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武道大学某实验室,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员,就是他们现在状态异常低靡,实验室人员暂时处于休息状态,不少人拿出香烟点上,释放压力。
整个实验室一会时间就成了“人间仙境”,张耀庆张张嘴,禾老摇头,示意他不用管,还拿出一盒香烟,自顾自地点上,抽上一口。
“小张,你要不要来一根,灵泉牌的,减压一下。”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足足五千九百多次实验啊,没有一次成功,连“狂暴药剂”(实验室人员根据药剂特性暂时命名)的药剂成分,药理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这确实是个伤人的结果。
禾老也顶着很大压力,一段时间没有研究药剂,自己已经没有了吗?
张耀庆看着这局面,他表示也很无奈,禾老是这方面的大佬,他都没能解决,像自己这种小生后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想到什么,试探着问:“禾老,要不我们换个思路吧,没有原样,我们的科技水平,暂时分析不出来什么。”
“药剂都是人研制的,找不到解决方法,那就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你认识的人多,不知道看出这是哪位大师的手法?”
禾老听到这话,更是一阵忧愁,重重地吸了一口:“你说的容易,华夏这么大,人家随便往哪山沟沟里一钻,只要准备充足,十年二十年不出来也关系。”
“再说了,这可是灵气时代,人才年年有,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法,又有什么新奇理念?”
“就一个字,难!”
张耀庆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只是迟早问题,没人开口,只是压力不够大罢了,还不如他来开这个口。
“禾老,你还记得你的那个学生吗?”
“他可是你当初最为看好的人,他对狂暴药剂这方面的研究,早在五年前就不下于你了。”
说完,他盯着禾老,想看看他的表情。
“你看出来了,这药剂炼制方面,确实有我的一些手法的影子,可能还夹杂一些理念。”
“可能就是吧,他的心性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受不了否定,还是秦奉天造的孽。”
“这也是我的错误呀!”禾老摇摇头,无奈地说出他的看法。
“禾老不必自责,天才嘛,总算有些不同之处。”
“华夏什么都可能缺,自古以来就是不缺人,人才也不缺,活下来不容易,成为宗师更不容易,而且宗师不过起点。”
张耀庆安慰道。
他说的就是事实,华夏每年出现的人才以万做单位来计量,真正成为顶尖强者的,无一不是大气运、大毅力之人。
每年陨落的人才同样以万做单位计量,真的不缺,缺的是有自知之明、有眼力的天才。
空气有点尴尬的气氛,两人都不是擅长人情世故之人,不知道现在说什么好。
良久,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开口。
“禾老,张院长,你们有什么突破吗?”
张耀庆回头,摇摇头,尴尬笑笑:“原来是六爷,我们,还是没有结果。”
“缺少原样,我们没法做出最准确的判断,这已经不是能够解决的问题”
这话算是解释,起码不能让人家对自己的能力质疑,这是尊严问题。
来人正是秦六,今日特地来督促研究院的人员,还是没有结果,难免有点失望。
“禾老,张院长,不需多言,这是我们能力的问题。”
大家都是明白人,秦六说是他的问题,不能真的说是人家的问题,谁也不知道这一情况,要不是秦湖发觉,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说到秦湖,不知道他能不能带来什么转机?禾老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还不把希望放在一个小辈身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三人之间,只有沉默不语。
秦六感觉到智能腕表的震动,立刻点开消息。
就看了一眼,他抬起低下的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开口问道:“禾老,张院长,如果说,你们拿到原样,是否能在三天时间做出解药,抑制剂也行。”
禾老两人点点头,张耀庆直接说:“六爷,只要有原样,三天都嫌多,可是,都这时候了,那有原样?”
“马上就有,等一下就好。”秦六说道。
“你说什么!”禾老抓住秦六的手臂,死死盯住秦六,想要看见他的表情变化,“你有原样?!秦六,你可知这种事容不得一丝丝玩笑!”
“请禾老放心,我侄子刚才发信息给我,就一句话。”秦六被激动的老爷子抓得手臂生疼生疼的,呲牙咧嘴地说,“禾老,你能不能先放手,真的很疼,嘶——”
“是我失态了,你说的侄子是谁?还有是什么话,让你确定有原样的?”禾老不做痕迹的松开手,连珠炮般问道。
“原样,我有!”
“我侄子除了秦湖还有谁?”秦六骄傲地说,还把腕表上的信息呈现在他们面前,搞得跟秦湖是他亲儿子一样。
禾老不语,秦湖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刚说不可能有什么希望,结果被人远远一巴掌呼在脸上,老脸一红。
这一巴掌,值!
秦家人吗?果然是奇迹的代言人呀!
没过多久,一个带刀少年冲到实验室,对,像暴徒一样冲进来。
别说见过不少风风雨雨,就连纵横安南地下的秦六也被这阵势吓到了。
“六叔,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里。”来人开口。
呃,刚准备动手的秦六放下武器,看着狼狈的秦湖。
上衣已经算不上衣服,就是几块破布,还好有衣料连着,要不然秦湖就算是裸奔。
裤子也就变成短裤,鞋子全是泥巴,头发也凌乱不堪,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树叶和草叶,露出来的身体上也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样子极其吓人。
这那里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秦家独子,流浪汉也比他好,这就是乞丐,虽然这个职业已经近乎灭绝。
“秦少爷?”张耀庆不敢恭维秦湖的这幅造型,实在是气质大变,不敢相认,试探着问,“请问,原样?”
“不许动,举起手来!”没等秦湖说话,随后而来的城卫军,还有安南武大的门卫冲了进来,端着枪口,对准秦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