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七摸了摸袖袋,果断的掏出所有家当押了江湛和慕倾城。
这可是先前主子赏金的一千两,晚上没准还能大赚一笔。
转头看了看阿箬:“阿箬姑娘,你要不要押一押,稳赚不赔哦。”
阿箬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这种好事,不押白不押,自己自然是看好公主的,肯定要给公主涨涨士气。
阿箬掏啊掏,掏出了二十两纹银,押了慕倾城和江湛。
“我们都押知画姐姐吧,知画姐姐才貌双全,定能赢了这一关。”
叶姝儿扫了扫在场的人,有一半是押宁知画和二皇子,自顾自的掏出了一千两跟了下去,又对着宁沐辰等人道。
一直当小透明的宋念景,此时点头赞同,这几天手头也有些紧,自从赏花宴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给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少了。
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所有家当两万两,嘴上却是说:“也对,我这小钱就当给宁小姐加加气势。”
“哇,这谁出手也太阔绰了。”
“好像是宋公子……”
宋念景出手阔绰,令周围的百姓看直了眼。
随后叶灿和苏逸也掏了一万两押了宁知画。
而宁沐辰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觉得自家姐姐赢不了。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掏了二万两押了三十六号,江湛这一组。
见了宁沐辰的举动,叶姝儿瞬间不满。
“辰哥哥,你怎么可以不押知画姐姐。”
宁沐辰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厌恶感,淡淡道:“我觉得那木姑娘会赢。”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还蒙着个面纱,谁知道是不是丑八怪。”叶姝儿愤愤的嘀咕着。
这时,圣元帝在不远处背手而立,打量着场中,看差不多只有一半的人押了慕倾城,就对着培德盛大大方方道:“老培,押,二十万两。”
想了想,又加了句:“朕是押我的宝贝媛媛,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江湛。”
培德盛手一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是,老爷……”
作为圣元帝身边最得力最红的大太监,培德盛早就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所以对圣元帝如此,也只是小小的惊吓了那么一下下。
从怀里取出二十万两的银票,去押注了。
“木老爷押三十六号二十万两……”
因银票的面额庞大,红衣小厮兴奋无比的高声唱了一句……
周围的人瞬间就炸开了锅。
天哪,二十万两……
这边,押的那叫个火热朝天。
而台上。
第一个出场的是王公子和李姑娘,江湛和慕言寒已去舞台左侧挑选等会弹奏的乐器,所以慕倾城和宁知画站在一旁等候。
宁知画侧过身,瞧了瞧慕倾城,抿唇一笑:“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慕倾城瞟了她一眼,不想理她,所以懒得说话。
这让宁知画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贱人,还敢摆架子,你以为你是谁?
但面上又亲昵地靠近一步:“木姑娘不想说也没事,不知知画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刚刚木姑娘作的那首诗,知画很是欣赏,日后想与姑娘讨教讨教。”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宁知画瞬间憋不住了,好歹自己也是宁府嫡女,她的父亲又是大理寺卿,谁不给她几分薄面,哪个不挣破脑袋的讨好她,巴结她。
抬眸死死盯住慕倾城,看着她的面纱,想起叶姝儿刚刚说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毒色。
就见她笑着的往前一步,“木姑娘…………”
突然身子一歪,猝不及防直直的朝慕倾城倒去,手却是往那面纱而去。
慕倾城见她莫名其妙的朝自己倒了下来,可不想当她的肉垫子,人往旁边一躲,但不知道她的目标是自己的面纱。
“啊……”宁知画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很狗血的慕倾城的面纱也被她成功的扯了下来。
慕倾城:“……”
全场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台上的突发情况惊住了。
热闹的场中诡异一静。
宁知画伏在地上,抓住面纱,得意勾唇,定是她丑陋不堪的容颜吓到人了。
揉了揉膝盖缓缓起身:“木姑娘,都是我不好,一时没站稳……”
当看清那面容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公公公主……”
而台下,宁沐辰人都是惊呆了,看着台上那如海棠花绽放,风华绝代的女子……
那木姑娘竟然就是昭阳公主……
没想到,昭阳公主和江丞相关系那么好……
叶姝儿嫉妒的看着台上的慕倾城,侧眸看了看苏逸,故意大声说道:“苏世子,没想到刚刚与江丞相举止亲密的居然是昭阳公主……”
苏逸此时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倾城,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火。
只觉得慕倾城就是个水性杨花的的女人,不知廉耻,举止轻浮。
而人群里离叶姝儿近一些的,听到了她的话。
“那木姑娘居然是昭阳公主……”
“天哪,草包公主……”
“那岂不是输定了……”
人群里瞬间又炸开了锅。
那些本来押三十六号赢的人,垂头丧气,鬼哭狼嚎……转头又掏出更多的银钱押了三十四号,试图及时止损。
圣元帝见了,气得个半死,这些个没眼力见的,气呼呼的又朝培德盛道:“加注,再押二十万两。”
培德盛汗颜……又不敢耽搁,又去押了一把,顺便也给自己押了一千两。
就是这么相信公主,就是这么自信。
而宋念景见了,看准时机,不动声色的又取下了身上值钱的东西,这都还不够,又问叶灿借了五万两加注押了慕言寒和宁知画。
心底乐开了花,想着到时候能有七十万两进账……嘿嘿……
场中,江湛注意到慕倾城那边的动静,阴沉着脸回到慕倾城身边。
还好小娇娘并未怎么样,目光凌厉扫了宁知画一眼。
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幽深的寒潭,又如同寒夜里的星空,只是那样淡淡的一扫,就让你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宁知画身子一抖,诺诺道:“是知画不好,刚刚一时不稳,冲撞了公主,竟不知公主就是木姑娘。”