩一直觉得女生的世界很麻烦,明明一句简单的话,绕来绕去的说。
原以为元醉是个例外,看来也不是。
“再喜欢也是人家男朋友,没名分的喜欢挺惨的。”
左岩想了想,自初中起,进球时总有女生尖叫,桌上摆满各种零食。
非要说爱而不得的事,那就是喜欢的球衣买不到的时候,除此之外,并没有。
都说青春期时都会有一个暗恋的对象,之后内心演绎一场生死离别的大戏,可他没有。
“你们女生是不是除了谈恋爱就没有别的事了?”
元醉话卡在那,没了倾诉的欲望。
或许那句话是真的,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们都曾为找不到好的倾诉者而哭泣,因为暗恋的人宣布脱离单身时而失眠整晚。
回到家时,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房间,心酸涌上心头。
人们每天都在进行的是演戏,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构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形象。
她感到悲哀,演员这行就是演绎别人的故事,最高境界是和一个存在于精神世界的人物达到精神共鸣,完全丢掉自己,成为他。
这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很多人在进入角色后情绪久久走不出来,从而活成了角色的样子。
元醉不想这样,她想在生活里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希望有一个人一直记住真实的她,让她永远都是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